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入宫廷
回到京城后,林悦满心期许着能与苏然拥有一段闲适悠然的时光。
晨曦初露,那缕缕金色的光辉仿若灵动的丝线,轻柔地透过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屋内摆放着的各类医书上,为这些古朴的书籍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悦总会在这静谧的清晨,身着一袭素色罗裙,静静地坐在桌前,她的手指仿若带着对知识的虔诚,轻轻抚过书页,仔细钻研那些精妙绝伦的医术要义。
每有一丝新的感悟,她的眼眸便会瞬间点亮,欣喜地转过头,与一旁同样专注研读的苏然分享心得,两人的欢声笑语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而当暮色如同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缓缓笼罩京城,华灯初上,街头巷尾被一盏盏红灯笼映照得暖烘烘的。林悦和苏然便会携手漫步其中,看那街边小贩们满脸热情地叫卖着琳琅满目的物件,五彩的糖人儿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精巧的刺绣手帕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
听着百姓们此起彼伏、充满生活气息的欢声笑语,感受着京城独有的烟火气息,在那一刻,他们仿佛忘却了所有烦恼,世间的纷扰都被远远地抛诸脑后。
可还没等他们好好喘口气,宫廷的诏令便又至。
那黄绸包裹着的诏令,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打破了他们短暂的宁静。
太后的病情虽在林悦上次的调理下有了好转,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泛起了些许温润的红润,精神也振作了些,能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在宫中庭院走上几步,欣赏那春日里初绽的繁花。
但近日却又反复无常,皇帝得知后忧心忡忡,朝堂之上无心他顾,满脑子都是太后的病情,往昔威严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愁云,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召林悦入宫。
林悦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皇宫大门,往昔在宫中经历的种种艰辛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现。
曾经在宫廷斗争的夹缝中艰难求生,为了救治病患而遭受的无端猜忌,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冷箭…… 心中满是无奈。
这宫门之内,步步惊心,仿若一个巨大的黑暗旋涡,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她又深知自已肩负的责任,太后的安康关乎着皇家的安稳,牵一发而动全身,也牵动着无数百姓的心,毕竟太后的仁德在民间也是有口皆碑。
犹豫再三,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与苏然依依惜别,带着满心的忧虑踏入这权谋旋涡的中心。
进宫后,林悦发现此次太后的病情远比上次棘手。
太后面色灰暗,如同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死死笼罩,毫无生气可言,气息微弱得仿若随时都会断绝,宛如风中残烛。精神萎靡不振,大多数时间都只能无力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紧闭,时常陷入昏睡,对外界的呼唤也只是勉强回应,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
林悦不敢有丝毫懈怠,重新细细诊断。她整日埋首于太医院那弥漫着药香与陈旧气息的藏书阁,指尖轻轻拂过一本本古籍医典,泛黄的书页仿若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她逐字逐句研读,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线索,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沉浸在医学的知识海洋中探寻生机。
不仅如此,她还向宫中经验丰富的老嬷嬷询问太后近期的生活琐事。
在一处幽静的宫殿角落,老嬷嬷们围坐在一起,回忆着太后的饮食起居,林悦则坐在一旁,身姿端正,专注倾听,眼睛一眨不眨,手中还握着一支毛笔,随时准备记录下关键信息,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病因。
