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啧,不愧是状元郎,远看近看都如玉雕琢出来的一般,真是个好儿郎。”

折柳:“他身边还跟了个姑娘。”

冯婞:“容我看看呢。看起来有点像李侍郎家的千金,也就是嘉贵妃的表表妹,也算小半个裴家人。”

摘桃:“他表面上跟谁都不亲近,结果不还是跟裴家人扯上了关系。”

折柳:“他的祖籍就是裴夫人祖籍那边的,本就跟裴家脱不了干系。”

摘桃:“只是嘉贵妃的表妹和温状元看起来有点不搭。”

折柳:“有一说一,嘉贵妃的表妹的确不如嘉贵妃那般容色优秀。”

冯婞:“别说嘉贵妃的表妹,就是容色优秀的嘉贵妃本人,在这样的场景下和温状元也不一定搭。”

摘桃:“不能吧,嘉贵妃的容貌怎么可能还配不上温状元呢。”

冯婞摸摸下巴:“主要还是因为她猫着腰躬着身,狗狗祟祟,看起来属实违和。”

她这一提,折柳摘桃视线再一搜寻,果真在温状元身后的人群里,搜寻出两个狗狗祟祟的人影。

可不就是嘉贵妃和她的婢女红袖。

两人生怕被前面的两个人给发现,因而一路躲躲藏藏,猫猫贼贼。

前前后后四个人,朝茶肆这边走来,越走越近,皇后三人组在楼上剥着花生,看得也越来越清晰。

折柳稀奇道:“嘉贵妃怎么也干起了尾随跟踪人的勾当。”

冯婞:“可能是担心她的表妹与温状元相处得不好。”

摘桃:“可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痛恨她表妹和温状元相约呢。”

冯婞呲道:“堂堂贵妃,这着实有碍于她的颜面和身份。”

眼看着嘉贵妃主仆就从楼下的街上偷偷摸摸地路过,楼上三只脑袋趴在窗台上津津有味地观看。

折柳:“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嘉贵妃,注意她自己的言行和身份?”

冯婞叹道:“我们莫要多事,这要是提醒她,岂不是会让她感到警惕,也就享受不到这灯会的乐趣了。还是让她继续安心做自己。”

事实证明,今天晚上还真是很热闹。

那头嘉贵妃才过去,这头三人就又看到了熟脸的。

折柳:“那不是周统领吗?”

摘桃抻着脖子一看:“还真是,我请他出来时他还不来,这不还是跑出来了。”

折柳:“他在前面开路,我没看错的话,后面走着的像是皇上。”

冯婞:“我说哪家儿郎有着这般惊人的容貌,原来是自家的。”

摘桃:“没想到皇上竟偷偷背着皇后出来逛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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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看他东张西望,应该是在找什么人。”

三人陷入沉思。

随即冯婞道:“这还不明显吗,他应该是在找嘉贵妃。”

于是三只脑袋又眼看着沈奉和周正从楼下的街道路过了。

只是沈奉将将走过门前茶肆,突然福至心灵,冷不防回头往楼上望了一眼。

三只脑袋迅速往回一缩。

以至于他只看到个光溜溜的窗棂。

周正后知后觉,也跟着回头观望,问:“主子,怎么了?”

皇后三人组趴在靠窗的这张茶桌上。

摘桃心有余悸道:“还好我们撤得快,不知道有没有被看见。”

折柳:“应该没有。很少有人能比我们动作更快。”

冯婞:“莫要小瞧了儿郎疑神疑鬼的程度,有时候疑神疑鬼起来连过路的狗都怀疑是人假扮的。”

此话一出,身后冷不防传来两声冷笑:“狗假扮不了人,但有些人一旦扮起狗来,比本狗还狗!”

三人组一回头就看见沈奉黑着个脸站在她们桌边。

气氛僵滞片刻,冯婞丝毫不慌,又抛出那句熟悉的开场白:“吃了吗?”

沈奉:“……”

冯婞:“看来你我当真是心有灵犀,这偌大的京城,你也能精准地在此处找到我。”

沈奉:“刚刚不是还说我疑神疑鬼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心有灵犀了?”

冯婞:“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刚刚又不等于现在。”

沈奉:“……”

沈奉也不跟她废话,揪着人就出茶楼。

要不是街上人多不好施展手脚,两人可能会忍不住在街上互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