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囡看到爸爸掉了手机又捡起来,一脸奇怪,忍不住问:“爸爸,为什么妈妈的电话是由其他阿姨听?”

司霆延脸色煞白,他哪里敢对女儿说妈妈出事了。

只随便编了个话题:“哦,那是妈妈的手机被其他阿姨捡去了,现在爸爸过去拿回手机。现在也晚了,早点去睡。”

南囡歪着头,不太相信。

“真是这样吗?”

反正心里不太相信。

“当然,难道你连爸爸也不相信?”司霆延在她脸上亲了口,又摸摸她的发丝,“乖,囡囡是最乖最听话对不对?”

南囡一点头,“当然。”

转过身,朝自已的房间去。

因为是晚上,司霆延到车库提车离开司家,司老夫人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直驱车到医院。

司霆延找到抢救室,红灯亮起。

手术协议书,他签下大名。

浑身怒气,以及害怕。

第一次,心里这么害怕。

心里空荡荡,仿佛缺失了什么。

直到抢救室灯灭掉,他冲上去,揪着医生的领子质问:“她怎样了?有没有生命安全?说啊!”

医生吓得脸色苍白,话语也堵塞在喉咙,直到其他医生拉开司霆延,他才得以松一口气,说:“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

“说下去,别吞吞吐吐。”

司霆延吼他,眼底猩红。

医生直视他眼睛:“由于头部受到撞击,可不可以醒过来还很难说。”

“砰——”抡起一个拳头对着医生的脸打下去,司霆延火气很猛,眼底似乎能杀人,大吼道:“你不是医生吗?你怎可以让她醒不过来!?”

医生无力的垂下头,“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司霆延仿佛傻住一样。

无力瘫坐地上。

双手抱头,眼泪打滴答滴砸下来。

这叫他如何跟南囡和南星交代?

如何交代?

是谁?

到底是谁?把她撞成这个模样?

他一定要这个人揪出来,碎尸万段,永世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时病床被推出来,病床上的南枝了无生气,极长的眼睫毛垂下。

脸色苍白无血色。

病态浓浓。

司霆延艰难站起,扶着她的病床,手指骨头明显,手背青筋凸曝。

“你不是挺喜欢跟我顶嘴的吗?”

“怎么现在不顶嘴了?”

今早大家还在一起说着话,才过了多少时间,现在她便安静如木鸡躺在病床上,缄默不语。

司霆延既心疼又痛恨。

在他管辖的底盘也有人敢动他的人。胆子活腻了。

“先生,请你到这边缴纳一下费用,”护士的话响起。

司霆延目光恋恋不舍挪开,跟护士走了。

再回到病房,已经下半夜了。

守夜一晚上,司霆延在早上七点接到司老夫人打来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囡囡到处找你】

【……我现在就回去】

司霆延的声音略低沉。

心事重重。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挂了电话,司霆延深深看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南枝转身迈步离开了。

*

司家。

车一停下,南囡飞奔跑向他。

“爸爸,你去哪里了? 前前后后把房子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你,对了,我们今天还去妈妈那里吗?”

面对囡囡充满希望的眼神,司霆延的心仿佛被人用针扎了很重一下,钻心的疼痛,薄唇泛白,苦涩,“ 不去了,,我们今天去幼稚园办入学手续,等过些时候再去好吗?”

南囡脸色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扬起笑,“好,都听爸爸的。”

司霆延苦涩扯下唇。

双手抱起她, 托在臂弯处,南囡身体不重,两人一起回去。

饭厅里,南星和司老夫人坐着。

看到他们父女俩进来,司老夫人问,“ 什么事? 昨晚出去就没回来? ”

司霆延把南囡放下,落座凳子。

他随便扯点说:“ 公司有一个项目正准备启动,所以便去了公司。”

“ 工作虽然要紧,但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 ”司老夫人关心他道。

司霆延点点头。

南星多看他一眼,没有古怪。

低头吃早餐。

早餐过后,司霆延带两娃去办理幼稚园入学手续,他的名声在外,到幼稚园简直就是无限光荣,校长伺候得小心翼翼。

隔日就小少爷和小小姐就可以入学了。

回到司家,书房。

站在窗前,司霆延打电话;

【查,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