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暑热,人心浮动,身存燥热。

这夜,桑叶沐浴完横卧在床上,身上是轻薄的睡衣。

“相公,别看书了,快些就寝吧。”

这娇柔的声音让淮书礼拿书的手一抖,娘子相邀,他不敢不从。

“来了。”

床帐晃动,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不到三刻钟,屋子里彻底静谧。

桑叶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人,心想男人的花期就是短,唉~自己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

气喘的淮书礼别过头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他该喝点补药了。

“娘子,你先洗还是我先?”

“你先吧,免得虚汗流成河。”

“……”淮书礼委屈巴巴地穿上衣裳去沐浴。

他躺在浴桶里,耳边是自家娘子叨叨的心声。

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就时长减半了?明日就去找老中医开点药。

“不行,我得抽空锻炼,早日重回巅峰时刻。”

次日,桑叶戴上帷帽出门,去了京中妇人们口口相传的济生堂,找到妙手回春的唐大夫。

“我家那口子刚过三十,突然就在房事上不太行……”

从时长到体验,她说的事无巨细,对面的大夫都不用多问半句。

“按照夫人所言,我已开出方子,只需连服五日,绝对能回到以前。”

“多谢。”

回到家后,桑叶亲自去煎药,然后端去书房给相公喝。

进门,她见淮书礼正在看公文,就放轻脚步走近。

然而,这快要飘出十里的药味早就让淮书礼嗅到。

她来了,她端着补药走来了。

“相公辛苦了,喝点降火去燥的凉茶。”

“好。”淮书礼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口气直接干了,“凉茶好像变味了。”

桑叶拿走空碗,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

“配方升级了,又加了几味上好的药材,你继续忙,我去给爹娘送去。”

五日后,桑叶想要检验相公这些天服药的效果,换上自制的吊带短裙,在某人面前晃悠。

淮书礼目不斜视地坐在榻上看书,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屋子里的人。

见状,桑叶扭着腰肢上前,一把夺走他手里的书,顺势靠近他的怀里。

“相公,夜里看书伤眼睛,你不想做点有趣的?”

她的指尖在淮书礼胸膛上打圈,不停地抛着媚眼。

奈何某人清心寡欲,坐怀不乱,笑着往旁边挪了挪。

“天热,我们还是离远些。”

被拒绝的桑叶眼神一凛,呵呵一笑,说那就分床睡。

“地上更凉快,相公。”

于是,淮书礼又喜提打地铺,不过他实在是……

他都怀疑娘子给他吃的药不对,情况比以前还恶化了。

辗转反则过后,他打算亲自去瞧瞧大夫,对症下药才对,总不能为此影响夫妻感情。

休沐那日,淮书礼一番乔装打扮,找了人最少的时候独自去看大夫。

“先把把脉。”

“嗯……脉象强劲有力,没有大问题。”

一番问诊过后,大夫说他许是心病,不过拿了一瓶秘制的药丸,让他吃吃看。

是夜,沐浴更衣完的淮书礼打开瓶塞倒出药丸,直接服下两颗。

瞬间,一股燥热涌上头,他怀疑这药不会是……

“罢了,只要有用就行。”

床上,桑叶手持团扇扇着风,依旧感到热的她干脆走到冰缸前。

“还是这里凉快。”

这时,她瞥见走来的相公,说今晚她把床让出来,要睡地铺。

淮书礼从身后环抱住她,说那就一起睡地上。

“热,离我远点。”

“不要。”他张口咬了咬桑叶的耳朵,柔声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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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桑叶感受到什么,不过她没那个兴致,想要把人推开。

然而,已经忍不住的淮书礼把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到床边,将人扔床上后,扯下床帐。

“娘子,这次我一定让你尽兴。”

折腾到大半夜,桑叶累得腰疼,还以为是前些时日的药效一同爆发了。

她原以为也就这一夜,然而后面的几天,淮书礼就跟吃了春药似的,拦不住还要硬来。

“相公,你该喝点凉茶败败火。”

第二天,她就端着碗去书房,不过这次真的是凉茶。

喝完不久后,淮书礼突然浑身乏力,昏倒在地。

等他醒来时,桑叶独自守在床边,急忙给他倒一杯水。

“大夫说……你是药吃多了,停药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咳咳。”淮书礼缓过来后询问,当时有多少人在场?

桑叶忙说没有外人在,也就两三个。

她没敢说,其实除了爹娘,二弟和弟妹也在。

然而,听到她心声的淮书礼真想找个地洞躲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娘子,我想独自静静。”

淮书礼继续躺下,翻身背对着她,暗暗忧伤。

见状,桑叶去冰缸里拿来冰镇果汁,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都是自家人,丫鬟小厮都不知道。”

淮书礼没有反应,她继续道:

“相公,喝口果汁压压惊,还是你最爱的西瓜汁。”

这次,对方终于吱声,说不喝了,怕心更寒。

没有办法,桑叶就留他一个人在屋里消化,然后找到其他人嘱咐,可千万不能提先前的事。

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多日后,淮书礼似乎已经走出来,恢复往日的神采。

书房里,他端坐着批阅公文,忽而嗅到熟悉的味道,一抬头,果然是自家娘子。

“娘子,我想在凉茶里加点蜂蜜,太苦了。”

“这不是凉茶。”桑叶把碗搁在他面前,笑道,“是上次大夫给你开的药,免得落下后遗症。”

闻言,淮书礼神色一滞,随即恢复正常,端起碗就喝光光。

“这味道……就是凉茶啊。”

“嘿嘿,跟你开个玩笑。”桑叶微微一笑,往他嘴里塞一颗蜜饯,“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那件事了,恭喜相公,历劫成功。”

淮书礼咽下蜜饯,张口说再来一颗。

“好,让你的嘴巴变甜些,我已经许久不听你说甜言蜜语了。”

闻言,淮书礼一边咀嚼一边措词,少顷后,对着娘子一番深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