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造物，标志和游戏

露娜的尖叫声回荡在山洞里。塞拉斯蒂娅从制作更复杂的哺乳动物的工作中抬起头，然后就看到露娜正满脸眼泪地朝她冲来。

“露娜，怎么了？” 她问。

“我不知道！” 露娜哭喊道。“我刚刚只是在玩，等你把月亮升起来，然后我的角就开始发光月亮就突然升起来了，这个东西也冒出来了！” 小雌驹转过身向她展示自已的侧臀，那上面显现着一轮浮在夜幕中的新月。“我也试过要把它洗掉，但是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生病了吗？ 我会死掉吗？！”塞拉斯蒂娅看向那个标志，眨了眨眼。

“我...我觉得它是无害的，但是...这说不通啊。” 她转过身开始踱步。“我一开始到达这里时侧臀上就有图案了。” 她将翅膀划向侧身，指着那太阳的图案。“在你没出生时我身上就有这种图案了，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什么亚空间旅行的奇怪影响。但是现在既然你也得到了这，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不会要戳我什么的吧？对吗？”小雌驹哭得鼻涕都快流下来了。

“不会啊，为什么我要戳你呢。但是...露娜，我想取一点你毛皮的样本，还有如果你能使出一部分灵能—”

“你是说魔法吗？” 小雌驹的话让塞拉斯蒂娅困惑地眨了眨眼。

“...哈？”

“魔法。我一直都这么叫它的。”

“露娜，运用灵能才不是什么魔法。魔法不过是一些幻觉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物：运用灵能其实是按照你的意愿扭曲现实，从而创造出常人无法理解的现象。”

“我还是要叫它魔法。我什么也不做也会发生我希望发生的事。这明明就是魔法嘛。”塞拉斯蒂娅本想张嘴反驳，但一个想法阻止了她。 就迁就她一下吧：相对而言她还很年轻，等她长大了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唔...好吧，那，如果你执意想叫它 ‘魔法’的话那就随便你了。现在，我需要一点这个。” 她点亮了角从露娜侧臀揪下三撮毛，小雌驹惊讶地尖叫起来。

“你明明说过不会戳我的！” 露娜嚷道。

“我说谎了。现在，用一点你的...魔法。” 露娜点点头点亮了角，一抹蓝色的光晕包裹住塞拉斯蒂娅蹄边的一颗小石头。塞拉斯蒂娅将这颗悬浮的石子从光晕中拽出来和毛发样本放在了一起。“现在给我几分钟，我相信我会找到答案的。”

“好吧。” 露娜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检查石头和毛发的塞拉斯蒂娅。她用角扫描着这些东西，寻找腐化的迹象。

嚯，有意思...露娜变得更强大了。她又扫描了一遍。 也许是我反应过激了：露娜似乎只是在经历生长的高峰期...但这也无法解释那个图案。她又把注意力转向那些毛发，仔细地检查每一根，把它们在自已的灵能中转了好几次。

随着一声鸣叫菲洛米娜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你觉得露娜身上的现象是怎么回事呢？” 她问凤凰。菲洛米娜把头歪向一边又叫了一声 “...青春期？ 也可以这么想...如果有更多小马作为样本我就可以证实这一点了。” 又是一声鸣叫。

“这个世界还没有为他们的诞生做好准备。再给我几年时间，这里就会有更多小马了。” 又是几声叽叽喳喳还有一声尖啸。“不，我才没有偷懒呢。我只是想创造些...更有趣的事物。” 菲洛米娜把头偏向一旁嘀嘀咕咕。“我的第一个故乡有着成千上万类似的生物。那里的人们常常会惊叹地盯着他们看，现在我的新追随者们也应该分享这份奇景。” 她停了下来并抬起头。

“我觉得自已变软弱了。” 菲洛米娜 杂乱地叫了几声。“我新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滔滔不绝地谈论创作。我知道自已为帝国感到骄傲，但我从未滔滔不绝地谈论过它。” 菲洛米娜 鸣叫了好几声。“不，这不一定是坏事，但等到时机成熟我必须领导我的追随者时，我就需要成为一个更严格的领袖，而不是一个过于溺爱自已的子民甚至要把他们护在襁褓里的保护者。” 又是一声鸟叫。“我在旅途中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要么蒙羞，要么死去，又或者两者兼有。” 又一声鸟叫。“是的，我确实需要一些方法来提高我的实力。但是介于现在需要指引或与之对抗的生灵寥寥无几，我觉得这个想法不会马上就能实现。” 她转过身发现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这让她萌生出一个主意。

“这样也可以啊。”

...

