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俞岁安已经冷哼一声,径自进了他的卧室。

殷明善的卧室就是很正常的单身男人的房间,简约大气,没什么多余的装饰,色彩虽不多,却也不是那种夸张的黑与白,俞岁安瞧着,倒也没什么不适,虽然她更喜欢以暖色调为主的装饰。

不过,只是暂住几天,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的行李箱已经被送了过来,俞岁安开箱收拾。

殷明善自觉的打开自已的衣柜,帮着俞岁安把她的衣服挂起来。

他的衣柜里,多是西装衬衫,色彩确实比较单调,俞岁安的带来的两身衣服,都是连衣裙,一条蓝白橙拼色的及膝连衣裙,一条橘红色的吊带连衣裙。

以前,殷明善根本不会关注自已的衣柜,这会儿再看,才觉着这样要顺眼一些,当然,女士的衣服再多些就更和谐了。

殷明善看了一眼裙子的标签就去打电话了。

俞岁安则把自已的其他东西放置在该有的位置上,忙完了才发现男人没了。

俞岁安皱了皱眉,想着自已要不要去找找,随后又觉着没必要,这里是他家,他还能走丢了?

这么想着,俞岁安就不管他了,拿了被自已放在一边的内裤睡衣去了洗浴室,嗯,她要早点休息,今天一天太折腾了。

殷明善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那么大一个媳妇儿没了,刚准备找人,就听见洗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他媳妇儿气的不愿意待在这儿了。

没几分钟,就见她媳妇儿穿着浅粉色的吊带睡衣一边擦着头一边走了出来,殷明善知道他媳妇儿好看,肤白貌美小长腿,浅粉色的睡衣,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好像要发光一样。V领的设计,让她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殷明善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他飞快的移开视线,就怕这个女人再误会她在他眼中只有一个用处。

俞岁安对自已的头发没什么耐心,可她又不喜欢短发,只能随意的擦了擦就不管它了。

“我帮你擦!”眼看着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呢,这个女人就一副要丢了大毛巾的样子,殷明善见状,忙走过去接了她要放下的毛巾,“你坐下!”

俞岁安也不喜欢睡衣被打湿的感觉,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有人接手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么一想,结婚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

俞岁安盘腿侧坐在沙发上,由着身后的人替她擦着头发,男人的动作轻柔,舒服的她昏昏欲睡。

这个站位太过巧妙,一低头,就能饱览春光,殷明善只能强迫自已移开视线,他媳妇儿脑回路异于常人,关键脾气还不小。他一点也不想把人惹生气。

“好了吗?”

“还差一点!”

“现在好了吗?”

“……将就吧!”

“不滴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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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早不滴了!”

俞岁安听了,直接站起身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向床边走去,掀被子上床,盖上被子左右动了动,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

“晚安!”话音刚落,人已经意识迷糊了。

殷明善:“……”这是我们领证后的第一晚同居,不应该做点什么庆祝一下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你要是不说,她就不会想太多,她不想那么多,你就不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殷明善深吸一口气,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洗浴室。

等他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床上的人儿已经睡熟了,看着边上睡的安然踏实的人,殷明善又觉着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没什么。

人啊,得知足。

殷明善轻轻地扯了扯被子,把中间那点被压在俞岁安身下的被子扯了出来,这样,他们之间那一点点隔阂就没有了。

殷明善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就在他遐想的时候,身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殷明善行垂下眼看了过去,就见原本平躺着的人儿已经侧过了身子,白皙的小脸对着他,有几缕碎发落在她的侧脸,殷明善松开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就在他看着她白皙的小脸偷乐的时候,身子却陡然一僵。

殷明善的视线落到自已的小腹上,原本只搭在他腹部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滑进了他的睡衣下摆,摸就摸了,偏偏那只手还要时不时的捏一捏。

殷明善的眼眸沉了沉,看向那个睡的无知无觉的女人时几乎能喷出火来,不睡何撩?还是说她就是故意的?惩罚他说她只有那一个用处?

可他不是啊!

俞岁安做梦了,梦见自已左拥右抱,拥抱的还都是有着八块腹肌的大长腿哥哥!

不说别的,这腹肌的手感是真的好!

俞岁安在睡梦中笑出了声,腹肌之上的胸肌也很好摸!

殷明善听着她的笑声,再看她那只不老实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已的胸口。

呵!

殷明善忍不了了。

睡梦中的俞岁安也笑不出口了。

“果然,我在你眼中就这一个用处!”事后,身娇体软的俞岁安趴在男人怀里呜呜呜哭,委屈的不得了。

殷明善不背这个锅,毕竟,这不是一般的锅,要背就是背一辈子的那种。

“这回真不怪我!”殷明善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语气真诚的说道。

“不怪你还能怪我吗?”俞岁安悲愤,“我都睡着了,我还能在梦里勾引你不成?”

此话一出,俞岁安自已就愣住了,她想起自已之前做的那个梦了。

抬头,一脸怀疑的对上殷明善的黑眸,是……是她想的那样吗?

殷明善平静的回视她,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俞岁安:“……”

俞岁安无语了半晌,最终,一脑袋砸在殷明善的胸膛,人已死,有事儿烧纸。

殷明善忍着笑,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干嘛?干嘛?你又干嘛?”俞岁安惊呼,她都已经这么丢脸了,就不能让她安静的丢会儿吗?“不要仗着你长得好就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