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歪泊尔岛部落头人的爱婿,俞乾宇深知自已肩负着怎样的重任——不仅要维护自身的尊严,还要捍卫头人和格格扎娃新娘子的颜面。
倘若因为他的失态而导致整个家族蒙羞,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妥。
当黄昏的金黄色余晖缓缓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时,俞乾宇依然在不停地回应那些与他一同畅饮之人。至于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他早已无暇顾及,甚至根本未曾听进耳中。
每当看到别人举起酒杯向他敬酒,他便毫不犹豫地跟着举杯相迎。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之后,很快就会有人再次将其斟满。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俞乾宇感觉自已快要把眼前的那条潺潺流淌的小溪都喝得干涸见底。
此时,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无数晃动的酒杯,以及那浓郁醇厚的酒香……
直到午夜时分,月光洒落在草原之上,俞乾宇终于感到马奶酒那强大的后劲。
俞乾宇原本还想强撑一下,可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彻底瘫软在地,烂醉如泥。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一片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晓。
事后才了解到,原来这个部落有着一种独特的传统——哪怕明知喝下马奶酒会醉得不省人事,宁愿选择醉倒在地,也绝不站立着逃跑。
而对于俞乾宇这位初来乍到的外星人,他们给出的评价竟然是“实在如牛”。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这种自酿的马奶酒威力着实惊人。它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扑向毫无防备的俞乾宇,将他紧紧缠住,令其在沉醉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就这样,俞乾宇在不知不觉间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当他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时间已然来到了第三天。
他缓缓地、艰难地睁开那犹如千斤重般的眼皮,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顶装饰精美的毡房。
他努力回忆着自已为何会身处此地,突然间心中一动:莫非这里就是他与格格扎娃的婚房?可是环顾四周,却不见佳人的身影。她究竟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了俞乾宇的耳中:“新郎官,你终于醒啦?”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俞乾宇心头一震,他循声望去,想要看清说话之人究竟是谁。听这声音,应该是个男子,难道是格格桑塔汗头人吗?仔细一想,不对。又或者是措吉米左?似乎也不太像。
那么,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俞乾宇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柴柴多仁!他的贴身护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婚房里呢?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俞乾宇竭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起来。这次,他终于看清楚了,站在眼前正与自已说话的人,果然就是柴柴多仁。
只见柴柴多仁悠然自得地端坐在毡房内小木桌旁边的那张色彩斑斓的地毯之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他,仿佛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就在此时,柴柴多仁再次开口说道:“格格扎娃特意吩咐我在这里守候着你呢,她陪着她阿爸一同出去狩猎啦。”
听到这话,俞乾宇原本还有些混沌不清的意识瞬间完全清醒过来,脑海之中犹如潮水般涌回了那天饮酒时的情景画面。
想到此处,他不禁面红耳赤、面露羞涩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喃喃低语道:“都怪我太过贪杯,实在是让哥哥您见笑了呀。”
然而,柴柴多仁却连连摆手摇头,急忙回应道:“哪里哪里,没有这回事儿哦。其实那天你喝醉倒下之后,格格桑塔汗可是开心得不得了呢!他当时就夸赞说,‘我的这位爱婿呀,心地善良如同潺潺流淌的清泉之水一般纯净透明,毫无杂质;而且为人坦诚直率,宁愿自已喝得多一些,也绝不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的。我家女儿能够找到如此优秀的如意郎君,当真是天大的福气哟’!”
尽管柴柴多仁并未直言指责俞乾宇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或者嗜酒如命之徒,但他心里依然觉得十分难为情和愧疚不安。
俞乾宇暗自思忖着,像自已这般如此贪恋杯中物的人,难道真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吗?
”新郎官,啥都不要想了,”柴柴多仁抚慰说,”我给打水洗脸,然后喝点牛奶就去找头人他们,格格扎娃有吩咐。”
骄阳高悬于天际,毫不吝啬地将它那炽热而耀眼的光芒洒向大地。在这片广袤无垠的牧场上,处处洋溢着蓬勃的生机。
翠绿如茵的草地宛如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上面点缀着一群群悠然自得的牛马羊。它们或是低头咀嚼着鲜嫩多汁的青草,或是相互嬉戏打闹,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又和谐的画面。
不远处,一位经验丰富的牧人正惬意地躺在温热的草地上。他微微闭着双眼,似睡非睡,尽情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为了避免强烈的光线灼伤自已的脸颊和肌肤,他巧妙地戴上了一顶硕大无比的草帽,那帽子犹如一把天然的遮阳伞,为他遮挡住了大部分直射下来的光线。
此刻,俞乾宇正面临一个小小的挑战——尽管他对骑马充满热情,但目前的马术水平还不足以让他独自驾驭一匹骏马。
于是,他只能选择与柴柴多仁同乘一匹马。他们所前往的目的地是位于领地边缘的狩猎场,那里山峦起伏、连绵不绝,雄伟壮观的山脉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边,仿佛与湛蓝的天空紧紧相连。
人们常说,如果能够成功爬上这些山峰之巅,就如同登上了天空一般,可以俯瞰到世间万物的壮丽景象。
正当俞乾宇沉浸在这美丽的自然风光之中时,一阵清脆响亮的马嘶声突然传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