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柠和陈鸣舟的婚礼定在七月盛夏。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潮气掠过孟柠的裙摆,象牙白缎面婚纱在烈日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捧花里沾着露水的蓝绣球,那是陈鸣舟清晨驱车三小时去城郊花田采来的。
木质仪式台延伸向浅海区,浪花在玻璃台阶下碎成星芒。
陈鸣舟站在缀满鲜花的拱门旁,黑色西装被海风吹得微微鼓起。
他缓缓走向站在前方的孟柠,伸手握住她的手。
相触的掌心沁着薄汗,却比任何誓言都滚烫。
宾客们将写着祝福的玻璃瓶系在气球上。
数百个晶莹的球体升空的刹那,晚霞正将云絮染成新娘头纱的渐变橘粉,在一片欢呼声中,他们交换戒指,热情的接吻。
……
这次婚礼,他们只叫来了熟悉的朋友,家人。
陈鸣舟被灌了不少,连带着还帮孟柠挡酒,醉醺醺的抱着孟柠的腰肢。
孟柠半扶半拖着陈鸣舟跌坐在床边时,却被他反手扣住腕骨,天旋地转间整个人陷入蓬松的被褥。
脖颈传来炽热的气息,裹着酒香的醇烈碾过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孟柠有些痒,歪了歪头。
“老婆~”耳边传来低沉的喘息,陈鸣舟指节强势挤入她的指缝,十指紧扣,将两人的手掌按在床上, 紧紧黏着她。
孟柠被这有些肉麻的称呼弄的不知所措,脊背发麻,耳尖几乎要沁出血珠。
她别过脸试图躲开他攻略城池的唇,掌心抵住陈鸣舟发烫的肩头,她推了推陈鸣舟的肩膀:“你喝多了,阿舟,起来,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尾音猝然破碎在交缠的唇齿间,她话还没说完,便又被按了回去。
陈鸣舟衔住她下唇轻轻撕磨,舌尖扫过上颚时带起细密的颤栗,仿佛连氧气都被吮走。
带着酒气的吻不停游走,陈鸣舟舔舐着她的唇,她恍惚觉得自已才是醉酒的那个,眼前漾开一片暗黄色的光晕。
陈鸣舟微微抬头,呼吸滚烫:“老婆,我没醉,你摸摸我好不好,摸摸我就好了。”
他说着拉起孟柠的手按在自已的喉结上,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牵引着她的手滑向紧绷的腰线。
麦色肌肤下蛰伏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
滚烫的体温灼烧着孟柠的指尖,她瑟缩着蜷起手指,却又被拉开。
陈鸣舟沙哑的声线里掺着罕见的示弱,“摸摸我......就这里...还有这里...”
指尖游走的轨迹点燃一串无形的火,他垂首含住孟柠绯红的耳垂,叹息般的呢喃混着心跳震响:“我爱你,柠柠。”
“老婆,我好爱你啊,老婆,老婆你亲亲我,你喊喊我。”
孟柠被磨的有些神情模糊,开口时染着媚意:“阿舟,我也爱你。”
“不是这个,老婆,老婆。”陈鸣舟一遍又一遍蹭着孟柠的脖颈。
孟柠贝齿轻咬着下唇,良久似乎才下定决心,开口时带着哑:“老公...”
“老婆,我在。”陈鸣舟轻吻着孟柠的后背,带起一片颤抖。
……
孟柠睁开眼,揉了揉酸痛的腰背,她再也不会让陈鸣舟喝酒了,喝醉的男人格外难缠。
陈鸣舟还在睡梦中,胳膊搂着她的腰,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孟柠扫了扫他的睫毛。
陈鸣舟缓缓睁开眼,将孟柠又搂紧了些:“老婆,再睡会儿。”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中午了。
孟柠赤脚踩在地毯上,看见自已布满吻痕的肩膀,满脸通红。
她打开卧室的门,看向系着围裙做饭的陈鸣舟,在触及到男人带着红痕的后背时,孟柠的脸更红了,仿佛下一秒要滴血。
“陈鸣舟!把你的衣服穿好!!!”孟柠小跑着把衣服甩到陈鸣舟身上:“成何体统!”
“遵命,老婆大人,午饭已经做好了,请老婆大人享用。”陈鸣舟笑嘻嘻的应声,单手抱起孟柠坐到椅子上。
孟柠喝着温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着不停给她夹菜的陈鸣舟,噗嗤笑了。
原来,幸福的时候这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