黑暗里该有什么,什么都不少,她一个人站在里面。
黑暗里能有什么,只要黑暗里外没有想害自己的人那么有什么可怕那。
她站在那儿好久没有动,最后上自己的额头,他真的一点也没改变。
她就站在哪儿很久,挨了又挨,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她以为海枯石烂,自己已经白发苍苍,门才被再次打开,不过来的人不是林潇涵,而是许菩。
她有些不能适应光明,跌跌撞撞走出去,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合一开,她才真真切切看见许菩,穿的淡薄他,翠绿的竹子随意画在那轻慢色之上。
雪好像已经化了,这样的寒冷。
“怎么不知道穿多一点?”夏蔓儿总算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她血红的披风依然在这唯有黑白世界那样空白。
“灭的那么快吗?”夏蔓儿望着那幽深的暗道,“你若是能执灯而入哦,就能看到一双脚印,我站在那儿太久了。”
她好像在说一件平常事,没有起伏,没有怨恨。
许菩望着她,夏蔓儿只抬了一眼,便见阳光反射在他眼睛里,一片茫白,她不得不回避,照样没有声音回她。
“回吧。”最后男人说了一句,夏蔓儿挽着自己的头发,“能说说我消失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现了什么?”
“杨澜烬被安抚到自己的庭院去了。”
“哦,那就是被活捉了?林潇涵还敢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夏姑娘,你应该能理解什么叫安抚!”夏蔓儿一直望着前面,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淡淡的说道:“闹得这么大,他不会一点也不计较吧?”
“林潇涵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能左右。”
“在他的眼里,杨澜烬害死那么多仆人也无济于事嘛,什么样的女主人这么任性,还能好好的过下去?”夏蔓儿知道这照样是他的家里事,自己不该插嘴,只是相处一段时间,这暧昧的边缘,疯狂的试探,总会失去分寸。
“不过倒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我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夏蔓儿还停留在上件事情里,还不愿意转开话题踪,许菩突然提了一句,她倒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茫然的望着许菩。
许菩神情复杂的,望着她,“这么大的人了,倒是挺会走神的。”
夏蔓儿轻笑了一下,“这既然是我的过错,还望许公子,不要计较在下的鲁莽无知,你刚才说的什么还望你再说一遍?”
突然的客气,倒是让许菩难受了一阵子。
“你还是好好与我讲话吧!”
“瞧瞧,都说我鲁莽,不知礼数,如今我愿意讲了,你们却不依了。”
许菩见她话里带刺,有点缩手缩脚的,“姑娘,你……怎样舒服怎样来?我可不敢让姑娘委屈。”
夏蔓儿紧了紧紧的披风,“我也算不上什么人物,只有我任人摆布的局面哪有我珍贵无比,让人疼爱的机会。”
两人踩在积雪里,啧啧的水声,后来放大了许多倍。
夏蔓儿抬头看着许菩,忽然想开了,“瞧瞧,许公子,我不过是呛了你几句,你便这样难为,那是以后去了温柔乡,那更是寸步难行了。”
“我该怎么样?还是该怎么样的?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子!”
“那岂不是得了经验?许公子倒要好好礼让我了,毕竟我也是教过许公子东西的。”她不过开了一个玩笑,许菩对她拜了拜。
这下让夏蔓儿闭上了嘴巴,逞强并不能代表什么,总不能去消耗人家对自己的好心。
“别说这些了,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来着,快讲吧!”她忙着岔开话题,提了提自己的披风,不至于扫到水面。
“先前楚江乐兄妹俩来这儿叫山门?”
“我知道,他们后来不是离开了吗?”
“你可知跟着他们来的那些人。”
“嗯,我只是大略看了一眼,倒不像普通字辈,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先前我与许菩萨到处在找你们,没想到遇到了埋伏,差点遇险,还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萧穹的地理位置,我与阿枢才逃过一劫,细细想来,真是险象环生,若是棋差一步,如今我看我便不能与你在这里讲话了。”
夏蔓儿有些吃惊了,“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你们?我们在哪里那么久都没有遇到危险,不会是找不到我们,恼羞成怒,想要活捉你们撒气吧?”
“我看他们倒是专门为了阿枢来的,刀刀致命。”许菩一走,他略带有轻纱的手摆摇了摇。
夏蔓儿依然想不通,“那你们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了吗?”
“不太清楚,不知道夏姑娘博学多才知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来路?”
夏蔓儿笑着摇摇头,“我是一介白丁之人,怎么知道那些事情。”
不过不知道夏朗知知不知道。
“对了,这儿不是有知末的弟子吗?你们到可以去请教请教。”
“知末?就是一字千金的知末?”
“一字千金?不会再坐地起价吧?”
“不一定!”
夏蔓儿看他穿着舒雅,十分舒服,着实在这冬天里显得那样生机勃勃而又不卑不亢。
“不过许虞枢,看上去也不是惹事情的人,不会专门为他而来的吧?”
“我也会很奇怪,若是许镜生的人也没必要只杀他呀!”
夏蔓儿点点头。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来去阁一路上果然是尸体横扫,夏蔓儿反胃,不知为什么她此时此刻这样反感鲜血。
还没走到阁院,便有许虞枢跑过来。
“你去那边了,受了伤还这样胡来。爱,夏蔓儿去哪儿了,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都差点被人砍死!”
夏蔓儿扫了一眼许菩,怎么不跟自己说许虞枢乱跑是为了自己呀!
“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了!”他笑笑,然后又苦着脸,“倒是他,伤的不清,换了一件衣服,找了一下林潇涵,便没了影子,说是不是他又让你干什么了?我要找他去,把你当成他的仆人吗?”
“阿枢,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