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你看看啊……”殷明玉傻愣愣的看着四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再一次委屈的哭了起来。

“行了,你也别在我这里哭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已看着办吧。”老太太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说道。

“妈?”殷明玉有些不满的喊道。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烦你妈了,要想赵怀明快点出来,你就赶紧去办。”老爷子看老太太这样,顿时心疼的不行,觉得这个女儿就是讨债鬼,每次回来准没好事。

一说到赵怀民,殷明玉的理智就回来了,对,她得快点行动,把那几人安抚好了,至于她跟赵怀明的事情,也得等赵怀明出来再说,她怎么也要跟他要一个解释的。

“你们也回去吧。”老爷子对着大儿子,大儿媳说道。

林晚青看了一出热闹,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就起身先走了,殷明堂倒是想安慰一下老两口,只可惜老两口用不着,见他要说话,只挥了挥手让他先回去。

“看着点你妹妹,别让她做犯法的事。”在人走之前,老太太不忘叮嘱道。

殷明堂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让人看着的。”

见老爷子老太太实在不想多说,殷明堂也就不再开口,叮嘱他们吃点饭早点休息,这才离开主楼。

“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俞岁安是知道殷明善过问过这件事情,但她觉得事情可能是他让人捅出去的,绝不可能是他算计的那个赵怀明。

谁算计他呀?谁能算计他摸男人小手?还摸男人大腿?难不成还是别人拉着他的手去摸的?

俞岁安觉得那个五小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这样的男人还一口一个我相信他,怎么的?别人都不可信?她爸妈兄弟都不如那个男人可信呗?

“你也觉得我算计他?”殷明善听俞岁安这么问,不由得挑眉问道。

俞岁安听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

“看不起谁呢?”俞岁安不高兴,“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

殷明善见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殷怀璟和殷怀瑜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

不过,一想到那个人,最后可能什么处罚都不受就出来,兄妹两人的脸色就都不大好看。

他们想的跟俞岁安差不多,觉得他们的五姑姑脑袋坏掉了,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跟这么一个男女通吃的男人过日子不觉得恶心吗?

然而,有他们爷爷奶奶的发话,事情八成就是这样了。

“是你让人把事情捅出去的?”俞岁安虽然是问话,却十分肯定,“那个赵强他们会坐牢吗?”

“跑不了他。”殷明善听到这个名字,眸光就有些冷。

他就是一个拉皮条的,经纪人什么的只是个幌子,签约的艺人都是他用来讨好贵人的,威逼利诱,什么都用上,可没少犯罪。

虽然他不赞同老太太的想法,但是她执意那么做,他也不会多管。

在他看来,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与其让殷明玉浑浑噩噩的活在假象中,还不如剥开赵怀明的真面目让她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可能会有一时的痛苦,总比被欺骗一辈子强吧?

当然,这只是他的看法,或许人家就愿意被欺骗一辈子呢?

他只是她的弟弟,又不是她的爸妈,她爸妈都纵容的事情,他一个做弟弟的,还是一个不被喜欢的弟弟,管太多,说不得又要被看成看不得她好。

“那就行了。”俞岁安满意了,“至于赵怀明……就算不坐牢,也得让他出出血吧?”

“放心吧。”殷明善笑了笑,“那些人可不是善茬。”

伤害已成,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就看他们有多大胆了,敢不敢开口要,又敢要多少了。

俞岁安点头,表示明白了,要是她的话,她宁愿什么都不要也要让赵怀明坐牢,可她不是他们,她不缺钱,不代表他们也不缺,否则,也不会轻易的就被赵强那个人渣拿捏。

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赵强可恶了,当然,赵怀明之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姐被赵怀民糊弄啊?”想到赵怀明,俞岁安就忍不住问。

殷明玉确实不聪明,可到底是他姐姐,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舍不得放手不过是苦吃的不够多。”殷明善语气淡淡,“等她吃够了苦,就不会舍不得那种烂人了。”

至于现在,他不知道她的相信是因为真的相信还是因为不想再他面前丢脸不得不相信那个男人,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能置喙的。

他当然也可以背着她收拾了那个男人,可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做?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殷怀瑜嘟着嘴小声的咕哝。好歹是他们殷家的人,被人这么欺负可还行?

想到这里,殷怀瑜越发不理解老太太的做法了,难道不应该让那个男人牢底坐穿?让自家小姑跟他离婚?然后再给小姑重新找个靠谱的男人?

可最后,老太太不仅没有这么做,还给小姑出谋划策,想法子把那个男人弄出来。

“奶奶有她自已的想法。”殷怀璟拍了拍小妹的肩膀,叹了口气,这才说道。

每个人的考量不同,他们觉着快刀斩乱麻更好,痛过了就好了,可以重新开始。

老太太想的可能是自已的女儿一下子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如果她一蹶不振了怎么办?若是一个想不通走了死路那不是悔之晚矣?那样的话,还不如让她慢慢来,一点一点对那个人失望,直至绝望,那个时候再断,他五姑姑就算再难受也不至于承受不住。

当然,这只是他自已的想法,老太太到底怎么想的,也只有老太太自已知道。

殷怀瑜想不到那么多,就觉得狗第一次咬人的时候,如果不打服了,它还会继续咬人。

就像她小姑父,如果这一回让他轻轻松松出来了,他能老实不再犯了?

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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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操心。”殷明善在小姑娘的脑袋上摸了摸,语气温和的说道:“你现在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就不要操大人该操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