露娜被敲打岩石的声音吵醒了。她困惑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已的姐姐正在弯着身子...摆弄什么东西，她正用灵光拿着一个简易的凿子和一把锤子。露娜不想惊扰到姐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蒂娅，你在干什么？” 她在靠的足够近时才问了一句。

“我在创造一种保持战略和战术敏锐度的活动。” 她一边回答一边把一张板子翻过来检查。露娜看到那上面蚀刻着一块块格子，另一些相邻的格子显得要焦黑一些。

“这是什么？”

“这不仅仅是一块板子，露娜。”塞拉斯蒂娅把棋盘放在一边，拿出三十二个小雕像。它们有的看上去像是穿着轻甲的小马，另一些则像是顶部附着着小石块的大石头。

“唔...这些又是什么？”

“这是一种游戏，露娜。据说它是被用来复制一场古老的战役，但它在被发明出来的时候我并不在那个地区，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它有很多名字: 象棋，弑君棋，还有很多其他的称呼。”

“你能教教我怎么玩吗？”塞拉斯蒂娅停顿了一会，露出了微笑。

“好啊。来，坐在我面前，我来教你怎么玩。” 露娜点点头坐了下来，塞拉斯蒂娅放下棋盘开始整理棋子。当她摆好时，她拿起几个雕像放在露娜面前。

“现在，这个游戏对初学者来说会有些复杂，所以看仔细了。”塞拉斯蒂娅拿起了最小的棋子，那是一个挥舞着小矛的轻甲小马。“这是一个士兵，你最基本的单位。他一次只能沿直线移动一格，但他也可以沿对角线方向攻击另一个棋子。” 露娜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点点头。塞拉斯蒂娅放下棋子拿起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这是坦克。它可以移动任意距离，但它只能沿着水平线和垂直线移动。”

“为什么我有八个小马却只有两个这个呢？” 露娜问道。

“因为士兵是可以消耗的，而坦克不行。还有，”塞拉斯蒂娅拿起了另一个小马，他身着重甲蹄持大剑。“这是战士。战士可以往任意方向移动一到两格，他们可以朝任何方向移动。如果他们愿意还可以跳过对面的棋子。” 她移动了一下这个棋子以证明自已的说法。“还有这个是你的智库：和坦克一样他们想走多远就走多远，但是只能走对角线。然后是原体。” 她举起一个较大的棋子，这是个身着精美盔甲蹄持巨大战锤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天马。“原体是游戏中最强的棋子：他可以向任何方向移动任意距离。还有最后，是这个。”塞拉斯蒂娅拿起最后一个棋子，一个酷似原体的天角兽。

“这是帝皇，如果他被吃掉，游戏就结束了。”

“为什么它是一个雄驹呢？”

“什么？”

“为什么它不能是一个雌驹呢？ 为什么不是女皇呢？”塞拉斯蒂娅沉默了片刻。

“我...我想也是。总之，帝皇他...她可以往任意方向移动，但一次只能移动一格。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规则，不过等你练习一下后我还是会教你的。”

“好吧。” 露娜用蹄子推了推棋子们然后抬头看向姐姐。“我能先攻吗？”

“呃...通常情况下是白子先攻。但我觉得你应该会更喜欢黑子，所以—”

