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戴华斌天赋的陨落
戴华斌的惨叫在斗兽场内回荡，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量，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有某种无形的东西正在啃噬他的武魂。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琥珀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吼——！”影豹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猩红的兽瞳锁定猎物，一个纵跃，锋利的爪牙直取戴华斌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身影如闪电般掠入场中，黄、黄、紫、紫、黑、黑、黑七个魂环在脚下绽放，赫然是一位魂圣级别的裁判！他抬手一挥，炙热的火焰魂力化作屏障，将影豹强行逼退。同时，另一只手扣住戴华斌的肩膀，将他拖离危险区域。
“考核终止！”裁判沉声宣布，声音浑厚有力，让整个斗兽场瞬间安静下来。
戴华斌剧烈喘息着，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他咬紧牙关，试图稳住颤抖的身体，可他的武魂——本该威猛绝伦的白虎武魂，此时却像风中残烛，稀薄的魂力连最基本的附体状态都无法维持。他的手臂上，血管隐约泛出一丝不自然的暗红，但仅仅一瞬便消失无踪，没有人注意到。
“戴华斌，开学考核，不通过。”裁判语气冰冷，宣布了最终结果。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戴华斌怎么会……这么弱了？”
“听说白虎公爵府出了大事，他该不会是受到打击了吧？”
“啧，真是可怜，堂堂白虎公爵之子，如今连一只千年魂兽都对付不了。”
窃窃私语声传入戴华斌的耳朵，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恨恨地抬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观众席最高层——那个懒散倚靠在座椅上、正搂着金发少女、嘴角带着戏谑笑意的少年。
陈问天。
戴华斌的瞳孔猛然一缩，心中涌起浓烈的恨意。
“呃……！”他再次捂住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
裁判皱了皱眉，察觉到他的异常，但仔细探查后，却并未发现任何外力侵蚀的痕迹。最终，只能归结为心理创伤导致的武魂不稳。
“医务室！”裁判朝场外喊道，“把他带下去接受治疗！”
两名医疗系魂师迅速入场，一左一右扶住戴华斌的肩膀。
戴华斌被两名医疗系魂师架着，踉跄地往场外走。他的视线始终钉在观众席最高处，那里，陈问天正悠闲地把玩着宁天的金发，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落至腰际，少女的耳尖泛着红，却并未真正阻拦他的动作。
——凭什么？
凭什么他陈问天可以高高在上？
凭什么他左拥右抱，无人敢置喙？
凭什么他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而自己——堂堂白虎公爵之子——却沦为学院的笑柄？！
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烧穿理智，戴华斌忽然猛地甩开搀扶他的人，跌跌撞撞地往前冲了几步，指着陈问天的方向嘶吼出声——
“陈问天！你做了什么？！”
整个斗兽场骤然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连言少哲都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戴华斌。
陈问天挑了挑眉，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宁天身上移开，懒洋洋地瞥向场中央的少年。他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戴华斌同学，你在说什么？”
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透着虚假的困惑，“我不过是个观众，能对你做什么？”
“少装蒜！”
戴华斌目眦欲裂，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自从我和你比赛之后……我的武魂就开始衰退！一定是你在暗中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宁天微微蹙眉，巫风更是直接冷笑一声：“自己废物，倒怪起别人来了？”
言少哲眉头紧锁，身为院长，他自然不能任由学生在考核中闹出这种指控。他沉声呵斥：“戴华斌！休要胡言乱语！武魂衰退必有原因，但贸然指责他人，毫无证据，成何体统？”
“证据？”
戴华斌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我……”
他确实没有证据。
他不知道白虎公爵府的血案是陈问天所为，也不知道自己体内潜伏的诅咒正是对方的手笔。他只知道，自从陈问天以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将自己碾压之后，他的一切都在崩塌——武魂、尊严、甚至灵魂。
“院长！请相信我！”
戴华斌猛地抬头，双眼布满血丝，“他一定有问题！我的武魂……我的武魂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他……用了什么邪术！”
“啧。”
陈问天终于轻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场中的戴华斌。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几分讥讽，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戴同学，你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
他摇摇头，语气无辜，“武魂衰退，或许是心魔作祟？又或者……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亏心事？
戴华斌浑身一僵。
他猛然想起自己曾在暗处做过的那些事——欺辱低年级学生、打压竞争对手、欺男霸女......
太多太多，多得他根本都想不起来到底做过多少。
“不……不可能！”
戴华斌拼命摇头，像是要甩开那些涌入脑海的记忆。他死死盯着陈问天，声音近乎嘶吼：“你休想转移话题！一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否则，我怎么会——”
“够了！”
言少哲厉声打断，超级斗罗的威压骤然释放，整个斗兽场都为之震颤。他冷冷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戴华斌身上。
“戴华斌，考核失败，不是你胡闹的理由！若再无理取闹，休怪学院惩戒！”
戴华斌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知道，自己再闹下去，只会让场面更难堪。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带走！”
言少哲一挥手，两名医疗魂师再次上前，架住戴华斌的双臂将他拖离场地。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戴华斌是不是疯了？居然攀咬陈问天？”
“听说他最近精神不太正常……”
“啧，真是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