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衔月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侯爷真是挺关注我的。”

“嗯。”谢鹤辞应了一声。

他这个举动倒是把盛衔月整不会了。

正想着,她又听见谢鹤辞问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去赴约,之前你不是跟四王爷走得挺近的吗?”

他一度以为,她想要脚踏两条船,两边下注。

“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好私下去见一个有未婚妻的人,这不太好吧。再说了,我又不像谢无忧一般,对四王爷有意思,想要入他的王府。”盛衔月一脸无所谓道。

【当初,要不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她才不想接近南泽天那个人。现在系统已经被她干掉了,她肯定是不会接近南泽天,讨好他的。】

谢鹤辞听着,心里满是疑惑。什么系统?是系统让她去接近南泽天的?

谢鹤辞一边想着,一边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想必你自已心里面也明白。只要你在国公府住着一日,你就不便跟四王爷扯上关系。”

盛衔月语气认真,“侯爷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国公府的事情。”

【上辈子被系统控制,她都没做过什么。这辈子没有系统控制,那更不会。而且,兰姨对她那么好,她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只是上辈子的那些隐患,还是要想办法提醒一下他们。】

“我定然是相信你的。”谢鹤辞不知怎的,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盛衔月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嘴上说着,“多谢侯爷信任。”

【这人上辈子疑神疑鬼的,看着一点都不信任她,一直很多疑。现在竟然说信任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鹤辞:......行吧,吐槽归吐槽。她说得其实也没有错,如果不是听到她的心声,他对盛衔月的话会持怀疑态度。

毕竟,谁会相信前几日还对四王爷献殷勤的人,一下子要跟四王爷划清界限,并且表达了对四王爷的厌恶。

当然,她不只是对四王爷这样,她对他也是这样的。这样的话,他就更加好奇了,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让她今生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眼看着就要到明月居了,盛衔月主动说道,“侯爷,我已经到了,多谢你送我回来。”

谢鹤辞看着她客客气气的样子,忽然靠近她,沉声问道,“之前不是都叫我云祈哥哥?现在怎么改口了?”

【之前当然是装出来的了,不然谁要叫那么肉麻的称呼。】

盛衔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之前是我不懂事,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肯定不能按照小时候的称呼。”

“再说了,若是日后侯爷议亲,我还是这么叫的话,让未来表嫂听了不太好。”

听着她这般口是心非的话,谢鹤辞轻嗤一声。果然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小家伙。难道她之前那些对他亲昵的行为,也都是系统让她做的吗?

谢鹤辞沉声道,“你倒是有分寸。不过之前是谁说想要嫁给我的?”

“那时候是我不懂事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感觉侯爷对我没什么意思,所以我还是不打扰了。”

盛衔月继续说道,“我感觉我更多的还是将侯爷当成哥哥,而不是喜欢的人,是我之前对感情的事情不太清楚,所以才有了那么多错误的行为,还望侯爷见谅。以后,我肯定不会再做出像之前的事情,打扰到侯爷的生活。”

谢鹤辞听到她这番话,差点气笑了,“你这心思变得挺快的啊。”

盛衔月摇摇头,“也不算。我是想了许久才得出这个结论的。先不说侯爷冷冰冰的性格我不喜欢,最重要的是,我只是一个寄居在国公府的表姑娘,配不上侯爷显赫的身份。”

【我都这么贬低自已来配合你了,你就行行好,直接顺着我的话说呗。而且,她都保证不打扰他了,他应该挺高兴的吧。】

【之前这人面对自已一直都很不耐烦,现在她都保证不会再纠缠他了。他内心里面应该很满意。】

【说清楚也好,免得以后谢鹤辞觉得自已对他有所图谋。谢鹤辞不是什么盲目自信的人,应该会相信她的话吧?她可不想一遍遍地解释。】

谢鹤辞不仅被她的话给噎到了,还觉得心里发堵,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让她这辈子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过了好一会儿,谢鹤辞才出声道,“虽说你是寄居在国公府的,但是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看不起你。再说了,你自已本身也是一个优秀的人,不用妄自菲薄。”

盛衔月笑笑,温声道,“多谢侯爷夸奖。”

她转头看了看亮着灯光的明月居,“时间不早了,侯爷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谢鹤辞何尝不明白,她这是在变相下逐客令呢。

他微微颔首,“好好休息。”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以前盛衔月缠着他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烦躁。他对她是有小时候的情分在的,可是她来到国公府的之后做的那些事情,完全打破了自已记忆中对于她的印象。

诚然,他认为她长大后变了,变得不再是他欣赏的样子。可是,这几日听到的心声,他觉得她好像也没变。

可她的意思是,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包括对他献殷勤的事情,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而是之前的什么系统操控她那么做的吗?

总归,她不纠缠他了,应该能给他减少很多的烦恼。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他的心那么堵呢?

盛衔月看了一眼谢鹤辞的背影,也转头进了明月居。

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她相信按照谢鹤辞的脾性,应该会相信她说得是真的。

毕竟,上辈子的谢鹤辞可不像南泽天那么自恋,认为女人拒绝他,就是在欲擒故纵。

上辈子,她跟谢鹤辞闹了矛盾,不让他进屋,谢鹤辞也遵守了,也不会觉得她是故意拿乔。

盛衔月收回思绪,回了自已的房间。

她总觉得这几天的事情进行得挺顺利的,而且国公爷对谢长安兄妹俩的态度也一般,估计是她前几日挑拨离间的话起作用了吧。

不过,她也不能掉以轻心,南泽天那边的重头戏还没上演呢。在这之前,她当然希望国公府内的家务事,能够先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