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起,这里的牧民为欢迎他们特地跳起舞来,情到深处,大家一起载歌载舞。
方岁安还是第一次这样大家一起围着篝火跳舞,感觉任何忧虑在这种场景下都会被弱化,所以现在的他终于真心实意的笑起来。
大家围成一个圈坐下,其中一个小女孩提议玩丢手绢,小卓玛八岁,是个活泼可爱的,今晚难得那么多人,她很想玩。
“好,我们陪小卓玛玩。”
小卓玛转了一圈,然后把手绢丢在了方岁安后面,因为这个哥哥看起来是最好看的。
方岁安立马跑起来去追,为了制造气氛,他特意跑得很慢,每次在快要追上的时候又故意放慢脚步。
最后小卓玛赢了,整个人开心得不得了。
方岁安输了,自然要接受惩罚,大家都淳朴,不会刁难他,就让他唱一首歌。
对于唱歌,方岁安的嗓音不太行,但好在音准,唱出来也还不错。
他唱的是一首民谣,在这种氛围下刚刚好。
“哥哥唱得真好听。”
“谢谢小卓玛。”
这次决定权交给了方岁安,他看了看大家,心里有了考量,最后他把手绢丢给了严醒,因为他觉得自已唯一能赢的可能就只有严醒了。
接下来就是你追我赶的两人,严醒刚才吃得太饱,差点没跑到吐出来。
结果如方岁安所料,他赢了,严醒一点也不在意自已输了,反正他唱跳俱佳。
“我给大家献唱一首吧!”
一想起上次严醒唱歌的画面,大家整整齐齐的立马把耳朵捂上。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唱歌很好听的。”
「听听你在说什么。」
「咱醒哥那歌喉无人能及啊!」
「求求别唱了,我怕耳朵爆炸。」
广大网友可是见证过上一期严醒唱歌的样子的,不能说疯癫,只能说杀人于无形。
“要不跳舞吧!”
“好吧!小爷不带怕的。”
然后严醒开始来一段芭蕾,对,没听错,就是芭蕾。
那优美的身姿,别说,还真是有点功夫的,尽管没有音乐,可严醒跳得很精准。
「靠!我眼花了吗?这是严醒?」
「看过他太多傻样,我居然不敢信这是他。」
「来个懂芭蕾的,这水准如何啊?」
「就这功底,没个几年跳不出来吧!」
别说网友,就连现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孙甜也是学过芭蕾的,但她承认比不过严醒。
“双双姐,严醒好厉害啊!他居然会跳芭蕾,而且是女步。”
“看来他是深藏不露啊!我以为他只会搞怪。”
一曲芭蕾结束,严醒扭转了自已的憨憨人设,多了一个‘小天鹅’的别称。
“你们怎么不鼓掌啊?”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立马拍手,方岁安最激动了,手掌都拍麻了。
“你怎么还会这个,我都不知道。”
“哥的传奇多了去了,你不知道很正常。”
“哼!臭屁。”
这时方岁安接收到来自导演的挤眉弄眼,立马会意。
“那你为什么会学芭蕾啊!是有什么机缘吗?”
“毛线的机缘,还不是被我姐逼着学的,那时候我才五岁,我姐在家时一个人练,觉得无聊,就把我拉去陪她了。”
大家立马开始幻想五岁的严醒,一个小萝卜头被逼着跳舞的样子。
“最可恨的是,她还给我买了衣服,你们知道我一个男孩子穿着小裙子和白袜子有多囧吗?”
“哈哈哈,一定很可爱。”
“可爱个屁,那是哥的黑历史。”
“有照片吗?我想看。”
“没有,哪有什么照片。”
其实是有的,他家里一大摞他小时候的各种社死瞬间,他妈妈不指责他姐就算了,还拍照拍得不亦乐乎,那时他都快气死了。
“那你学了几年啊!”
“好像是五六年吧!一直学到我姐不跳了才放过我。”
「感觉醒哥的家庭氛围应该很好。」
「好羡慕啊!」
「听说醒哥家里很有实力的,在海川是排名前五的。」
「那排名第一的是哪家权贵啊?」
「现在好像是方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方家的新一任总裁,好帅的,而且实力很强。」
「没见过真人,但看过关于他的报道,那是海川人人都想嫁的存在。」
弹幕的画风开始变了,都在讨论那个传说中的方家继承人。
篝火晚会结束,严醒瘫在床上,他今晚跑了好几圈,现在有点累。
方岁安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去催严醒。
“快去洗洗,还有点热水。”
“不想动。”
方岁安干脆把热水端到严醒面前,好像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端水。
严醒立马爬起来,捧起方岁安的脸,把人的脸都挤变形了。
“哇!小安安,哥哥爱你。”
严醒激动得想要亲一口,结果方岁安立马躲开。
“耍流氓啊你,快点洗,我要睡觉了。”
“好嘞,马上就洗,要是小安安帮我洗脚就更美了。”
“你在想屁吃。”
严醒乐呵呵的洗脸洗脚,等他忙完回来方岁安的床上已经是一个小鼓包了。
“睡着了吗?”
方岁安没有回答,一直到直播关闭才拉开被子,严醒就知道这人肯定没睡着,两人就趴在床头开始聊天。
“在想某人吗?话说这次怎么没有看到他跟着你来。”
“我不是跟他告白了吗?结果他说如果我再这样他就辞职,他居然威胁我。”
“所以这是吵架了他才没来?”
“嗯。”
“那你还要继续喜欢他吗?”
“还要…”
“你不怕他真的辞职吗?”
“怕,怎么会不怕,可是,喜欢也是控制不住的,这才第一天我就很想他了,今晚我可能会失眠。”
“不是吧!就你这小猪崽的睡眠,怎么可能会睡不着。”
“我很想他。”
“那就给他打电话呗!”
方岁安打开拨号页面,迟迟没有拨过去,因为慕止戈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打,一条信息都没有给他发。
“想就打吧!不要好面子什么的,我捂着耳朵睡觉了,不打扰你们。”
方岁安最终还是拨通了,在等待接听的时间里,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希望没人接,又希望对方赶紧接,可接通了第一句他该说什么呢?
就在他还在酝酿的时候,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方岁安一下就控制不住了,眼泪已经藏在眼睛里,随时都会掉下来,喉咙却酸涩不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安…”
“还不睡觉吗?已经很晚了。”
方岁安一直不说话,然后按了挂断,捂着被子开始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