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放学后的教室
为什么要问这种事呢?闫小青家是妈妈做饭的吧?
是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是啊……”
我毫不犹豫地尝了一遍金橘、照烧鸡肉和小菜。
闫小红用认真的眼神观察着我的样子。边吃边看，真不好意思。
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自在，脑海中回想起吃过的菜。
料理没有明确的“百分百满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无论使用多么高级的食材，如果不符合每个人的口味，就毫无意义。
虽然也加入了和以前不同的保留曲目，但这个场合我还是凭自己的喜好和直觉回答了。
“嗯……对我个人来说，还是前面那个好。”
“哈? !”
我说出了感想，闫小红受到了打击，一下子沉了下去。呃?呃?为什么!?
“等? !我刚才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
“……呵呵，没关系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一下子赢妈妈。我只是稍微虚荣了一下，结果就是这样。大体上——”
闫小红低着头开始自言自语。到底怎么了?
据推测，这似乎不是母亲的作品。咦?那么这个饭是谁做的呢?
“闫小红，这是——”
“是啊……那是我做的。不好意思，不好吃。”
“谁?”
这一震惊的事实让我吃惊不已，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那么，我现在就吃闫小红亲手做的饭吧。而且还当着本人的面恶评!
混蛋!?我做了什么事!不察言观色也要有个限度!反而说女孩子做的饭不好!如果被异端审判会起诉，那可是处以极刑的大罪。
“不、不，闫小红小姐!这不是说不好吃，而是说非常好吃? !我的意思是说，这味道刚好平衡到每天都能吃到的程度!”
“哼，太好了，什么恭维话。啊，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总觉得失败了。”
“呜呜……”
不好吃。这完全是闹别扭了。怎么办才好呢?
因为罪恶感，我无法直视闫小红，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这时，正好还有剩下的饭进来了。……对了!
“闫小红小姐。”
“……什么事?”
“饭。谢谢你分了我两次。我很高兴。”
“什么?”
闫小红突然向我道谢，我看了她一眼，把剩下的饭一口气送进了嘴里。
因为剩菜太多，原本分量不大的饭在几秒钟内就被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剩下的饭盒。
是被我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吗?闫小红从恍惚状态中恢复过来，滔滔不绝地叫道。
“等、等，你在干什么呢!不好吃的话不用勉强自己吃!”
“没有的事，非常好吃。闫小红小姐很会做菜啊。”
“——?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前面更好吗?要是我告诉你，你就顺手把手掌还给我吗?”
“不是的。味道可能确实是前面的好一点，但好吃得不输前面的。这是我的真实感受。”
“————”
闫小红再次愣住了。嗯?也许是晚霞的缘故吧，脸好像有点红……。
“不行吗?”
“哼、哼!没办法，我就上当了。他好像吃得干干净净。”
“当然了，如果留下这么好吃的东西，会遭到上天的惩罚的。”
“那是因为黄小晶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吧。真是的。”
虽然语气里还残留着不高兴，但表情却意外地不坏，浮现出浅笑。太好了。她好像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
“为了表示感谢，我把饭盒洗了还给你。”
“虽然很感激，但你不用这么做，不然明天的午饭就没法做了。”
“啊，这样啊。那我再想想其他的谢礼吧。”
“好，好，我不期待。”
我最后再一次道谢:“今天谢谢你了。”然后开始准备回家。
差不多到了完全放学的时间。如果不早点回去，好不容易得到解放，又要面对铁人了。
只求不要让那个酷热难耐的肌肉教师糟蹋了这份幸福。
准备完毕，我提着包站起来，对闫小红打了个招呼，这可能是今天最后一次了。
“那么闫小红，明天学校见。”
“等一下!”
“怎么了?”
“…………”
闫小红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和刚才完全不同。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然后，受到像要射穿猎物一样锐利的视线，全身莫名地紧张起来。虽然还是初春，但可能是出汗了吧，有点热。
是什么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关于征召战争的事，我有话要问黄小晶。”
然后闫小红开始了她的开场白。
关于试召战争，我有件事想问你。
闫小红这么问，我首先歪了歪头。
“征召战争?我想钱家盛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关于征召战争，我只记得基本的规则，但身为班级代表的钱家盛，应该知道得更多。
我知道的信息闫小红当然也知道，作为人选，我认为钱家盛更为妥当。
我带着这样的语气这么说，闫小红摇了摇头。
“我想问的不是规则啦设备的交换啦接下来要战斗的攻略敌人的作战计划啦。”
闫小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
然后，为了把一直积压在心里的东西倾吐出来，我编织了语言。
“……我听钱家盛说了，黄小晶发动征召战争的理由。”
“什么?”