原来,太后自上次病情好转后,心情舒畅了些,便多参加了几次宫宴。
宴会上,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仿若一场奢华的美食盛宴。
雕花的盘子里盛放着肥美的烤鸭,油亮的外皮在烛光下滋滋冒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鲜嫩的鱼肉烹制得香气四溢,细腻的鱼肉入口即化;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模样精巧,或做成娇艳的花朵模样,或模拟灵动的小动物形态,点缀着晶莹的糖霜,实在是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动。
太后一时没忍住口腹之欲,食用了不少油腻生冷之物,回宫后又赶上春寒料峭,夜里不慎着了凉,冷风仿若冰刀,透过窗棂的缝隙灌进屋内,侵袭着太后娇弱的身体,内外交困,这才致使旧疾复发,还引发了新的病症。
林悦根据诊断结果,调整了治疗方案。
她一方面精心调配了几副药效强劲却温和的药剂,在太医院的药房里,她亲自穿梭在一排排高大的药柜之间,手指轻捻各类药材,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辨别药材的成色与质地,将那些品质上佳的药材按照精准的分量放入药钵,而后手持药杵,细细研磨,每一下都倾注着对太后病情的关切,只为祛除太后体内的寒湿邪气,调理脾胃;另一方面,亲自监督御膳房为太后准备清淡易消化却营养丰富的膳食,每一道菜的食材,她都要亲自过目,走到摆满新鲜果蔬、鲜嫩肉类的案板前,仔细查看是否新鲜,用手轻轻触碰,感受食材的质感,调料的用量更是严格把关,不许有半分差错,与御膳房的大厨们反复商讨菜品的搭配与烹制细节。
然而,在宫中,各方势力的角逐从未停止。
一位老臣家族在朝中势力庞大,他们一族在朝堂之上盘根错节,党羽众多,仿若一棵参天巨树,根系深深扎入朝堂的每一寸土地,多年来尽享荣华富贵。
如今他们担心太后病重后,皇帝会重用年轻有为的苏然,苏然为人果敢睿智,又在民间素有贤名,仿若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一旦得势必然会对他们的地位造成威胁。
于是,他们暗中策划,试图通过拉拢其他官员,在朝堂的各个角落,或是在官员们下朝后的休憩之处,低声密谋。
他们或三两成群,围坐在茶香袅袅的桌旁,眼神闪烁,交头接耳;或在宫道的偏僻处,装作不经意相遇,却压低声音交流着不可告人的计划,制造舆论,诋毁苏然的名声,让他在朝中失势。
他们散布谣言,称苏然在战场上贪功冒进,面对敌军时不顾士兵死活,为了个人功绩贸然冲锋,致使众多士兵伤亡惨重,还说他在民间结交不良人士,常与一些行踪诡秘、心怀不轨之人往来,图谋不轨。
一时间,朝中对苏然的质疑声四起,苏然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也各有主子,他们为了各自主子的利益,暗中较量。
有位宫女是受宠嫔妃的心腹,那嫔妃仗着皇帝的宠爱,在宫中一向骄横跋扈,走起路来都仿若带着风,目中无人,这宫女也跟着狐假虎威,整日在其他宫女面前颐指气使。
她发现林悦在太后面前越来越受宠,每次林悦来给太后请安或是诊治,太后都会和颜悦色,对她的医术更是赞不绝口,眼神里满是信任与欣赏。
宫女便心生嫉妒,那嫉妒仿若一条毒蛇,在她心中蜿蜒盘旋。她趁着与其他宫女闲聊之际,暗中向她们散播关于林悦的谣言,绘声绘色地说林悦在救治太后时,故意拖延时间,看着太后受苦,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冷笑,心里打着恶毒的主意,想要取代太后的地位,成为新的掌权者。
这些谣言在宫女之间悄悄传播开来,起初只是窃窃私语,仿若微风拂过湖面的涟漪,后来竟传得沸沸扬扬,仿若汹涌的波涛,让林悦在宫中的处境变得孤立无援。
这位宫女还勾结了一些太监,在林悦的日常用品中做手脚。
無錯書吧当林悦忙碌一天回到居所,疲惫地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喉时,却不知茶水中已被加入了一些轻微的迷药。那迷药无色无味,仿若隐匿在暗处的鬼魅,融入茶水之中难以察觉。
林悦饮下后,在照顾太后时便时常精神恍惚,平日里伶俐的双手也变得迟缓,仿若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出错的几率大大增加。
有一次,林悦在给太后煎药时,药炉里的火苗欢快地舔舐着锅底,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她却因为迷药的作用,手一抖,药汁洒出了一些,虽然后来她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及时补救,但太后还是察觉到了异常,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对林悦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