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的值得吗?”怡琪止步久久注视着我那好似空洞的眼睛,心有余悸道。
“嗯……值得,她离开的几个日夜,我都会彻夜朝思暮想。也许,我已经无法抑制自已,从记忆中抹去。我……也绝对不想去忘却她,割舍她。”我昂头望向那被乌云遮蔽的灰暗天际,此时茫茫一片,正如我的心,暗自忧愁道。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已振颤的手,时间仿佛也随之变得缓慢而悠长,雨滴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让我陷入了沉思,喃喃道:“……下雨了嘛。”
“记得……替我向她问好。”
“嗯,我会的,就送到这吧。”
“走了。”
她上前将我一把抱住,眼角已经湿润了,沉默半响,她松开了我,涕泪交零地深深看着我我,声音伴随着颤抖与哽咽:“你……记得照顾好自已……到那的时候记得发消息报平安”
我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这个多年来待我如同兄妹的女孩,此刻显得陌生而熟悉,低声细语道:“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记得我当时刚转来的时候,还是班里倒数的,她于心不忍,于是经过她不懈的努力,我也没辜负她的期待,成绩也上来了。给予过我莫大的帮助,要是没有她,我也上不了高中。也成了我为数不多的知已。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
“嗯,我外公要麻烦你看一下。”
过了许久 ,她微笑着对我安慰道:“嗯,我会的。”
我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盒子,是我先前做的桃木簪子,一个咏珍、一个怡琪、最后一个给了丫头。
“对了,这枚簪子就当做临别前的礼物了,这些年来我也好像没送过你什么东西,手艺可能出粗糙了点……”
怡琪,默默收下垂首不语。
我和小姨乖上开往疗养院的火车,火车缓缓驶出月台,怡琪站在月台上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我欢快挥手告别,却紧紧握着那枚簪子,痛彻心扉的话语,成了恋恋不舍的决别。
我与她之间的影子逐渐渐行渐远,是两个世界的交界,是平行线交汇的瞬间……分离。
我看着车厢内寥寥可指的乘客,我的神色与恍然间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看着火车窗外一直向后倒退的景物,这让我再度回想起我俩独处的时光。
那年夏末。
她十八岁的成年礼,我也算是赶上了,这还是我第一次陪你度过生日,也是我难以舍弃的。
黄昏悄然来临,夕阳沉浸在霞光中,街道被霞光染成了红色,云层。平稳而缓慢地消失在辽阔的天空,那忙碌的人群中时不时就传来畅谈的声响。
“丫头,到咏珍姐姐家,你可不许调皮。”
丫头带着几分俏皮开玩笑似的伸出了那小拇指:“放心啦,保证乖乖的, 喏,勾勾。”
“姑且相信你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去给女孩子过生日呢!”我羞涩的望向手中那束丰富多彩的玫瑰侧头又瞄向丫头。
“哥,你傻啊,我生日你也在的。”她一眼茫然看着我大声指责道。
丫头摆出一副可爱的样子有些委屈地说:“哥,我也是女的好吧。”
“额额额,这不算吧。”我傻乎乎的挠着后脑勺。
丫头翻开白眼,嘴巴里嘀咕着,鄙视着我。
气氛尴尬维持了片刻。
“丫头,你说这礼物咏珍她会不会喜欢?”
“……嗯,肯定会的,女孩子都喜欢花。我越加发现,你呆了不少啊。”她停下脚步,点头吸了一口气,指着我又指着那只玩偶猫摇头晃脑道。
她边说边凑了过来谴责道:“话说当初,哥你是怎么赖上美女姐姐的。”
“呃,我们不说这个,快到了。”
大概走了四分多钟。
在门口按一下门铃,“你好,咏珍在家吗?”
