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流言四起,叛和叛乱
瓦剌大营笼罩在夜色之中,点点篝火如同星落草原,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几日来,营中流言四起,背叛和叛乱的传言,就像幽灵之风,在瓦剌战士的队伍中迅速传播。有人说也先的亲信密谋造反,有人说长生天降下神谕,预示着瓦剌将面临灭顶之灾。原本骁勇善战的士兵们开始变得惶恐不安,彼此猜忌,军心涣散。
也先端坐在自已的营帐中,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手中的金碗盛满了马奶酒,却一口未动。“是谁?究竟是谁在散播这些谣言?”他低吼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几个亲信侍卫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喜宁,也先的心腹,此刻正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他深知也先的怒火有多么可怕,但他更清楚,如果不能找出散播谣言的罪魁祸首,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回禀太师,属下已经查明,散播谣言之人,正是……大明皇帝朱祁镇!”
也先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金碗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马奶酒四溅,如同他此刻心中的怒火。“朱祁镇!他竟然还有胆量耍这些花招!”被瓦剌士兵押解到也先帐中的朱祁镇,却显得异常平静。他身穿明黄色囚服,虽然形容略显憔悴,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面对也先的怒火,他毫不畏惧,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也先太师,你如此大动干戈,莫非是害怕了?”也先怒极反笑,“害怕?本太师会害怕你一个阶下囚?”他走到朱祁镇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以为散播这些谣言就能动摇我的军心吗?你太天真了!”朱祁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吗?那太师为何如此紧张?”也先一把揪住朱祁镇的衣襟,咬牙切齿道:“来人!把他给我……”话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呼道:“报!太师,大事不好!明军……”
瓦剌营帐外,喧嚣渐起,士兵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打破了营帐内的剑拔弩张。也先的手僵在半空,目光如炬,直射向那名报信的士兵,“说!发生了何事!”士兵浑身颤抖,语无伦次道:“明…明军!明军…他们…他们杀回来了!”也先一把推开朱祁镇,大步流星地冲出营帐。只见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明军如同潮水般涌来,瓦剌士兵猝不及防,阵脚大乱。也先心中惊骇,这怎么可能?明军主力已被歼灭于土木堡,怎会卷土重来?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气氛同样紧张。郕王朱祁钰端坐于偏殿,手中握着一串佛珠,看似平静地拨动着,实则内心波涛汹涌。朝堂之上,关于拥立新君的呼声越来越高,他虽表面推辞,内心却隐隐期待。曹吉祥,那个曾经卑躬屈膝的太监,如今却趾高气扬,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他与几个官员窃窃私语,眼神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朱祁钰知道,他们正密谋扳倒于谦,清除异已,好为他日后登基铺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贤突然站了出来,他手持笏板,朗声道:“臣有本奏!”他目光如炬,直视曹吉祥,“曹公公,你勾结朝臣,克扣军饷,陷害忠良,可有证据?”曹吉祥脸色大变,没想到李贤会突然发难。他强作镇定,反驳道:“李大人,你血口喷人!有何证据证明我克扣军饷?”李贤冷笑一声,“证据?就在这里!”他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高举过头顶,“这便是你贪赃枉法的铁证!”曹吉祥顿时慌了神,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他没想到李贤竟然掌握了如此确凿的证据。他张口结舌,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已无话可说。朱祁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思忖:李贤为何要帮助于谦?他究竟有何目的?
夜色更深,皇宫的红墙黄瓦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森严。朱祁钰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喃喃自语:“这京城,这天下,究竟会走向何方……”
瓦剌营地,也先怒吼道:“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也先怒吼道:“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明军赶尽杀绝!”瓦剌大军在也先的指挥下,如同猛兽般扑向明军。然而,明军却士气高昂,顽强抵抗,战斗异常惨烈。
朱祁镇被也先囚禁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牢房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墙壁上爬满了令人作呕的虫子。他被沉重的铁链锁住,手腕和脚踝都被磨破了皮,鲜血渗透了衣衫。牢房里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在黑暗中回响,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也先的手下每日对他施以酷刑,鞭打、烙铁,各种折磨层出不穷。然而,无论遭受怎样的痛苦,朱祁镇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复国!他坚信,只要他还活着,大明就还有希望。此时,朱祁镇脑海中浮现出自已当皇帝时减免赋税,关心百姓疾苦的画面,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
瓦剌大营外,一场激烈的决斗正在进行。也先派出了他手下最勇猛的将领,挑战朱祁镇的旧部——袁彬。袁彬手持长刀,身姿矫健,刀光剑影中,他如同猛虎下山,威风凛凛。也先的猛将则手持狼牙棒,力大无穷,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瓦剌士兵兴奋地呐喊助威,震耳欲聋的鼓声和号角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紧张刺激的氛围。袁彬虽然英勇,但对手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劲。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就在也先看着这场决斗,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袁彬被他的猛将撕成碎片的场景时,袁彬突然使出一招家传绝技,瞬间扭转战局,将瓦剌猛将打得节节败退。
远处,一支军队正朝着瓦剌大营的方向疾驰而来。这支军队旌旗招展,气势如虹,正是大明的援军!也先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转头看向朱祁镇的牢房,“来人!把朱祁镇给我带过来!”
朱祁镇在牢房里,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浸透了衣衫,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牢房的墙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发现墙壁上有一块砖头有些松动。他心中一动,难道……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砖头抠了下来。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股腐臭的气味从洞口传来,令人作呕。然而,朱祁镇却顾不得这些。就在他听到外面也先的手下前来折磨他的脚步声,就在他们打开牢房门的瞬间,朱祁镇躲进洞口。也先的手下进入牢房发现无人,正疑惑时,朱祁镇从洞口悄悄绕到他们身后,将他们一举制服,换上他们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牢房。
夜幕笼罩下的紫禁城,郕王朱祁钰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地转过身,对身旁的侍卫说道:“传令下去……”此时朱祁钰内心除了对曹吉祥等人行为的愤怒,还有一丝对自已未来登基后能否真正掌控局势的担忧。郕王朱祁钰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冰冷如霜:“传令下去,将曹吉祥及其同党一并拿下!”侍卫领命而去,殿内顿时一片肃杀之气。
曹吉祥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苦心经营的局面,竟会在一瞬间崩塌。他哆嗦着嘴唇,想要为自已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朝堂之上,曹吉祥的同党一个个被侍卫押解出来,他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面如死灰,有的则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高呼冤枉。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郕王铁面无私,下令将他们全部关押,等待审判。
曹吉祥匍匐在郕王脚下,苦苦哀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才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他声泪俱下,涕泗横流,却丝毫引不起郕王的同情。郕王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卑微的蝼蚁。“忠心耿耿?你克扣军饷,陷害忠良,结党营私,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耿耿?”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曹吉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已完了。他曾经以为自已可以掌控一切,可以呼风唤雨,可以为所欲为。然而,他终究还是错付了。
京城,郕王处理完曹吉祥的事情后,回到自已的寝宫。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爷,大事不好……”
朱祁镇将头探进洞口,黑暗中,他似乎听到了一阵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