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冬天的结束，春天的暴风雨
好像凑不齐人数，希望他自己来。
“林艳要去吗?”
“我不去，阿莱。”
“我是阿莱。”
丁豪前辈去的话，我也会参加，但我不认为前辈会来。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理由参加。
我对其他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给不感兴趣的男人塑造角色也很麻烦。
“对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们。”
联谊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转移到别的话题。
他们歪着头看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新学期开始后，丁豪学长就拜托你了。”
为了表达诚意低下了头。
“前辈，特别是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变化，其实相当勉强地开朗地表现着。受伤的话应该还会很痛。”
今天来探病的人好像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自然的时机说不出话来。
肯定是肋骨疼吧。
“所以，请尽量不要在意前辈的伤，同时支持他，拜托了。”
因为自己和学校完全不同，所以开学后不能为他献身。
所以不得不依赖别人。
“没关系的，丁豪很受欢迎。”
“对了对了。就算林艳不拜托，大家也会支持丁豪的。”
·····前辈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有人望。
似乎用不着林艳低头。
“对了，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
苑辉前辈带着讨厌的笑容凑了过来。
“难不成林艳喜欢丁豪?”
怎么会有这种事?
“是啊，不然就不会为谁低头了。”
“噢、噢，你说得真清楚。”
“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小艾学长也知道。”
事到如今，这个话题太过分了。
“哦?林艳想从小艾手中夺走丁豪?”
“你问得真直接，阿莱。”
“我是阿莱。”
他并不认为自己能从小艾前辈手中夺走丁豪前辈。
事到如今，林艳无论如何也不认为两人的关系会出现裂痕。
绝对不想给丁豪前辈添麻烦。
“林艳只要在前辈附近放就行了。我并不想妨碍小艾前辈和丁豪前辈的交往。”
“……这孩子已经有了和我们不同次元的恋爱观了。”
“林艳真像个大人。”
“也没那么严重啦，阿莱。”
“是阿莱吧?”
“对不起，我迟到了，前辈。”
“就算晚了，也比预定的时间早很多啊!”
前辈的朋友们回去了，金丽走错了。
大概是为了不打扰他们的对话，才算好了进入的时机吧。
金丽是一个懂得这种关心的人。
“前辈，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想说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你真是个小艾前辈啊。乍一看好像没有受伤，但只要动一下全身就会有嘎吱嘎吱的感觉。”
“虽然不是侮辱前辈吧。”
选择了词语开口。
其实也不是那么单纯的话题，没必要费心。
“那是小艾学长?还是林艳加?”
“都是。”
金丽自豪地点点头。
“能把前辈折磨到这种程度的小艾也值得赞赏。与此相对，前辈也和那个以强大无比著称的小艾正面挑战，听说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我很遗憾没能看到他们打架。”
“是吗?那时已经去了河神吗?”
“嗯，这是很好的经验。”
总觉得他的表情比以前更精悍了。
虽然我不知道女人长得精悍是不是好事。
“世界那么大，我还不够成熟。啊，这是河神的特产。”
“可是……”
塑料袋里装着很多瓶子。
我看了看标签，上面写着“神水”。
这就是传说中的水，为什么会让人觉得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液体呢?
金丽相当机灵。
其实我很想要这神水。
“那么前辈，我们进入正题吧。”
金丽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
恐怕是暴走王国的事。
“前辈败给了小艾之后暴走王国的动向。除了我和前辈，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老家。”
“什么?不过林艳还有十个人没出手呢。”
很奇怪。
确实很不自然。
看到自己和小艾前辈的争吵，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和丁豪前辈的危险。
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为那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会那么坦率地夹着尾巴回故乡。
因此自己经常警戒着前辈的周围，师琪也再次让林艳和丁豪前辈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关于那件事，据说在两人决斗后，暴走王国的与太仍对他们怀有敌意，小艾直接把他们打倒了。大概是师琪锁定暴走王国成员，小艾收拾那个人的步骤吧。”
“决斗之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根据我的调查，是前辈和那个小艾打架的当天。”
吓了一跳。
那次打架之后没多久，他就迅速地把剩下的不安种子全部摧毁了。
自己都受了那么大的伤，根本无法行动，而小艾前辈却行动得更加果断。
·····完全是个很帅的人。
甚至为自己是小艾军团的一员而感到自豪。
“这么说，已经没有对林艳和丁豪前辈怀有敌意的人了?”
“虽然不能断言，但至少对睡在那里的男人的危险性非常小。”
瞥了一眼丁豪前辈的床。
那里有一脸痛苦地睡觉的前辈。
好像是从和朋友们说话的时候开始肋骨就很痛。
我看见他在朋友走后不被发现地吃了强效止痛药。
我好像因为那个药的副作用睡着了。
“是吗?您辛苦了，调查辛苦了。”
“能帮上忙，我感到很荣幸。”
我明明很感谢你，你为什么反而低下头。
她那一如既往的性格让我觉得有点意思。
“那金丽接下来怎么办?都过了年了，差不多该回南海了吧?”
