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看!”欧军华整个身子捂住了散乱一地的文件。

“你至于嘛!”小马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都被我们夺了枪,他想得还是怎么掩盖林建民的证据,既然他不是林建民的侄子,那有什么好紧张的,除非 “欧军华,你背后到底是谁?”是林建民吗?如果是,今天我们已经见过他了,何必这么费周折,一定要得到这份资料?直接把我们灭口就行了,不需要在乎这份资料。

“你们不用多说,反正这份资料你是不可能得到的。”他笑笑,掏出打火机烧了起来。

“你”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极端,散乱在地上的文件都被他揽到了身下,全部点燃,一点也不顾会不会伤到自己。

“欧军华,你姐姐就是被这些东西害死的,你还执迷不悟?!保护它们,保护这背后的人?”我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欧良华虽然是赵港生杀的,但最终也是因为这份证据的存在,欧军华到底是为什么要维护他。

“我姐?我姐是被赵港生杀死的!”欧军华将火机用力摔碎,汽油溅了一地,火势顺着蔓延起来。

“欧军华,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潜伏在于家?用林俊逸的身份生活?为什么?山涧知道吗?于伯伯知道吗?”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完成的是大业,你们怎么会明白?我告诉你们,赵港生他该死!我也替姐姐报了仇,没什么好遗憾的!”欧军华在火中咆哮。

“赵港生是你杀的?”那个给他注射毒药的人,是他没错吗? “是,是我杀的。是我给他注射的毒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骗他说让他自己假扮死亡,然后把血浇在自己身上,故意让邻居看到,然后我们在一起逃走,让林建民给做个假死案,说是鬼魂作祟,最后不了了之,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难怪屋子里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纹,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凭什么相信你?”赵港生生性多疑,怎么会轻易相信他。

“因为刑狱森的消息,是我告诉他的。”所以他能及时杀掉刑狱森灭口?!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查到了刑狱森的?”难道是山涧?

“我当然知道,你们找林建民查刑狱森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有消息之后,我故意先告诉赵港生,让他杀人灭口,再延迟些告诉你们,等你们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你你们什么都查不到,也不会知道。”我说怎么刑狱森的消息会泄露,原来真的是林建民。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的黑手是不是林建民?”他们的目的是继续做违法犯罪的勾当吗?

“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是我姐告诉你们的吧!她还说什么了,说她自己是被逼的,说她自己冤枉?”欧华军几欲癫狂,和昔日的林师兄一点也不像。

“欧军华,你应该知道,为虎作伥,贩毒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为什么这么做?林建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有权有势了,还要怎样?这些年,你隐姓埋名,都是在为他做事,值得吗?”我实在不懂,他做了多年的林师兄,有妻有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什么好不好,我是在完成千秋大业,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会明白的。牺牲是最大的贡献,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算得了什么?我以后还要永享富贵至尊,你们是永远不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的!哈哈哈哈~~~”欧军华彻底疯狂,带着浑身火冲向窗口,整个人翻了下去。

“哥!!!”建华用力抓住他的腿,不让他掉下去。

“建华,我对不起你。好好活下去!”脚用力一蹬,挣脱了弟弟,从楼上摔了下去,很快落地口吐鲜血,当场身亡。

“哥!!哥!!”这个近十年没见的哥哥,一见面就是死别,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从没有重逢,至少还有个美好的希望。

“建华,节哀!”我看着欧军华掉落的方向,不胜唏嘘。这就是他所说的千秋大业吗?为了销毁这份资料,为了保护林建民,他宁愿牺牲自己? “阿云,现在怎么办?资料都烧掉了,我们什么证据也没有了。”所有的所有都回到了原点,什么也没剩下。

“不知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前路如何,也不知道该往何处。

“那林建民呢?”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说什么都白搭。

“对了,他应该会来找我们的。”幕后黑手的资料虽然没有了,但我们是人证,以他的个性,说不定会来个赶紧杀绝。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们在这里等着,说不定他来了之后,我们还能抓到点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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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无所谓。反正烂命一条,跟他拼了。”小马不知从哪里摸来的烟,点燃了靠在窗边,悠闲的抽起来。

“你哪来的烟?给我一根。”有这样的兄弟,我也很安慰。

于是我们两人就这样,一根接一根,抽了又抽,直到一包都抽完了的时候,建华也逐渐平复过来了。

“你们觉不觉得不太对劲。”大概是过了一个小时,欧军华的尸体就这么暴露在楼下,没人来处理。

“嗯,觉得。”其实我早就觉得了,出了这种事,难道没人报警?怎么还没有人来收拾。

“我就是觉得怎么没人来追咱们?”小马觉得更奇怪。

“你跑路上瘾啊,没人追还不好。”这绝对不正常,刚才紧追我们的人都没来,这里离moon只有10分钟路程,他们不会猜不到的。

“不如.”建华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报吧!”我也打算要给山涧说一声,毕竟是她师兄,迟早要知道的。

建华报了警说了个大概,二十分钟不到,人就来了,把欧军华的尸体抬走,顺便上来问了问情况,我们三个人都说是他自己跳楼的,前因后果都没问,就草草了事。

我也跟山涧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些,她情绪很激动,但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哭,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此后,我们又在建华家里待了两个小时,到天完全大亮,都没有人来找我们。

奇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