“黄小晶，黄小晶是为了我战胜A班吗?”
“——? ! ?”
为什么要这样!?冲动地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了。
没想到闫小红这么快就发现了。啊……钱家盛这家伙，又多管闲事。
“这、这是——? !也算进去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把视线从闫小红身上移开。
这是什么?就像私藏的黄色圣典被发现时一样尴尬。总之想马上从这里逃走。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正为这种感觉感到困惑时，闫小红直视着我问道。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什么意思?”
“我确实在分班考试中病倒了，被调到了F班。但是，这和黄小晶没有任何关系吧?”
“你、你说没关系? !怎么会这样!”
“有吗?”
“…………”
这么说来，闫小红在分配考试那天身体垮掉这件事和我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没关系就能置之不理吗?绝对不能这样。
眼前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如何。不过，闫小红遇到困难，我只是想帮她……”
“黄小晶，你误会了。”
“差、差……”
“嗯，我也没什么为难的。”
“什么?”
我惊讶地看着闫小红。
怎么可能?前天午休的时候，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独白。
闫小红说“好像在世界上孤单一人了”，她的表情简直就像一个迷路哭泣的少女。
这样的她，不可能不感到困扰。
我瞪大了眼睛，闫小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似的，一五一十地说出自己的现状。
“升到F班的时候，我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都被否定了……但说到底，那也是自己的错。我没有理由抱怨，也不想抱怨。”
钢铁般坚硬，蕴含着强烈的意志。
那个决心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被多次加热锻成的钢剑。
她甚至觉得，所谓内心坚强，一定就是指她这样的人吧。
“黄小晶更没有理由担心这件事，你也搞错了。”
“可是那样的话，就说一切都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就放弃好吗? !”
“不是放弃，是接受。只有小学生才能看到永远也达不到的梦想和希望。黄小晶，你懂的吧?”
“也许是这样。但是，闫小红这样就可以了吗?……我不喜欢。努力，努力。努力到让人羡慕的人没有相应的回报是骗人的。所以，我觉得闫小红应该在A班完备的设备里学习。”
“学习的话，在这里也可以。地方的问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住在东京不是吗?”
也没有逞强的样子。闫小红环视着F班的室内说道。
“……闫小红小姐很坚强啊。”
我打心底这么想。
闫小红是大人了。即使是不愿承认的现实，也会坚定地注视着，向前走。
相比之下，我还是个孩子。对于已经过去的过去，我一直懊悔不已，至今仍裹足不前。完全没有往前看的意思。
眼前的闫小红在我看来非常耀眼。那一定不仅仅是晚霞的缘故吧。
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了，那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毫无意义了。反而可能会给别人添麻烦。
我应该尊重闫小红的意愿，就此彻底放弃‘那个条件’吗?
“……对不起。”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闫小红突然抱歉地闭上眼睛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道歉?应该道歉的是我。”
“不是的……我一开始就怀疑黄小晶。”
“咦?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以为没有任何理由就去帮助别人的人只会出现在电视剧和幻想的世界里，不存在那么方便的人。所以我一直认为黄小晶一定在背后有什么企图。”
“……”
“本来应该表示感谢的，可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充满了猜疑。真是连我自己的内心都很肮脏。”
“没有的事!闫小红小姐非常漂亮!”
反射性地叫道。
如果说闫小红小姐的水平很脏，那我和钱家盛就只能被当成垃圾烧掉了。
“……我以前就觉得，黄小晶很单纯。”
“是、是吗?”
“嗯，所以才会被周围的人说成是笨蛋。”
好奇怪啊。明明是被表扬了，心里却好痛。
说到这里，皮特闫小红竖起食指，编织起了语言。
“不过，你可别说得太难听了，不然总有一天会让女孩子误会的。”
“什么?让人误会?”
“啊! ? ! ?那个，你不用吐槽吗?”
“? ?”