“我想先攻。”露娜打断了她的话，拍打着翅膀以示强调。过了一会后，塞拉斯蒂娅再度露出了微笑。

“好啊。” 她的独角闪闪发光，旋转着棋盘，直到白色的棋子出现在露娜面前。“这是你的回合。” 露娜低头看向棋子，有些蹄足无措。她回忆着姐姐教给她的步骤，慢慢把士兵推到棋盘中间。

“你知道你可以用自已的力量来加快速度。”塞拉斯蒂娅边说边挪动自已的棋子对抗露娜的进攻。

“我不要。在你弄清楚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前我是不会使用魔法的。” 露娜用鼻子把另一个士兵推了过去。塞拉斯蒂娅也将自已的战士向前推进，看着露娜是否会发生什么变化。又一个士兵向前移动，露娜沮丧地看着塞拉斯蒂娅的战士吃掉了自已的棋子。

“试试用你的后排支援那些弱小的部队。”塞拉斯蒂娅边说边把被吃掉的士兵放在身旁的地面上。

“我知道。” 露娜把一个战士推上前掩护自已的士兵。塞拉斯蒂娅将一个智库移上前，露娜微笑着把战士推上前吃掉了塞拉斯蒂娅的第一个士兵。

但是当塞拉斯蒂娅的原体冲上前吃掉了她的战士时她的微笑变成了绝望的表情，它也加入了被吃掉的士兵的行列。

“这不公平。” 小雌驹边说边挪动自已的原体。

“为什么？”塞拉斯蒂娅边说边走出下一步棋。

“你比我更擅长这个。你还什么都懂。”

“没错，但是你先想一想。假如有一天你失去了我的帮助，独自一马孤立无援，到那时你还会说事情 ‘不公平’吗？”

“我会。” 这可不是塞拉斯蒂娅想要的答案。

“假如你正在指挥着一支由活生生的小马们组成的部队。现在，如果你的敌人胁迫你，成千上万的小马因此命悬一线，那你会对你的敌人说‘你不公平’吗？”

“呃...它们在伤害一群善良的小马，所以那样确实不公平。” 露娜回答。

“露娜，”塞拉斯蒂娅的脸色稍微僵了一点， “如果你身处那样的情况，你必须记住你的敌人是不会好好遵守规则的。有时候它们的人数会比你多，会比你更强壮，还会比你更聪明。但是你绝不能对自已的实力失去信心，因为总会有东西试图诱惑你堕入混沌。”

“什么意思？”

“如果有的小马比你聪明，你就有可能嫉妒他们。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小马想要学习其他小马更擅长的东西，他就会花时间去阅读课本学习知识。然而，有的小马认为自已不够聪明无法获得更多的知识，他们就会寻找其他办法试图和别马平起平坐。他们搞交易，举行仪式，向邪魔外道寻求帮助，向自已无法掌握的力量宣誓效忠，这全都是因为他们希望走一条捷径。最后他们的确获得了智慧，但是他们的心灵已经千疮百孔，灵魂也被黑暗之神夺走了。\"

“我是永远不会像他们那样的！”

“希望如此。”她们沉默地继续玩着，棋盘上的棋子慢慢变少了。大多数情况下露娜都是尽可能多地保护棋子免受塞拉斯蒂娅的攻击，但是由于她的姐姐还有两个战士，这么做并不轻松。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们也只会为调整太阳的高度停歇片刻 (只是为了确定露娜之前的情况没有影响到事物的自然规律)。

最终，露娜只剩下女皇还有守护她的一个智库和一个战士，另外两个士兵站在塞拉斯蒂娅那一方的最后一排附近。塞拉斯蒂娅的原体正威胁着这两个士兵，她的 智库和剩余的坦克则压制住了露娜剩下的棋子。到露娜的回合了。在她将女皇移向塞拉斯蒂娅的原体前，她看了一眼那些棋子。

“你这一步很悬。”塞拉斯蒂娅说。

“我知道。”塞拉斯蒂娅点点头移动了自已的原体，又吃掉了一个士兵。露娜将最后一个士兵推上前直到它进入塞拉斯蒂娅领域的最底部为止。“现在呢？”

