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回到中宫,后宫朝会散后,对摘桃道:“你上次给我的书,我还不了你了。”

摘桃:“怎的,太带劲了吗?”

折柳:“被严固他老娘发现了,扔灶膛里烧了。”

冯婞表示遗憾:“这么好的东西说烧就烧,真是一大损失。可惜她不懂欣赏,若能邀她共赏,大家同乐也不是一件坏事。”

摘桃:“那她岂不是看穿了你的好色本性。”

折柳:“她没有看穿我的,她只看穿了他儿的。”

摘桃:“严探花竟也好这口吗?”

折柳:“他娘误以为那些都是他看的。最近他天天被他老娘骂。”

冯婞:“我不禁有些同情起严探花来,不能让他娘这么误以为他,这样显得他很冤枉。”

摘桃:“难道要让他娘知道那些都是折柳看的吗?”

冯婞:“不,应该让他跟着看起来,只要把他坐实,他娘就不会误以为了。”

折柳点点头,表示赞同:“反正都要挨骂,不能白挨。回去我就按着他头看。”

裴家夫人生辰在即,府上准备小办寿宴,请母家那边的亲戚以及朝中一些交好的夫人们一聚。

这样的散生小聚每年都如此,往年嘉贵妃人不便出宫,都是遣人送一份寿礼了事。

今年红袖问起:“夫人过寿,娘娘打算送什么寿礼?”

嘉贵妃漫不经心地:“我这里可以送的礼不少,但她想不想要就不一定了。”

毕竟永安郡的东西,库房里还一大堆呢。

红袖默了默,道:“要不送点永安郡以外的东西吧,夫人一定欣喜。”

嘉贵妃:“今年内库珍珠没有,绫罗绸缎也没有,月钱还减了半,本宫都欣喜不起来,怎么让她欣喜?”

红袖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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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贵妃鬼使神差又问:“府上今年都请了哪些客?”

红袖:“还不是往年那些。”

嘉贵妃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道:你去把府上的宴客名单要一份来给我。”

红袖不解其意,但还是照着做了。

很快,红袖就把裴府的宴客名单送到了嘉贵妃手上。

嘉贵妃展开看了好几眼,眼神落在“温知行”这个名字上,自言自语来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有他。”

红袖:“真有谁?”

嘉贵妃收了收心绪,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夫人母家的那些。”

本来请的就是裴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那温知行又是裴夫人娘家三叔的一个远房舅子,人在京城,主要是他如今更是新科状元,想当然的要请他。

这两天嘉贵妃莫名有些心不在焉,直至裴夫人寿辰前几日,她做了个决定,对红袖道:“派人去跟皇上说一声,本宫母亲过寿,本宫想回府去小住几日,请他同意。”

红袖:“啊?娘娘又要回去吗?”

以往贵妃好几年都不想着回一趟府的,怎么光今年就要回两次了?

嘉贵妃言之凿凿:“怎么,本宫亲娘寿辰,本宫还不能回去看一看了?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以为本宫不孝?”

红袖想,以往娘娘也没有这样的担心啊。何况身为贵妃娘娘,居于后宫,本就不得随意出宫门,谁敢说娘娘不孝?

不过她还是差人去向皇上请示了。

沈奉正在御书房里批折子,听到怡清宫的太监说明情况,他一边拿着朱笔批示一边眼皮都没抬一下道:“贵妃难得有这份孝心,回娘家小住几日怎么行,朕允她回去小住三个月。”

嘉贵妃得到同意后,就开始命红袖收拾东西。

红袖有些犯愁:“娘娘,皇上这么轻易就松口了,奴婢担心这样下去皇上会不会越来越不待见咱们啊,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嘉贵妃冷哼:“你觉得本宫天天待在宫里皇上就很待见本宫吗?本宫的地位在宫里是贵妃,到了宫外也还是贵妃!”

她一边收拾自己的珠宝首饰,一边又道:“要不是贪恋后宫里的这点荣华富贵,谁稀罕当他的贵妃!可如今,连这点荣华富贵也不太富贵了,还有什么意思。”

她还不如出宫去小住,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