我歪着头看着突然变得又红又怒的闫小红。
我在生什么气呢?沈珺瑶对我施暴的时候我也想过，但我不太明白女孩子在想什么。
“嗯……总之，我得向黄小晶道谢。”
“谢礼?我什么都没做。”
“做了啊。他发动了全班——不，是整个年级的应试战争，想让我进A班。……还有，在分配考试那天他帮助了我。”
“啊，啊……”
说起来，也有这样的事。
当时老师冷静的态度让我火冒三丈，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现在想来，这真是一段羞耻的黑历史。真想挖个坑把它埋了。
闫小红可能和我想的是同样的事情，她平静地讲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很迷糊，几乎没有意识。我知道周围的学生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光是这样我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想马上逃离现场，这时黄小晶帮了我，和我看到的所有人不同，只有你。虽然只是这样，但我因此得救了……”
所以，谢谢你。和。
闫小红背对着晚霞，害羞地红着脸微笑着说。
“——————”
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和眨眼都停止了。
只是纯粹地被眼前这个美丽而可爱的女孩的笑容迷住了。
如果放任不管，我一定会一直呆在那里。
闫小红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声令下，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黄小晶?怎么了?”
“啊!娜娜娜娜，没什么!只是晚霞太耀眼，晃瞎了我的眼睛而已! !”
不行。差点精神飞扬。
真是破坏力啊。一击就能让男性心脏停止跳动的攻击，根本无法抵挡。
什么?闭上眼睛就好了?别胡说!与其为这样纯真无垢的笑容闭上眼睛，我宁愿痛快地选择死亡!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
不能一直这么慌张。冷静点。保持平和的心态。慢慢地深呼吸。
苏、哈、苏、哈。……好，冷静下来了!
“那时候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了。我只是因为想做才这么做的。没什么值得感谢的。而且饭也分给我了，我拿的这些就足够了。”
我暂时放下脑内的烦恼，重新面对闫小红。
真的不值得道谢。要说感谢的话，反而是两次给了我饭的我，加起来是负的。
比起那个，有件事必须再问一遍。
“可是，F班就这样真的好吗?今后一年，我都要在这个只有苦男人的班级里度过了。”
如果我站在闫小红的立场上，绝对无法忍受。……咦?但我身边的人全都是女孩子。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天堂啊。别说一年了，能生活一辈子!
“没办法，我的位置在F班这里。这已经是决定事项了，只能待在这里。”
这句话让我确信了。
……闫小红还是在勉强自己。
她说。她说她既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待在这里，只能待在这里。
既然如此，闫小红还是不应该在F班。她应该是A班的。
“闫小红，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
“我们要在召唤战争中战胜A班，一定要让闫小红进入A班。”
“什、为什么啊!我都说可以了，你就不用那么做了吧!黄小晶，你的善意是值得感谢的，但是你的过分行为只是多管闲事而已。”
“多管闲事也好，多管闲事也好，我已经不是为了谁了。我就是因为我想做，才把闫小红调到A班!我已经决定了!”
“啊? !”
闫小红哑口无言。
闫小红小姐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如果想进A班，坦率地说出来就好了，可她却含糊其辞，一副不想进A班的样子。
这样的话就必须强行。即使是赌气也要在征召战争中胜出，把她送进A班。
这就是我的决心。这就是希望进行试召战争的理由。怎么样，太任性了，头疼吧。
“啊……黄小晶果然是个笨蛋。”
闫小红对改变态度的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低着头几秒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用强烈的眼神盯着我。
……是什么呢?闫小红身上的气质好像变了。
具体来说，就是变得有点粗鲁了。
“我本来想跟他保持以前的敬意，但还是放弃了。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在这件事上费心。”
“啊，你……”
“你有你就够了，笨蛋。啊……竟然骗这种家伙，真蠢。”
“闫小红小姐?”
“从今往后，你就像对待闫小青一样好吗?这样我也舒服。”
语气明显变得粗暴起来。什、什么?现在的闫小红背后可以看到沈珺瑶的身影。
一反抗，两三个关节都要被拿走了。
闫小红笑着看着我。和刚才完全不同。那是一张充满杀气的凶恶的笑脸。孩子们看了会不会哭呢?
“黄小晶。”
“哈、哈!”
“就是这样，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你好)！！！！。”
全力首肯眼睛说如果顶嘴就杀了你。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生物绝对不会反抗比自己等级高的生物。
我当然也不例外。应该说是第一位。字典里有“等级制度:(例)黄小晶”也不奇怪。
闫小红很满意我这种直爽的平伏姿势，开心地点了点头。
“嗯嗯，那就好。还有，黄小晶，你现在吃饭很困难吧?”
“现在说起来，我家的伙食费一直不够……那又怎样?”
“我来做午饭吧。”
“哎?”
