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宣战,着实令人猝不及防。

宋墨辰更是愤怒至极,这些年一直忙着对付契丹,不曾想北漠竟然有胆来犯!

“北漠小儿竟敢背信弃义,犯我疆土、害我百姓,众卿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当派遣二十万大军正面迎击,务必将其打回老家,以儆效尤!”

“不可!”户部尚书立刻反驳。

“近年来推行新政,虽国库渐丰但大规模征兵作战,耗费巨大。且边境路途遥远,粮草转运艰难,恐会拖累国内民生,臣以为当以防守为主,尽量和平解决。”

闻言,沈清和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北漠已然撕毁盟约屠戮我国百姓,侵占我国疆土,此时求和只会让其觉得我靖朝软弱可欺,日后必当得寸进尺。”

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各执一词。

宋墨辰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目光转向兵部尚书问道:“近来,东方姑娘的研究可有成果?”

众人不明他为何突然转变话题,但还是有人站出来,回禀。

“启禀陛下,东方苑姑娘研制出一种新式火器,名为‘神威炮’,威力无穷,可轰破城墙;另有‘连弩铳’,可连续发射铁弹,威力惊人。”

“不错,可曾测试过?”宋墨辰问道。

“经过测试,神威炮铁弹飞出,可击穿厚达三尺的城墙;若是集中轰击,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将一座中型城池的墙体轰开。”兵部尚书回应。

沈清和眼中一亮,连忙道:“既然有如此利器,何须派遣十万大军,只需挑选一支精锐骑兵装备这些新式火器,便可直捣北漠腹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话说得宋墨辰颇为赞同,“那就派出三万精兵前去对抗北漠,朕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臣等遵旨!”百官纷纷作揖。

無錯書吧

“此次出征,不仅要击败北漠,还要让周边所有不安分的小国看看,我靖朝的实力,让他们不敢再心存异心!”宋墨辰愤怒道。

若非秦时月怀孕,他定然要亲自挂帅去将北漠一举拿下!

……

一月内,边境捷报传回。

此战靖垣大军大获全胜,斩杀北漠士兵三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

北漠邻近的几个小国见靖朝军队如此强悍,纷纷派遣使者,带着大量珍宝前来请求臣服。

消息传至京城,宋墨辰龙颜大悦,下令犒赏三军,并接待各国使臣。

入夜后,大殿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宋墨辰坐在龙椅上,举起酒杯看向此次带兵的秦将军,“秦将军此次率领三万精兵,凭借新式火器大破北漠十万大军,收复失地,朕敬你一杯!”

闻言,秦岳将军连忙起身,“陛下谬赞!末将不敢居功,此战能胜全赖陛下英明决策,新式火器威力无穷。”

“将军不必过谦,你的智勇,朕与群臣有目共睹!”宋墨辰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赞赏,“传旨,赏秦将军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赐‘镇国大将军’封号!”

“谢陛下隆恩!”秦将军连忙跪地谢恩。

随后,宋墨辰又对其他有功将领及大臣一一嘉奖。

秦时月坐于他身侧,看着这盛世欢宴,微微勾了勾唇。

一个多月了,她也总算想通了。

她马上就是母亲了,总纠结于过去的事也不是办法。

左右就是宫里多一个人……

可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绿色宫装的侍女跌跌撞撞冲入殿内,“奴婢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求陛下救命,我家姑娘腹痛不止,求陛下快去看看吧!”

见有人闯入,殿内乐声戛然而止,大臣们齐刷刷看向那宫女,随后又看向宋墨辰和秦时月。

这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庆功宴!

秦时月却一眼认出,这是赵莲月的贴身婢女小翠。

而赵莲月自一月前那事之后,便被安置在偏僻的秋阑殿静思己过。

宋墨辰显然也认出了来人,他脸色瞬间沉下,烦躁地说道:“她腹痛与朕何干,你竟敢扰朕庆功盛宴!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翠连连磕头,“主子是真的不行了,奴婢不敢撒谎,求陛下开恩,去看一眼吧!”

听到这话,宋墨辰更加愤怒,当场就要发作,秦时月连忙拉住他的衣袖。

“陛下,今日百官与使臣皆在,若此时严惩宫人,传出去恐有损天家仁德,亦令朝野不安,不如先遣太医前去诊治。”

宋墨辰转头看她,眸中除了怒火,就是不敢置信,“你,替她说话?”

“……今日场合特殊,不宜节外生枝。”秦时月敛下眉眼,提醒。

听到这番话,宋墨辰心情十分不悦,他不明白她为何总想着把自己往外推。

但她所言在理,今日宴会本就是为了嘉奖秦将军和边关战士的,往大了说就是关乎国体,若因后宫之事闹得沸扬,的确有失体统。

“既然皇后发话,那朕就去看看。”他攥攥拳,眼神不善,“若她敢欺君,朕定不轻饶!”

说罢,宋墨辰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

秦时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暗,随后,对身旁内侍吩咐道:“你好生照应诸位大人与使臣,告知他们陛下有急务暂离,宴乐照常,不必拘礼。”

“奴才遵旨。”内侍躬身领命。

交代完毕后,秦时月带着枣儿跟了上去。

赵莲月居住的偏殿距离礼殿不远,不过片刻,宋墨辰已带着侍书与太医赶到殿外。

刚至门前,便听见殿内传来赵莲月撕心裂肺的哭喊,“救命啊……陛下救我……”

听到这话,宋墨辰脸色难看,烦躁地给侍书使了个眼色,侍书立刻上前,推门而入。

只见赵莲月蜷缩在榻上,脸色苍白,额上冒着冷汗,看上去痛苦不堪。

“陛下,陛下您来了……求您救救奴婢……”

她虽被“宠幸”,但并未记录在册,宋墨辰更没打算给她名分,所以,除了多了两个伺候的,她的身份,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