金丽稍微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这个问题。
好像本人也还没有决定。
但是思考时间很短，那哈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我还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哪怕是一击，也要给小艾一拳。”
他依然是武斗派的后辈。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对这种闷热的感觉感到郁闷，但现在不一样了。
“是吗?加油啊。”
“是的，前辈。”
一心一意为某件事而努力的态度绝对不能小看。
我这个寒假学到了那件事。
正因为如此，金丽的姿势在悬空的自己看来很帅，想要加油。
“不过，如果达不到一击必杀的程度，那是不可能的。今年内能达成吗?”
“……”
虽然我们常说梦想越大越好，但也有一定的程度。
我不想伤害金丽，所以没有说出口，但老实说，这是不可能的。
金丽的技击能力中等，但对手太差了。
“可以，我试试看。”
断言道。
大概是有这么大的干劲吧。
已经和小艾前辈打过几次交道了，我觉得能这么断言是很了不起的。
给你一点支持吗?
“等这个伤好了，要不要和好久不见的林艳练习一下?”
不打算认真做。
不过，不跟稍微强一点的人一起练习，就无法练习。
“可以吗，前辈?”
“好也罢，既然是邀请你去练功，那你干吗这么重啊?”
“……那么，我就收下了。”
虽然不是加拉，但偶尔也试着为别人的梦想加油吧。
尽管如此，金丽的梦想是很难实现的。
不知为何，那个姿势对自己来说还是很耀眼的。
“什么? !”
咦?这是哪里?
和金丽分手后，我没有任何记忆。
“啊，林艳，你终于起来了。”
“前辈，你自己睡了吗?”
“……我不记得了。”
前辈露骨地露出微妙的表情。
拙劣，自己的记忆飘浮，好像是因为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深呼吸让头脑冷静下来，决定回想起来。
和金丽分手后，自己应该拿着作为礼物送的神水。
本来想要那个给前辈喝的。
以前听丁豪前辈的姐姐说过，丁豪前辈一喝酒就会变得很性感。
但是，如果自己正面喝酒，他也不会喝。
所以才要了这合法的林艳和前辈都能喝的神水。
考虑到现在的结果，是自己一个人喝的吗?
瞥了一眼自己的桌子，发现有一个空瓶子。
很明显林艳一个人喝了一瓶。
与此相对，前辈的桌子上既没有杯子也没有瓶子。
大概是在前辈起床之前自己半尝半喝了吧。
因为比想象的还要好喝，所以不知不觉喝多了，喝醉了。
“嗯?”
“怎么了?”
一想起事情的起因，就顺藤摸瓜地全部回忆起来。
之后，我用绳子固定住了躺着的前辈的双手双脚——————
“我想起来了!”
在那之后，他几乎采取了反性侵的手段。
我还记得脱下前辈的睡衣和内衣，抓住了那个。
······事到如今羞耻心涌上心头。
“真、真对不起。好像是自己喝醉了，惹了大麻烦。”
“不，嗯，别放在心上。”
我还想起了中途被前来探病的小艾前辈撞昏过去的情景。
因为让对方看到了羞耻的地方，气氛变得很尴尬。
“对、对了，前辈，你睡觉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好像和睡觉前不一样，心情特别好。”
双手双脚骨折后的前辈总觉得有一种阴影。
当然，最近他对不良少年的恐惧也淡薄了。
平时的前辈很开朗。
但有时会有某种失落的气氛。
可刚才的前辈却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愉快表情。
“啊，是啊，刚才我跟小艾出去了。我想大概是这样吧。”
嗯。看样子是和小艾前辈外出时发生了什么事。
对自己没能解决前辈的烦恼有些不满。
但这种嫉妒心和前辈的劳心相比，简直就是垃圾。
“是吗?不管怎么说，你好像恢复精神了，这比什么都好!”
走到动不了的前辈的床上坐下。
好像是喝了神水醉了，但原材料里本来就不含酒精，所以没有宿醉的症状。
“前辈，今天晚上睡过头了，已经不想睡了。”
“那我们做点什么，直到困了吧。”
喜欢这种不会让人讨厌的任性脸的温柔。
“那我就说一会儿吧。前辈和林艳马上就要出院了，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一起度过夜晚了。”
幸福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的。
这是小说中常说的话。
但是，这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至少林艳此刻感到幸福。
而且也知道这种幸福至少还有三天就结束了。
正因为知道会失去，才想要享受现在这一瞬间的幸福。
“没那回事。”
前辈似乎读懂了林艳的心情，以温柔的声音开口。
“只要林艳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我家住。所以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独处。”
“如果小艾和姐姐能原谅我就好了。”前辈补充道。
她还是老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丁豪前辈，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了。”
对于这个毫无逻辑的问题，前辈有些烦恼。
是不是有点抽象的问题?