意料之外的台词让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应该说。呃?没有?你刚才说了什么?
“哦，饭是闫小红小姐做的? !真的吗? !”
“什么呀，讨厌吗?”
“不、不、不!没有的事!”
反而非常欢迎。我要大张旗鼓地迎接你!
“可是为什么?要感谢的话，刚才应该已经结束了。”
“没什么，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而且，黄小晶为了我在召唤战争中战斗，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你不用在意那种事。闫小红真的很认真。
看来她虽然戴着猫的帽子，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总之，既然本人这么说，还是拒绝比较麻烦。本来我就不想拒绝。
“那样的话，我可以拜托你吗?”
“嗯……我先跟你说一下，时间是到和A班的试召战争结束为止。而且这毕竟是交换!不要有什么奇怪的误会!”
“不、不……当然，我没有一丝希望!”
本来是满怀期待的，可是一开口就觉得会被说“刚才的果然没有”，于是就用喉咙压住了。
怎么办?我现在太幸福了。难道我明天就会死吗?
“……你稍微注意一下吧，笨蛋。”
闫小红转过脸说着什么。自言自语吗?
“嗯?怎么了，你们还在吗?”
铁人从我身后的门走了进来，仿佛要破坏多少有些粉红氛围的空间。
“元西老师，我们也正要回去。”
“是吗?已经过了最后放学的时间了。别绕远路，赶紧回家吧黄小晶。”
“老师，为什么只指名我呢?”
“因为我不认为闫小青会绕道。”
“……”
正因为能接受，所以说不出反驳的话。咳，又输了!
“是的，今天辛苦了，元西老师。”
闫小红小姐带着星星闪烁般美丽的笑容向铁人告别。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真正的性格吧，不知为何，现在对闫小红发光的笑容感到害怕。
好像只有我有这样的疑虑，在我看来，铁人是个品行端正、彬彬有礼的学生。
“嗯，明天见。虽然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回家路上要小心。”
“黄小晶，明天开始再努力吧。”
“嗯、嗯。明天见……”
我轻轻挥挥手，目送闫小红离开。
闫小红从我和铁人身边穿过，冲出走廊，一阵回响在鞋底敲击亚油毡的声音，不久就听不见了。
……既然没什么事，我也回去吧。
“那我也回去了，再见。”
“啊……不，等一下，黄小晶。”
“什么?”
“我刚才在陈雅蕊看到他了，他说在找黄小晶，我想他已经回去了，所以就告诉了陈雅蕊。”
“陈雅蕊?”
说到陈雅蕊，最先浮现在脑海的是A班主席兼代表陈雅蕊。
可是，A班代表找我有事?这是怎么回事?
“总之，明天要是见到陈雅蕊……”
加拉
这时闫小红小姐离开的教室门再次打开，刚才提到的陈雅蕊小姐出现在外面。
“……啊，在。”
“奥陈雅蕊吗?正好，我在这里发现了黄小晶。”
“……谢谢你，元西老师。”
“呸!”陈雅蕊用凉风般安静、舒缓、悦耳的声音道谢。
她轻轻鞠了一躬，背在背上的黑色长发就像流水一样从她肩膀上掠过。
……真是个漂亮的人啊。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羡慕A班。
陈雅蕊从铁人身旁穿过，走到我面前。
“陈雅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靠到身边的瞬间，闻到了淡淡的甜香，不由自主地说不出话来。
陈雅蕊“嗯”了一声，然后告诉我。
“……黄小晶，明天午休能空出来吗?”
“啊?为什么?”
“……卫月荷去做饭，你吃吧。”
“你说什么?”
卫月荷，是指月荷小姐吧?
那个人会做饭，你吃吧……就是这样。
……为什么?
“……总之，我已经告诉你了。再见。”
“哎? !等、等一下陈雅蕊!我明天中午有安排!”
陈雅蕊无视我的劝阻，或者是没听见，匆匆走出教室。
……怎么回事?明天闫小红就要给我做饭了。而且还要去月荷小姐做饭……。
这是紧急事态。如果这个事实被F班的人知道了，我肯定会被处刑。
明天要小心谨慎地行动。
“……闫小红，你不生气吗?”
我脑海中浮现出闫小红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没问题吧?虽然最后变得相当粗暴，但应该是个善良的人，就算和月荷小姐同席，应该也会笑着原谅的。我愿意相信。
我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明天的计划，一边结束了漫长的一天，终于摇摇晃晃地踏上归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