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妾身的孩子就是陛下的龙子!”赵莲月不肯松口。

宋墨辰愤怒地抽出一旁的佩剑,直指她,“朕与你之事发生在一月前,而你腹中胎儿已近三月,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听到这话,赵莲月吓地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不已。

她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隐藏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怎么会……

明明她花钱买通了太医,为何还是会被发现了?

见她这幅样子,宋墨辰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愤怒,当即下令,“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

就在这时,秦时月突然推门而入,“陛下且慢!”

闻言,宋墨辰愣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虽然他眼神还带着怒意,但似乎是担心伤到她,还是第一时间放下了佩剑,“你怎么来了?”

他梗着脖子,语气生硬的问到。

“我方才在门外,已听得明白。”秦时月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

她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但她先前心里难受,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日发生的事情,所以没有想办法弄清楚事情始末。

如今细细想来,那日发生的事情处处透露着蹊跷。

“你想让我放过她?”宋墨辰拧着眉,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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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时月摇摇头,“赵莲月死有余辜,但是……”

“你别告诉我,你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宋墨辰知道她心善,脸色一黑,攥着剑柄的大手不自觉收紧。

秦时月连忙道:“不是,我们至少要查清这孩子的来历。”

闻言,宋墨辰松了口气,生硬的语气也柔和几分,“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贱妇?不得心软!”

“臣妾以为,可将赵莲月暂囚于冷宫,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探视,至于婢女小翠,助纣为虐,当即打入天牢,严加审讯!”

“好,便依你所言。”宋墨辰看向侍书,示意他将人带下去。

“臣遵旨!”侍书上前,将哭嚎的赵莲月拖了下去。

秦时月又道:“不如派个人去查清此事吧。”

眼下宋墨辰政务繁忙,而秦时月怀孕辛苦,并不适合去冷宫和天牢那种地方。

宋墨辰点点头,“传朕口谕,令沈清和即日查办此案,务必将事情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

沈青和收到圣旨后,连忙穿上官服赶到冷宫。

冷宫内阴暗寒冷,秽气扑鼻。

赵莲月蜷在角落,发髻散乱、衣衫污损,见有人进入,连忙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也无用……”

沈青和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冰冷地看着她,“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就是陛下的!”赵莲月一口咬定。

“你若不说实话,必死无疑。”

“难道我说出实话,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你欺君罔上已经是死罪。”沈青和平静地说道:“但是,若你肯说出实情,我可向陛下求情,饶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否则,你与你的孩子都会死。”

这是沈青和能给她的唯一保证。

听到这话,赵莲月疯了般大笑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谋划,已经全部败了,如果能让孩子顺利出生……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组织语言道:“我与一名侍卫互有好感,没想到,珠胎暗结。”

“我知道宫规森严,私通乃死罪。我惧怕至极,恰闻皇后娘娘有喜不便侍候陛下……所以我生了李代桃僵之心,想为自己和孩子搏一个前程。”

听到真相后,沈青和冷笑一声,“愚蠢至极。”

“我已经将真相告知沈大人,求沈大人务必要保我孩子一命。”赵莲月抬起头,恳求道。

“本官答应的事情自会做到。”沈清和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离开冷宫后,沈青和来到御书房内向宋墨辰禀报真相。

当宋墨辰得知这一切都是赵莲月的设计后,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猛砸在地上,“好个毒妇,好个龌龊的算计!”

“陛下息怒。”沈青和拱手道。

“传朕旨意,将赵莲月从冷宫提出,打入天牢!那名的私通侍卫、受贿瞒报的太医,一并缉拿!朕要让他们知道,欺君罔上、秽乱宫闱是何下场!”宋墨辰冷声道。

“臣,遵旨!”沈青和领命。

真相大白,宋墨辰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不多时,凤仪宫。

此时秦时月正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医书,心不在焉的翻看着。

“月月。”宋墨辰进门,直接走到了秦时月身旁,忽然展开手臂,紧紧抱住了她。

见状,枣儿立即带领其他宫人退下。

秦时月还没反应,宋墨辰就闷着声,将沈青和查到的真相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后,她眼神微闪,这真相与她猜测得,别无二致。

“你一直都在怀疑我!”宋墨辰委屈地看着她。

要不是怕伤到孩子,他真想扳过她,强迫她看着自己。

闻言,秦时月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当时没有证据。其实,我让人暗中调查过,只是还未查到具体结果。”

“我不信。”宋墨辰偏过头,故作委屈至极的模样,“那几日你待我冷淡疏离,见面也只说场面话。”

“好好好,是我不对。”秦时月被他这般模样逗笑了。

她从未想过,外人面前,威严冷峻的帝王,在她面前竟会流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紧锁的眉头,柔声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受委屈了。那日的事本就疑点重重,是我错了。”

随后,又在他唇边轻啄一下,“是我思虑不周,未感同身受陛下的心境,陛下别气了可好?”

“不够。”宋墨辰得寸进尺地摇头,“今日你需陪我,只陪我一人。”

秦时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今日哪儿也不去,什么都不做,只陪着你,这般可行了?”

“这还差不多。”宋墨辰这才扬起唇角,却仍不放手,反牵着她往内室走去,“不过,光是陪着还不够,我这几日积了满腹委屈,总得好好讨些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