“既然你让你的士兵通过了这里，你可以把它提拔成你喜欢的棋子。”

“真的？ 那我想拿回我的战士。”又是一阵沉默。

“...你确定？ 你不想要你的原体了吗？”

“不要了，我就想要我的战士。”塞拉斯蒂娅耸耸肩把士兵换成了战士。她将智库移动向前，露娜则把自已的战士投回了战斗中。在这个过程中，她成功地把塞拉斯蒂娅的原体和帝皇分开了。

“这样可以吗？”

“我...好吧，干得不错。”塞拉斯蒂娅移动帝皇，看着自已的原体被露娜的战士打败。塞拉斯蒂娅试图用智库把战士逼入绝境，但是露娜设法溜走了并用剩下的棋子困住了塞拉斯蒂娅的帝皇。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赢了？”露娜问道。塞拉斯蒂娅看着棋盘，笑了起来。

“是的，你已经打败我了。恭喜你。”

“好耶！”露娜鼓着蹄子然后望向塞拉斯蒂娅。“我们可以再玩一盘吗？”

“呃...事实上，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想让你做。”塞拉斯蒂娅站了起来。“跟我来。” 露娜点点头跟在她身后。然后她们走进了塞拉斯蒂娅的实验室。

“唔，你不是说我还不能到这里来吗。” 露娜咕哝着慢慢挪动蹄子。

“没事，我会看着你的。”塞拉斯蒂娅点亮了角，仪器也随之活动起来。“你有着丰富的想象力，露娜，现在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将自已的想象力运用其中。” 露娜惊讶地眨眨眼。

“你是说...你想让我来创造点什么？” 她问。

“你觉得呢？”

“呃，万一我把事情搞砸了呢？”

“我会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坏事发生的。”露娜咽了口唾沫走向第一台仪器， 当她走近时仪器微微发出了光芒。她用后腿支撑着身体推开了几个药瓶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需要什么来抬高一点吗？”塞拉斯蒂娅问。

“不用，我自已可以做到。”露娜拿起一个小瓶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仪器里。一个双螺旋结构的图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她又拿起一瓶也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进去。“这样怎么样？”

“恩，这是个好开始。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移除一些东西，然后确保能用其他内容填补它们的空白。”

“好...” 露娜按了几个按钮，看着螺旋重新排列。“那这样呢？”

“很好，但是你在选择时要小心一点：你可能会不小心删除一些对你创造的生物来说很重要的结构。”

“我做到了吗？ 我真的做到了，不是吗？”

“你做的很好，露娜。” 露娜又咽了口唾沫继续工作，太阳穴上拧出了一小滴汗。她移除了几条基因链又换成了其他的，不久后一个新的图形出现了。她舔舔嘴唇又移动了几根，终于，在大功告成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仪器嘟嘟作响，里面出现了一只只有露娜一半大小生物。它外表像鸟，却长着狮子的后腿。这小鸡一样的生物冲露娜眨了眨眼，然后就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它轻轻扇动翅膀，站了起来。

“恭喜你，露娜。”塞拉斯蒂娅说道。“你刚刚创造了一只狮鹫。”

...

随着时间推移，狮鹫变得越来越常见了。小规模的部落在世界各地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建立起来。他们倾向于自我保护也很少和其他聚落进行交流，塞拉斯蒂娅开始在一些较大的部落中发现潜在文明的萌芽。

露娜也尝试过其他造物，不久后龙和被她称作“星座熊” 的生物就开始出现了。这些大型食肉动物通常数量较少也相隔甚远，而且喜欢呆在狮鹫的栖息地附近，因为那里是狩猎的好去处。那些离塞拉斯蒂娅和露娜的避难所较近的，通常会被塞拉斯蒂娅视作测试战斗技巧的对象：她在一周前被一群龙袭击过，但也只在她的盔甲上留下了几道伤痕而已。不过比起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露娜，你能过来一下吗？” 随着一阵蹄声年轻的天角兽走向了她的姐姐。露娜又长大了一些，现在已经有塞拉斯蒂娅齐胸高了。直到妹妹走到身边时塞拉斯蒂娅才抬起头来。

