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嗯一声,“我把你推出去,以你的身材体型,能够挡一会,足以让我脱身。”他一脸地认真。

李梦蝶哈了一下,“不是,贼都是找你的,又不是找唔唔唔。”剩下的话噎回喉咙里。

两个人躲在草丛里。身子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

双手搭在他的腹部,好结实啊,没控制住地往旁边摸了一把,吞咽口水,触感真好。

好有料的男人。

【哼哼哼】

她从他的胸膛上慢慢地把脑袋挪出,在看到一只超大的豪猪,瞪大眼睛,“是猪。”

再次没出息地吞咽口水。

这肉可比兔子肉能够多吃几天,重点是有油了!

“你能不能把它射了。”

她没抬起头,扯了扯他的袖子,生怕自己的眼神挪开,猪不见了。

下一秒。

她肩膀上被重量袭击。

侧头一看,他晕过去了,眼睛是紧闭着的,她大惊,“你醒醒。”李梦蝶掐住他的人中。

还是没效果。

她使出浑身的劲都没办法把他给拖下去。

萧然见她不行,偷偷摸摸地放些力道,让她能够把他拖起来,这家伙要是不装晕,不把猪射了,指定不回家。

回到小破屋。

李梦蝶把他放到床上,累趴自己,一时之间忘记男女之别,她趴在他的身上,喘着气。

“该死的累赘,我一定要减掉你。”

替他擦拭脸颊,见他还不醒,也不敢贸然地去地把大夫请来,嘴里念叨着,“得罪了。”

她必须解开他身上的外衣,才能够知道他伤得严不严重。

李梦蝶查看,都是刀伤。

血不断地往外冒着。

站起身查看四周,见有个小柜子放着几个瓶瓶罐罐,此人身份不简单,想来这些药都是用来治疗的。

应理不是毒药。

李梦蝶拿起其中一瓶,瞧着是个好药。

对着他的伤口撒了些,见他没有反应,伤口也没腐烂,慢慢地撒满,还是不敢对其余伤口下药。

还没等半个时辰。

萧然悠悠转醒,在看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没有作声,目光表露着他的意思。

“你都晕倒过去了,我指定是要把你衣裳脱掉,替你查看伤口。”李梦蝶羞红着脸。

理直气壮地道,“难不成我还会对你图谋不轨。”

萧然点头。

李梦蝶气得跺脚,“既然你醒了,是死是活自己解决。”她把他从山上背下来,算是救他一命。

一命还一命,抵了。

说完转身走出,想着回家又想着上山的兔子,心有不甘,还是上山了。

“主子,她上山了。”林莫没想到这胖子为了吃,连命都可以不要。

“跟着她。”萧然站起身,看着好好的一瓶金疮药被她撒了那么多,没忍住地笑出声。

李梦蝶上山的时候,那叫一个害怕。

在拿到兔子疯狂地跑下山,生怕会遇到那群刺杀的。

一路跑回家里。

李梦蝶大口地喘着气,“呼呼呼。”

李老太闻声而出,“咋了,后面有狗追着你咬?”

她一把抱住李老太,心才从嗓子眼回去,隐瞒着发生的事情,撒娇道,“娘,我就是想你了。”

李老太没好气地道,“你的皮是厚实了是吧,娘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说是这么说,李老太脸上都是甜甜的笑容,女儿愿意亲近她是好事,以往女儿都不会这么和她说话的。

她把门关上。

拉着李老太走进厨房,“娘,我们今晚加餐。”

李老太看到野兔子,瞪大眼睛,“这是哪里来的?”话锋一转,“是那瘸...是那萧然打的?”

原本想喊瘸子,想到女儿上次说的话,立即住嘴。

“嗯呐。”李梦蝶压根没想好圆谎的话,还好她娘善良啊,给她递个台阶。

李老太一听着急到不行,“你这孩子怎么可以收,快去拿还给人家。”

本来人情就还不完,这下好了。

彻底还不完。

到时候他真的想要娶她女儿,她这个当娘的,拿人手短,哪里还好意思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死瘸子,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

“娘,人家不缺这一口,再说了,这兔子肉也是我帮忙才有的。”她才不还呢。

“你说的是真的?”要是梦蝶也有帮忙的话,那这兔子头收下,理所当然。

李老太叫唤了还在弄小龙虾的陈氏,小声地道,“今晚加餐。”

陈氏提高音量,“娘,咱家哪里来的兔子?”

李老太捂住她的嘴巴子,“你是还没睡醒吗,咱家穷成什么样了。”

“晚上拿一小半做出来,剩下的留着晒干,等过节时候吃。”不是她舍不得给孩子们吃。

是肉太稀有了。

平日里吃点杂粮,顿顿吃肉的是富人家。

李梦蝶听到这,也没吭声,她娘这么做也是有她的道理。

“梦蝶,都弄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叶氏把最后一锅倒入去煮完,差点累晕过去。

又腥又热,双层夹击。

“嫂嫂辛苦了,等赚钱,我第一件事给你买套好看的新衣服,犒劳你。”她走过去画饼。

她发现陈氏身上的衣裳干干净净的无破洞,叶氏的身上缝缝又补补。

李老太吃味,“我把女儿养这么大,一件新衣服都没有穿到过,老头啊,你那还有什么要洗的衣裳没?我洗洗还是新的。”

李老头摇头,没好气地道,“别洗了,再洗全破了。”

李老太噘嘴,“你这老头,都穿十几年了,再洗一次,不也还是能穿,顶多就是洞口稍微地大一些。”

“我一会拿针线给你缝一下就好了。”

李老头叹气,“你这眼睛,还能够看得到针线?”

李老太哽噎,“无碍的,哪怕针扎到我手,我都要把你的衣裳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