“稍等一下,我现在就来开门。”屋内传来她小姨的声音。
“孩子们,里边请。”
“小姨,咏珍不在家吗?”我向屋内放眼望去。
“她在楼上换衣服呢,听说你要来,这不……”她笑容洋溢地回答。
“谢谢小姨的茶。”丫头和我异口同声道。
“伯母没有回来吗?”我有意无意的问了句。因为我也见过数字面而已,工作繁忙,在我的印象中她的母亲是位坚毅的女强人。
“我这位姐姐可是个工作狂,她去四川出差……”小姨边炒菜边向我解释道。
“对了,玥和雅楠吃不吃辣椒?小姨我问一下。”
雅楠坐在软椅上,两双小腿来回摆动,朝着小姨方向摇摇头,嘟着嘴巴说。“姨姨,雅楠不吃,哥他也不吃。”
“小姨,我来给你打下手吧。”我起身缓步走进厨房。
“……那行,那帮我把菜端到客厅里,谢谢!小玥。”他扭过头来看了我一下,又迅速回到“战场”上。
咏珍碎步走下楼梯,空气顿时弥漫着她身上如诗如画般的幽香,甜蜜而温馨,令我沉浸其中。
裙裾轻轻飘逸,犹如一道流动的曲线,勾勒出他那优美的身姿。
脚步声优雅轻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她向慢慢我走近,笑容甜美,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高跟鞋轻轻敲打地面又好似一首美丽的旋律在我心中回荡。
我把目光聚焦在她那白粉色的长裙,内心已腼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今晚好美!”
“难道我就今天美吗?”她羞涩的轻轻捂住嘴巴,嘴角略微上扬。
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傻笑着。
丫头麻利的蹦下椅子,向咏珍凑近,双拳贴在脸上。
“姐姐,我哥他不会说话,不要见怪。姐姐一直美美哒,那我的小裙子也是很好看呢!”
丫头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又麻利的扭头看向咏珍,羞红脸似的。两根食指在胸前来回碰撞,磕磕巴巴的说。
無錯書吧“嗯嗯,雅楠是可爱的公主呢!”她抚摸着丫头的小脑袋瓜,温柔低语道。
“孩子们,准备吃饭了。”小姨端着菜笑着过来说道。
“小姨,我来帮忙盛饭吧。”
“这怎么行呢,小玥是客人,还是我来吧,你坐着就行了。”小姨推辞道。
“我要做的在姐姐旁边。”丫头活蹦乱跳的将椅子挪到咏珍边上。
“玥,要不……”咏珍迟疑了会儿,略微出抬起指节分明的手指,又缩了回去,脸上娇羞。
“……呃,我坐哪都行的!”我垂首腼腆的回避目光。
“孩子们,来动筷!”小姨热切的说道。。
小姨给我和丫头分别夹了鸡腿,“来,雅楠这个大鸡腿给你,你正长身体,多吃点,小姨我的手艺还算中的,小玥你也来。”
“嗯,谢谢。”
小姨豪爽的说:“把这当自家就行了。”
“姨姨偏心,不给姐姐夹鸡腿。”丫头叉着腰,一脸气鼓鼓的望着正在夹菜的小姨。
“雅楠真懂事。”咏珍和小姨不失优雅的大笑,我一脸尴尬的捂着头。
“姐姐最近减肥,小姨她知道你喜欢吃鸡腿,特地给雅楠做的!”
“呜呜呜,是我错怪了姨姨。”
正当我再次恰饭时,恍然间,感觉有一道寒光向我抛来,我轻微抬头,眸中觉得不对,丫头已经暗示我。
“小姨做的菜真好吃,丫头多吃点。”脑子一热,这种老掉牙的台词,我咋说得出口。
我与咏珍付诸一笑。
哑然了片刻。
“多吃点,小姨这绝对管饱。”
我瞄了一眼丫头,她一脸坏笑,但是在蔑视着我。
饭后,切蛋糕。“玥,这块是给你的。”她拿起切好的蛋糕递了给我,我记得是一块心形草莓。
咏珍说:“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轻抬手抹去她刘海上,不知何时蹭到的奶油,她出了神的,按我说的不动。距离产生微妙的变化,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极速将手缩了回来,脸上滚烫炽热。
她的眼睛还睁得硕大,毛孔也异常紧绷,她察觉到了我这一失礼的举动。她稚嫩的脸蛋润红了起来,我顾装着绅士般特有的激情与她拉开了她视线。
她羞涩小声地说“她们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