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熟悉味道
几日之后，刘备率军抵达了蓟县之外，众人看到了战场上的一片狼藉。虽然战场已被打扫过，却仍有浓郁的血腥味儿挥之不去。刘备看着惨死的无数白马，心头一紧，立刻升起了不好的想法。
吴启明同样诧异，因为他在战场上察觉到了一丝真力遗留。这真力波动中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似曾相识，却又让他一时难以想起。
吴启明拉住悲伤中的刘备，正色道：“我们不可再向前推进了，需要在附近找到一合适之处安营扎寨，以防偷袭。而且，这场战斗似乎是有修道者的参与。”
刘备这才从悲戚中惊醒，紧张问道：“修道者？怎会如此残忍？即使是那黄巾贼寇，也不曾这般杀戮。”
吴启明摇了摇头：“人心不古，实难预料。我们先做准备吧。”
找到一处树木丛生，甚是隐蔽之所后，刘备众人开始迅速搭建营寨。傍晚时分，前去蓟县的探子回报：“大人，已告知幽州刺史我等在此安营之事，并嘱托他依信号行事，并且见到了公孙大人，只是他......”
刘备得知公孙瓒还活着，总算是松了口气，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探子回：“他精神萎靡，神情恍惚，身体看上去也极度虚弱。”
吴启明在旁冲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随后转身对刘备说：“看来公孙瓒应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才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他的战力还剩多少，我需要亲自进城去了解一下情况，至少要知道对方使用的什么术法。”
刘备点头道：“多加小心，切勿鲁莽行事。子龙，你随他一同前往。”赵云抱拳领命。
刘备等人又商讨一番防御策略后，众人散去，吴启明和赵云稍做准备便离开前往蓟县。一路上，吴启明努力搜寻回忆着，却无甚思路。赵云试探问道：“昭德兄，还有你对付不了的高手吗？”
吴启明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实在不敢托大。”
赵云却是正色道：“冲锋陷阵就交给子龙，斗法之事还得有劳昭德兄。只要我等还在，大汉就会屹立不倒！”他的眼神中满是坚毅，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吴启明呆呆地望着赵云，连胯下战马都放慢了速度。他的内心又有热血在沸腾，思绪渐渐飘远。最初他只是试图在这乱世之中，完成他曾在游戏中做到的一统华夏，匡扶汉室；到现在，他已渐渐被感化，深知这是一项虽然艰难，却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伟大事业。
眼看他的眼神火热，速度却渐缓，赵云回头大喊道：“昭德兄，我们加快些速度，以防生变！”
吴启明这才如梦惊醒，抹了把眼睛，快马跟上。二人快马驱驰，绕过叛军营地，来到蓟县城中。
在从幽州刺史口中了解有些支离破碎的经过后，二人心中大惊，同时也为白马义从的全军覆没感到惋惜。之后，二人来到公孙瓒休息之处，希望得到更直观的信息。
只见往昔英勇无畏的公孙瓒，如今只着贴身衣物，状似疯癫。他完全没注意到二人的到来，在房内时而哭时而笑，亦或发呆愣住。待到激动之时，又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像是挥舞武器一样比划着，口中含糊不清地大喊：“大胆反贼！叫尔等见识见识我白马义从的厉害！”然后又抱头痛哭。
二人见了，甚是震惊与无奈。吴启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他快步走上前，拍了拍公孙瓒的肩膀。这一拍不要紧，公孙瓒却是直接吓得坐倒在地，口中惊恐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吴启明将他一把拉起，双手将他牢牢固定在凳子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厉声道：“不要害怕，我们是刘备的手下。你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公孙瓒听到刘备二字，这才清醒了一点。他呢喃道：“发生了......发生”随后双手抱头，痛苦不堪。
赵云毫无办法，焦急地看着公孙瓒，又问向吴启明：“昭德兄，这......”
吴启明紧咬牙关，眸中闪过一抹坚毅之色，当即起身，体内真力如洪流般奔涌而出，汇聚于掌心。而后他大喝一声，一掌稳稳地拍在公孙瓒的头顶，真力如同细针般精准地刺入公孙瓒的经脉，驱散着其中的阴霾与混乱。不消片刻，公孙瓒的身体微微颤抖，而后渐渐恢复清明。
吴启明又重复了一遍问话：“公孙大人，我们是刘备的手下。请你告诉我们都发生了什么。”
公孙瓒仍显惊恐地看着二人，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与张纯交战，斩了他数千骑兵，然他们仗着人数优势，意欲包围我等。我等本来将要杀出，地底却......地底却生出土刃，将我精骑全部击杀。”说罢，惊恐愈深，又要疯癫。
吴启明急忙稳住他，将其扶至床上，强行闭上了他的双眼。公孙瓒在颤抖中沉沉睡去。二人转身离开，吴启明回忆着公孙瓒的描述，心中已有大致估量：“使用土系术法杀人，难道是他来了？”
在房间外思考片刻，吴启明还是决定去找刺史，交代一番后二人丝毫不敢耽搁，迅速返回刘备阵地。
刘备见到二人回来，焦急询问情况：“昭德，子龙，伯圭的情况如何？”
吴启明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三千精骑尽损，公孙瓒仅以身免，精神恍惚，甚至有些疯癫。我强行帮他稳住心神后，得知了战场上发生之事。确实是有修道之人半路杀出，将他们击败。”
刘备既惊又恼：“唉，若是我能劝住伯圭，也不至此啊。那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你可有把握战胜他？”
吴启明若有所思，一点点的回忆着：“我猜测，是我的师弟，只是还不确定。以我现在的实力，拿下他应是十拿九稳。”
刘备算是有了一丝慰籍，拍了拍吴启明：“昭德，此番又得依仗你了。”
吴启明点了点头，语气中却有担忧：“现在不同以往，我们不可随意离开阵地。我需做些防御措施，以免贼人偷袭。术法之事，非凡人可以抗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