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沈家还真是有意思,嫡女不舍的,又要监视本王,特意让你这个庶出的来羞辱本王吗?”

沈宁宁气的想飙国粹,刚起身刀子便抵在了脖子上。

不轻不重,渗出丝丝血珠子。

“说话!”

沈宁宁又疼又害怕,被吓得眼泪直流,她委屈的说:“是我父亲的主意,我也是被迫的。我与你无缘无仇……”

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脖子往刀刃上抵。

“无冤无仇?父债子偿!你说说怎就无冤无仇了?”

沈宁宁不说话,她真的要被气死,作者神经病吧,整这个病娇,这哪里是病娇,这是阎王索命!

刀子终于从脖子上移走,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如阎王索命来了。

“脱!”

她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慌极了,原著不是说他一心想当皇帝,看到女子便厌烦吗?

不是说他不好女色吗?

怎么回事?

清白不保了!!!

“没听见吗?本王让你脱!”

沈宁宁睫毛微颤,哆哆嗦嗦的脱了外衣,只剩下里衣。

男人又是黑着脸说道,不带一丝怜悯:“继续!”

她抖着指尖摘了头上的发饰,仍是继续的说着两个字:

“继续,一件不剩。”

沈宁宁真想扇他几巴掌,奈何男人会武功,还是个疯子,她真要这么做了,一命呜呼了。

他赤裸裸的看着她羞愧窘迫的抱着身子,眼里不带一丝温善。

穆容止抓住她的胳膊,下一秒男人便狠狠的按下她,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她这个时候才知道刚才的椅子是给谁准备的了。

“叫出声来!”

沈宁宁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是在穆容止看来只觉得厌恶,毕竟是仇人的女儿,她手中的力道更加用力的往下按,不带一丝心疼:“眼泪给我憋回去,你哭多久,我就按多久!”

站起来!

自已坐到凳子上!

沈宁宁只觉得无比委屈,她疼死了,那淡黄色的椅子上依然沾满了红色的血,她颤抖着用上衣捂着,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说了,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我的父亲害了你的母亲和舅舅,是他要我嫁给你的,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

“凭什么?沈二小姐倒是说说,我父亲如若杀了你一家,你会不会对我心狠手辣!恨不得要杀了我!”

他不带一丝怜悯的再一次将她按到椅子上。

来来回回十三下,他才嫌弃的将她甩到地上,看了看凳子上的血,一脚踢开了。

又把她拽到床上,抓着她的手腕,丝毫不带犹豫的割破,将血染到洁白的床单上,而后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把她甩开。

沈宁宁委屈不已,她连哭都不敢哭,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的套上去,盖住。

男人倒了杯酒,喝完就躺在床上睡下,沈宁宁不敢过去,她想溜出去,最后被男人警告。

“裴宴,沈二小姐若是敢踏出这个房间一步,直接杀了!”

这样得威胁听的她心口狂跳,不敢开门。

她就这样抱着大红喜袍又拐回来,不敢上里间,只睡在屏风后冰冷的地上,她擦了擦那里流出来的血,热辣辣的疼,那东西又粗又糙,都破皮了!

沈宁宁的心里像是被无数细针狠狠的扎着,连床没得睡,上药都没有,她也不敢出去,沈宁宁咬着衣服默默地哭起来,突然间很想回家,想她妈,想她爸了……

门外的丫鬟们毕恭毕敬的立在不远的地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细细听着,也能听出甜腻的叫声和哭声。

小莲也不能进去,她本就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可来到了这个王府上,便被管家带了下去锁进柴房了,说是要查查身份,这会着急的不行。

……

一个穿着紫衣的丫鬟默默的屏退,回到下人的房间写了一封信,又悄悄递给了看守后门的小厮,给了一两碎银,贴着耳朵说着什么……

不远处隐匿在树上的裴宴,抱着剑环顾着……

……………………

这几天沈宁宁一直默默地在屏风后面打着地铺,穆容止每天晚上都来睡觉,白天一起吃饭,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小莲也找不到,在进府的第八天小莲才被放了出来,沈宁宁给小莲说了自已的遭遇。

小莲哭的稀里哗啦,说让小姐过来和她一起睡,但是沈宁宁不敢,八皇子说了,她晚上要是敢出这个婚房就杀了她。

小莲拿着钱去京城上买了好多东西偷偷给沈宁宁打了个温馨的地铺,有了棉被还有枕头,这下虽然睡着没有床舒服,但也暖和,唯一比以前麻烦的是她要赶在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时候藏起来。

穆容止说了沈宁宁但凡露出一丝一毫他俩不恩爱的痕迹就直接杀了她。

她现在的恩爱也就在府上下人面前装装样子,实际上人家恨不得她去死!

又过了几日,沈宁宁睡觉前弱弱的问了一句能不能让她的陪嫁婢女小莲来伺候她,穆容止翻过身睡在床榻上没出声。

没想到第二天小莲就回来了。

原因不可能是因为可怜沈宁宁,要么就是小莲这个奴婢底细也查明白了,跟在沈宁宁身边不容易暴露。

东,十一月三日,八王府。

大雨渐歇,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断未断的敲打着窗外几扇肥绿芭蕉叶子,寒冷刺骨,一袭石青色身影站在池塘边,身披大氅,容貌绝色,身形修长。

裴宴不知什么时候立在身后,恭恭敬敬的喊着:“主子。”

冷风吹过,少年额头间的碎发轻轻飞扬,他扭头。

裴宴递双手上一封书信:“主子,沈家送来的,刚被截下来。”

他冷冷淡淡的接过,拆开,看完,冷哼一声,沈相还真是等不及啊!

穆容止随手将那封信扔给了裴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太子那边什么动静?\"

裴宴利落的说:“已经开始行动了,主子要收网吗?”

穆容止手臂一甩,转身一边走一边道:“不急,再派些人手盯着。”

裴宴跟在后面,道:“主子,苏贵妃……邀请……”

他停了下来,拧了拧眉头,说道:“下去准备,说我随后就到。”

裴宴没有走,仍愣在那里,说:“主子,这信……”

慕容止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封好了送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