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猜拳
听着听着就到了午休时间，我们把两张矮脚饭桌挨在一起，进入吃饭的时间。
“一开始是呜!”←黄小晶
“猜拳——”←钱家盛
“嘭!”闫小青&姜哲源
呜(黄小晶、闫小青、钱家盛、闫小红)
石头(沈珺瑶、姜哲源)
“啊，我输了? !”
“……啊，真遗憾。”
“太棒了，我们赢了!那我就麦茶吧。”
“我要可乐。”
“不好意思，我也点杯绿茶。”
“我要红茶。”
“是啊是啊。输了也没办法。”
“……我走了。”
沈珺瑶和姜哲源垂头丧气地一起走出教室。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到了午休时间，大家像往常一样准备吃饭时(除了我)大家一齐想去买饮料。因为大家都去的话会不会给大家添麻烦，所以好不容易玩了游戏输了的人就请大家喝果汁吧!由此发展至今。
哦，太危险了……。我本来就没有余款，要是输了，我这把年纪就该伸手借钱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闫小青也被F班染红了。”
看着毫不犹豫地参加猜拳的闫小红，钱家盛嘟囔了一句。
闫小红似乎很不高兴，一脸不快地反驳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只有一个人不做，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我只是讨厌这样。”
“我也没想那么多，参加是你的自由。”
“是啊，我本来就不想买。结果免费买到了饮料，真是太幸运了。”
“没关系，反正不管他做不做，我早就打算让闫小青去买了。”
“我决定去跑跑了? !”
被派去跑腿的闫小青露出震惊的表情。
最近闫小红的性格在有人的情况下也变得很正常了。
这是好是坏我无法衡量，但能像这样作为朋友一团和气倒也不错。
“能和大家一起开心不是很好吗?你看，住在一起就是首都。”
“F班，这里是一片废墟。”
“贼风吹个没完，地板是破塌塌的床，桌子是伤痕累累的矮脚饭桌，学校那边也不缺这种设备。”
“到这种地步，总觉得时代在逆行。”
“旧校舍本身就很旧了。因为根基已经不行了，所以教室再怎么漂亮也绝对不可能和新校舍一样。正因为如此，召唤战争才重要。话说回来，争夺教室这件事，学校长也想得真巧妙啊。”
一边用筷子戳着饭，一边各抒己见。
嗯。今天闫小红的饭也很好吃啊。一想到再过一会儿就吃不下了，就浮现出不想发动征召战争这种邪念。
不行不行不行。不要迷失目的黄小晶!我应该做的就是战胜A班，把闫小红从F班送出去。在路上停下来干什么?
“黄小晶，你在干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形迹可疑。”
正面的钱家盛看着我的脸，这样指出。哎呀，不行不行。好像一不小心就写在脸上了。必须自制。
钱家盛发言后，坐在我旁边的闫小红一边观察我的情况，一边问道。
“难道说饭里的菜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奇怪啊。从底料开始就应该尝遍了……”
“不、不是的!闫小红的饭很好吃，一点问题都没有!做得很好，让我非常满意!不是你，我一想到马上就能和A班一较高下，就紧张了。”
“这是黄小晶少见的反应，不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喂喂，你现在就这样干什么?离正式演出还有一段时间。”
“啊哈哈，钱家盛真是爱操心啊。征召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会认真战斗的，没关系的。我的心理素质比较强。”
“是啊，就像足球一样，表面很硬，里面很软。”
为什么呢?完全没有被夸奖的感觉。
“喂，你这是瞧不起我吧钱家盛。不过我不是铁胃，而是天生就有铁的精神，所以在正式比赛中肯定是强者。”
“那不是钢铁精神吗?”
吧……我、我只是说错了!
“都、都应该能听懂，没关系的……大概。”
“黄小晶，你知道铁的元素符号是什么吗?”
“诶? !……嗯……嗯……、啊、嗯……Te ?”
“Fe。”
“……理科是我不擅长的领域。”
“这么基础的东西跟文理没关系吧?”
“补充一下，Te的元素符号是碲。”
在、在……?那是什么语言……?什么意思?
“啊……喂，黄小晶，虽然不能说是平时，但至少试召战争期间你要好好学习啊。”
“……是的。”
咦，为什么我在午餐的时候被骂了……?
“听好了，我们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特别是我和黄小晶，如果今天早上说的事情真相被班上知道了，那就不是流放的地方了。”
从后半段开始，钱家盛压低声音确认道。
我们也配合着稍稍压低声音。
“……那样真的好吗?我总觉得根本的问题只是不了了之而已。”
“从现状来看，除了那个以外，想不出最好的对策。本来要让全班都满意并且把闫小红编入A班是100%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要么0，要么100，两个极端。50比50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只能有一方妥协，我只是把天平偏向闫小红一方。”
“然后，采用分配考试这种让人觉得凭自己的实力能勉强过关的手段，就能减少摩擦。”
“和设备的更换不同，分配考试的情况下，责任和结果都是自己的。虽然多少会有抱怨，但是一旦自己同意了，就不能一味地责备别人。请认为这是我现在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是啊。嗯，谢谢你，钱家盛。”
坦率地道谢。
真是的，光这场征召战争那几天，我就欠了钱家盛不少人情。这个之后被要求什么有点可怕。
虽然剩下的天数不多，但我也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为大家多做一点贡献。
“……黄小晶，这样真的好吗?”
旁边的闫小红用低沉的声音问我。
“怎么回事?”