“你叫我吗？” 露娜问。塞拉斯蒂娅有一件事不喜欢，那就是露娜快速的成长让她失去了一点纯真与无邪，也不那么爱玩了。她不再经常谈论自已的小世界，而是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管理黑夜以及观察塞拉斯蒂娅的每一步上。

“是的。”塞拉斯蒂娅拿出一个基因仪器，屏幕上显示出三条不同的DNA链。“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露娜凑近观察了一番。

“好像是你的基因代码，但是...已经被改造过了，它们被去掉了一些东西。”

“没错。我想是时候让这个世界迎接更多小马的到来了。” 露娜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这是不是有点冒险？ 毕竟这里已经有其他种族了。”

“你说的对，但他们并不是按照我们的形象创造的。想想看，露娜：成千上万设计精湛的小马，他们都彰显着你我的荣光。”

“那么，他们都会像我们一样吗？”

“某些程度上是的。”塞拉斯蒂娅在仪器上激活了几个协议，显示出这些小马的大致轮廓。第一个是普通的小马，既没有翅膀也没有角，第二个和第三个则分别保有翅膀和角。这些图形显示了一会就折叠回了基因链中，让姐妹俩得以有时间整理自已的思绪。

“他们会比我们弱，但他们仍然会拥有我所赐予的一些馈赠。天马将掌控天空，独角兽将掌控灵能，陆马将掌控大地。这些小马应该作为一个整体共同奋斗，建立一个强调和谐与工业主义的社会。”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一起合作呢？”

“他们必须这么做：他们作为一个物种的生存取决于此。如果狮鹫们能建立社会，那小马们也可以。”

“也许我们中的一个应该去指引他们。”塞拉斯蒂娅摇了摇头。

“我不希望他们被溺爱。他们必须学会在没有你我的影响下自已生存与发展，不然他们就只会依赖我们去拯救他们。

“但你总是说追随者什么的：你该如何和他们保持距离呢？” 她们沉默了片刻。

“等待时机，露娜，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过现在，我们还是不要插蹄比较好。”

“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姐姐。” “姐姐”？ 她怎么不叫我“蒂娅”了？ 她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完成了操作，三个小细胞分别飘进了各自的空间中。

“整个过程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开始寻找合适的定居地吧。”

“好的姐姐。” 露娜在塞拉斯蒂娅呼唤她前就转身离去。

“哦，在你走之前。”塞拉斯蒂娅点亮了角，一套盔甲凭空出现。它的款式和塞拉斯蒂娅的盔甲很像，但是更小巧，颜色也变成了银色。它的右胸甲上铭刻着一轮新月的图案，一个张开双翼的天角兽形象占据了胸甲的大部分区域。“这是我前几天打造的。它能保护你免收任何企图进犯你的事物的伤害。”

“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 露娜微笑着将盔甲的不同部位悬浮起来然后组装在一起，每有一部分组合起来盔甲就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当她全副武装时，露娜望向塞拉斯蒂娅，再次露出了微笑。

“注意安全，露娜。”

“我会的。”

...

亚空间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小到足以从塞拉斯蒂娅的眼皮底下溜走。在无形世界深处，在那混沌之王也鲜少踏足的地方开始出现生物活动的痕迹。这些生物充斥着仇恨、贪婪与偏执，它们吞噬一切，只留下冰冷的残壳彰显自已的存在。据说第一批灵族神灵曾将它们封印起来，但由于无人看守 ，封印内的新生命蠢蠢欲动，关押它们的监牢也被削弱到足以让它们中的每一个溜进这个全新的世界里。

当第一批小马将自已的四蹄踏入这个世界时，大气开始变冷了。

原作者注：

我注意到自已可能需要一个预读员。如果有哪位想做义工或者知道谁想做以及哪里能找到做义工的人，请告诉我。

下一章：驱寒夜相关以及两姐妹VS风魔。

感谢喜爱与评论，如果我搞砸了什么，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