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朱祁镇一声令下,众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小院。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迅速制服。朱祁镇一脚踹开院门,率先冲了进去。

院内灯火通明,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刀剑,严阵以待。见朱祁镇等人闯入,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一场激战瞬间爆发,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朱祁镇身先士卒,手中长剑翻飞,每一剑挥出,竟似带着千钧之力,必有一名黑衣人倒下,他剑上隐隐有龙气缠绕,所到之处黑衣人如蝼蚁般被斩杀。

郕王朱祁钰也毫不示弱,手中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将靠近的黑衣人一一击退。

于谦则指挥着锦衣卫,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战斗异常激烈,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明显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朱祁镇等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也开始出现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汗水浸湿了额头,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依旧奋勇杀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从府邸深处涌出更多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杀气腾腾。他们如同黑色潮水一般,瞬间将朱祁镇等人包围得水泄不通。形势,瞬间变得更加危急。

躲在暗处的眼线将战况飞速汇报给张延龄:“王爷,他们果然强攻正门!咱们的弟兄快要顶不住了!”

张延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螳臂当车!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等他们深入府邸,就启动……”

张延龄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府邸后墙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一队士兵如汹涌的浪潮,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进来。

领头的正是于谦,他高举长剑,那剑在月色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的吼声‘张延龄,你已被包围,还不束手就擒!’如同惊雷在府邸上空炸响,整个府邸似乎都为之震颤。

张延龄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朱祁镇竟然兵分几路,暗中派于谦绕到后方突袭。他原以为对方会按照常规战术强攻正门,为此特意在正门布置了重兵,却没想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正门处的战斗依旧激烈,但黑衣人的攻势明显减弱,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士气也开始低落。

郕王朱祁钰抓住机会,手中长枪如同蛟龙出海,势不可挡。他连挑数名黑衣人,枪尖染血,煞气逼人。黑衣人见他如此勇猛,不禁心生畏惧,纷纷后退。

朱祁镇见状,大喝一声:“杀!”他率领众人乘胜追击,如同尖刀一般,将黑衣人的阵型彻底撕裂。

“王爷,后路已被切断,我们撤!”一名黑衣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张延龄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撤?往哪里撤?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他环顾四周,只见府邸内外都是官兵,插翅难飞。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朱祁镇正朝他走来,眼中闪烁着寒光。他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张延龄,你的罪行,罄竹难书!”朱祁镇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张延龄强作镇定,说道:“皇上,臣冤枉……”

“冤枉?”朱祁镇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凌厉,“来人,将张延龄拿下!”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张延龄五花大绑。

“皇上,饶命啊!”张延龄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慢着!”

喊话之人正是李贤,他一路疾驰而来,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朱祁镇面前,眼神中虽有慌张却被他极力掩饰,只是当时众人一心在张延龄之事上,并未在意。

朱祁镇眉头微皱:“李贤,有何事?”

李贤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高举过头顶:“臣在搜查张延龄府邸时,发现了这封密信!”

朱祁镇接过信件,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信中内容赫然是张延龄与瓦剌勾结的证据,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叛国阴谋。

“好你个张延龄,竟敢通敌叛国!”朱祁镇怒不可遏,一把将信件摔在张延龄脸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延龄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已完了。

这封密信是他与瓦剌联络的铁证,如今被发现,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他瘫软在地,浑身颤抖,如同丧家之犬。

“来人,将张延龄押入大牢,严加审问!”朱祁镇厉声喝道。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张延龄拖了下去。

府邸内的战斗已经结束,黑衣人死的死,降的降,现场一片狼藉。

于谦指挥士兵打扫战场,将俘虏押解到一旁,等候审问。

朱祁镇走到于谦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于卿,这次多亏了你,才得以将这叛贼绳之以法。”

于谦拱手道:“臣不敢居功,这都是皇上的英明领导。”

朱祁镇点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士兵,沉声道:“将士们辛苦了!朕定会重重有赏!”

士兵们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夜幕降临,皇宫内灯火辉煌。

朱祁镇坐在御书房内,手中拿着那封密信,眉头紧锁。

“皇上,审问结果出来了。”于谦走进御书房,躬身禀报道。

“说。”朱祁镇放下密信,沉声道。

于谦将审问结果详细汇报了一遍,其中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他”。

朱祁镇听完后,脸色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是谁?”

于谦面色凝重,拱手道:“回皇上,根据张延龄的供词,以及从他府中搜出的其他证据显示,幕后主使,竟是……李贤!”

“李贤?!”朱祁镇猛地站起身,龙目圆睁,不敢置信地望着于谦。

于谦沉声道:“李贤表面忠诚,实则包藏祸心,他早已被瓦剌收买,暗中与他们勾结,意图颠覆大明江山,扶持郕王上位!”

朱祁镇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如同五雷轰顶。他望着被押下去的李贤,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曾经与李贤的君臣之谊,那些彻夜长谈的日子,他不禁怀疑自已是否真的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臣子,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既有对背叛的愤怒,又有对自已的懊恼。

于谦继续说道:“臣已将李贤抓捕归案,所有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朱祁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将李贤带上来!”

片刻之后,李贤被锦衣卫押了进来。他面色苍白,神情颓丧,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李贤,你可知罪?”朱祁镇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李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嘶吼道:“成王败寇!我败了,无话可说!”

“你为何要背叛朕?”朱祁镇怒喝道。

李贤冷笑一声:“背叛?我辅佐你多年,你却从未真正信任我!你眼里只有于谦,只有那些所谓的忠臣!我为大明鞠躬尽瘁,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不甘心!”

朱祁镇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李贤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他确实过于依赖于谦等忠臣,而忽略了李贤的感受。

但他从未想过,李贤会因此背叛他,背叛大明!

“来人,将李贤押入天牢,择日处斩!”朱祁镇挥了挥手,不再看他一眼。

李贤被拖了下去,御书房内恢复了平静。

朱祁镇坐在龙椅上,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京城,心中百感交集。

这场危机终于解除了,但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道:“盛世之下,暗流涌动,朕该如何才能让大明江山永固……”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卷竹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