“以前你对我说过‘因为我想那样做，所以把闫小红小姐调到A班’，对吧?……那个时候我不小心说得一塌糊涂，但现在我很高兴也很感谢你。可是，这对黄小晶来说，是要欺骗全班同学的吗?明明黄小晶自己的处境可能会变得很糟糕。这么做对黄小晶有什么好处呢……”
闫小红的声音听起来既像是生气又像是悲伤。
难道是在担心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到底该怎么回答呢?如果在这里敷衍了事，估计会被打一顿。
既然不能耍小聪明，就只能把想法原封不动地表达出来了……。
“这是有价值的。我和闫小红都有价值。闫小红如果能考上A班的话，学习环境会比现在好很多倍。与此相比，在班里被人骂一点也不算什么。”
“那么，黄小晶有什么事吗?”
“我很高兴。”
“什么?”
“闫小红如果能进A班我就很高兴了。……虽然只是这样，但有形的东西并不是全部……对我来说这就足够有价值了。”
“……”
闫小红瞪大了眼睛，一副意外的表情。
嗯，总觉得说着说着都不好意思了。
沈珺瑶他们能快点回来吗?
“……就这些?真的只有这些吗?”
“不，硬要说的话，对这个学校制度的反抗也有很多，但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吧。闫小红也不喜欢老是这样的男生、破烂不堪的教室吧?”
“我……”
这时，教室的门随着哗啦一声打开了。
“阿基!有客人!”
两手捧着饮料的沈珺瑶在门前大声叫我的名字。有客人吗?是谁呢?
“嗯，我马上就去!对不起，闫小红，你刚才说什么了?”
“……不，没什么。你还是早点去吧。难得你来见我，让你等太久了，不好意思吧?”
“嗯，是啊，那我去一下。”
我把筷子放在矮脚饭桌的顶板上，起身背对着大家走出教室。
“咦，月荷小姐?”
来到走廊，A班的月荷小姐就站在附近，她有着蓬松的长发和丰满的胸部，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客人是指月荷小姐吗?
她注意到我的存在，肩膀吓了一跳。
“啊，黄小晶? !”
“是、是啊……我的客人是月荷小姐吗?”
“是……那个，给您添麻烦了吗?”
“完全没关系!月荷小姐叫我来，我都很高兴。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嘛。”
月荷小姐四处张望。?是什么呢?也有被人问了会为难的事吧。
“黄小晶，今天放学后有空吗?”
“放学后?嗯，今天没有什么召唤战争，没关系的。”
“太好了……那样的话，那个时间你能到楼顶来一下吗?……那个，我有件事想问一下…………。”
到了后半部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听清楚。
“?那当然好。现在不能说吗?”
“是、现在吗? !这个……等等。这里人太多了……。”
嗯，对月荷小姐来说好像很重要。
“嗯，知道了。那我放学后在屋顶等你。”
“啊!好的!拜托了!”
月荷小姐对我的回答露出满分的笑容，深深地鞠了一躬，像兔子一样飞快地向新校舍走去。
说的是什么呢?气氛上好像是不想被人听到的一类……。唉，不会是告白吧!?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真的没有手吗?这就是男人的悲哀吧。这种场面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但是……嗯。最后露出的笑容，让我有点心动。感觉永远也赢不了那个笑容。
“……没办法啊。月荷小姐对我来说是初恋。”
那是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思念着的令人怀念的梦想。
☆
按照约定，放学后我在屋顶的长椅上等月荷小姐。
A班的L自习可能比较晚，她到屋顶是在我来了30分钟之后。
“对不起，黄小晶，我迟到了。”
“我没事的。月荷小姐才没事吧?肩膀在喘气，身体不太好……”
月荷小姐以前身体就很弱。体育课休息时间多，还记得生病休息的时候也不少。
“不、不，我只是跑到这里累了，没关系的。”
“哎?哎? !那也不是完全没关系的!月荷小姐本来身体就比别人弱，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出了什么事就晚了……”
“啊……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呵呵，黄小晶还是很温柔的。”
“这个、这个……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记得很清楚。”
脸突然热了起来，把脸从月荷小姐身上移开。
月荷小姐，现在距离很近，感觉有点奇怪。而且味道很好闻。
卫月荷。外形上，个子小巧可爱，胸也很大。性格也如你所见，能体谅别人，对谁都很温柔。而且头脑也很好，能排到年级次席，简直就像cheat一样完美无缺的少女。
虽然她有不太爱表露感情、身体虚弱、不太擅长运动的缺点，但在她的可爱面前，就连这点都能当作优点来看待，充满魅力。
“……是啊。我和黄小晶从小就住得很近。”
月荷小姐抬头仰望天空，低语道，仿佛要将回忆这一宝物打捞到水面，沉入记忆的深处。
于是，沉陷在我内心深处的旧日日记的片断在脑海中成形。
小学时的月荷小姐。中学生月荷小姐。还有现在的月荷小姐。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不好意思面对她，几乎没有像这样面对面交谈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和现在一样，一直在我身边。
“那么，有什么事吗?”
和月荷小姐在一起很难为情，这一点到现在也没什么变化，我忍不住催促她。
“黄小晶，黄小晶喜欢过去的自己吗?”
“啊?自己?”
“是的。”
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以前的我?……嗯。有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呢?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只是在做傻事。
“我可能不会。有些记忆连想起来都觉得讨厌。如果能穿越时空，我想打他一拳让他纠正过来。”
“呵呵，是啊，我也有过类似的回忆。”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会做那种事，记忆堆积如山。”
哈哈哈，呵呵。我们以过去的记忆为菜笑了起来。
是因为跟他说了话，紧张感消失了吗?我渐渐感到舒适起来。
“但是，虽然有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我还是喜欢过去的我。”
“月荷小姐?”
“因为，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抱着的这份感情，长大后的现在也忘不了，因为那证明了以前的我没有错。”
月荷小姐把手放在胸口，吸了一口气。
“我喜欢黄小晶，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喜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