前辈似乎无法给出答案，认真地烦恼了一会儿。
“那我由您来回答。”
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
“对林艳来说，幸福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
“那真是简单易懂的形式啊。”
“嗯，不过，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如果只追求眼前的幸福，后面一定会有痛苦的事情等着你。
现在好就好。我学会了这种追求眼前幸福的想法是最害人害己的。
“正因为有痛苦的事情等着你，你才会发现幸福。”
这是自己的回答。
因为现在自己很喜欢前辈，所以一味地接近。
但考虑到将来，那也许是危险的。
也许是真实的，但我的想法就这样一直徒劳无功
将来长大成人的时候，和前辈的关系也有可能和现在一样，毫无进展地断绝关系。
当然，结了婚的话，不可能稍微打架就断绝关系。
但自己却想成为前辈的情人。
正因为如此，缘分很薄。
因为一次打架，就有可能再也不见面。
现在，因为喜欢前辈所以享受着在一起的幸福。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逃避后面可能会出现的痛苦。
幸福就是这样牺牲未来才能得到的东西。
前辈听了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
“听了林艳的回答，我也找到了别的。”
“能让我听听吗?”
“嗯，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说点偏离主题的事情。”
装模作样地不告诉我。
真是坏心眼。
“林艳，你有没有觉得‘辛苦’和‘幸福’两个汉字很像?”
怎么样?
因为我的国语不是很好，所以原本就很少看到汉字。
所以我觉得没有想过。
不过说起来还挺像的。
“其实这个汉字的由来是很黑暗的。”
“幸福”这个汉字是刑罚用的手枷的形状和“逃”这个汉字合在一起的形状。而辣是指刑罚用的针的形状。”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因为逃避刑罚，所以叫‘幸福’;因为刑罚用针雕刻身体，所以叫‘痛苦’。”
“哦，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
“嗯，不过这个词源无所谓。”
果断地扔掉。
刚才说的完全是题外话。
“对我来说，幸福就是克服痛苦之后的某种东西。”
这要看情况而定吧。
“在辛苦这个字上加一，就会变成幸福。我认为，痛苦的时候只要再坚持一下，就一定会幸福。”
我觉得这想法相当浪漫。
但是，这对自己来说不是很喜欢的答案。
“但是，即使努力去面对痛苦的事情，也不一定会成功。”
林艳的回答是幸福一定会最先到来。
但是前辈不一样。
就像获得超越了一定会到来的痛苦的暧昧的幸福一样。
“是啊。不过，努力的人应该都和我的答案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太明白。
“为了梦想而努力，即使是辛苦的事情也要坚持，抓住幸福。这是一样的，当然，谁也不能保证双方都能成功。”
这时我终于明白了前辈的意思。
“真正精明的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并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取得巨大成功。但是十个人的我就不一样了。只能努力寻找幸福。”
“那前辈现在不幸福吗?”
至少在林艳眼里，前辈的日常生活闪闪发光。
有一个有点可怕但很帅很漂亮的恋人，也有很多朋友。
但是家庭关系也很好。
“我很幸福，但那毕竟是战胜了艰辛才得到的。我之前可能说过，我是别人家的孩子。”
说起来，虽然没听丁豪前辈说过，但听说过一些传闻。
“被父母不管，寄养在寺庙里。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对那件事特别敏感。”
前辈好像现在完全不在意似的继续说道。
“但是，正因为有了那样的过程才有了现在的我。见到小艾，和姐姐成为家人，和丁豪家成为朋友。而且和林艳哥关系这么好。”
前辈看着林艳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
这句话让我不由得心头一惊。
“前辈，有点太草了。”
为了掩饰害羞，他轻轻地说了句脏话。
但前辈并没有特别在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但究竟是什么呢?
虽然自己的幸福形态被全盘否定，但不知为何，我并没有那么讨厌。
这是为什么呢?
不，总觉得有点头绪。
今天的事件也是如此。
自己看着追逐梦想的金丽，觉得很耀眼。
那就是答案。
自己的想法已经在改变了。
眼前的幸福不如未来的幸福。
那个不像自己的漂亮的回答。
“前辈还是老样子，让我烦恼。”
不是讨厌的心情。
不愧是前辈，总是纠正自己的想法。
“好了，那么，在互相给出答案的时候，这个话题就结束了。下一个题目请丁豪前辈出。”
“好，好，那我现在考虑一下，你等一下。”
就这样，林艳和前辈一直聊到昏昏欲睡。
毫无疑问，这一瞬间是幸福的。
现在幸福的代价是未来的痛苦，
正如前辈所说，克服困难之后，一定会有新的幸福在等着自己。
幸福的代价不是痛苦，也不是克服了痛苦之后就会有幸福。
自己现在新发现的答案是，幸福和痛苦是交替而来的。
即使现在很幸福，未来也一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克服这个突发事件，就会有更大的幸福。
人生就像波浪一样。
对于想要戒掉不良少年却无法摆脱的自己来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答案了。
“前辈。”
“嗯，怎么了?”
“林艳现在很幸福。”
“嗯，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