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王母报复
天牢里，曹操同哪吒坐在公堂上，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金角。
哪吒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金角，兜率宫丹药失窃案的前因后果，速速招来。”
金角既然决定揽下罪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敢说，你们敢听吗？”
哪吒神态自若，一点也没在意金角的警告。
“你只管说，记不记得住，那是我的问题，不劳你操心。”
见哪吒并未退缩，金角也就不打算隐瞒了。
“前几天，我们早上清点丹药时，发现少了颗高阶仙丹。
报告给老君后，他便告知了王母娘娘。
老君回来后，就将丹药房的丹药收拾一空，顺便给了我们点丹药，让我们保密。
在把账房的账本烧完后，他就离开了兜率宫。
至于将锅甩到盗窃者头上，都是老君的主意，与我们无关。
这就是丹药被盗的前因后果。
我们只是负责执行老君的吩咐，其他一概不知。”
哪吒听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你的证词，有几处错误，我要帮你指正一下。
首先，丹药是你盗取的，与太上老君无关。
其次，账房是你炼丹的时候，不小心烧的，跟老君也无关。
这一切都是你的个人行为，你说对不对？”
金角虽然早有预料，但真要他扛下所有罪名，心里却是极其不甘。
他板着一张脸，皱眉冷冷回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你们不会牵连银角吧？”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认罪，自然不会为难她。”
说完，将一张供词递到金角面前。
金角看都没看，直接签字画押。
哪吒这才满意，将供词收了起来。
曹操见哪吒一套操作得行云流水，心里也大为震撼。
他前世冤枉人，还讲究点证据。
到哪吒这里，证据都省了。
“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王母娘娘吧！
我们为何不趁这机会，去玉帝那告她一状？”
哪吒摇了摇头，并不认同。
“这件事，第一我们没有证据，第二就算有证据，玉帝也未必会惩罚王母。
要是引起王母注意，下一个背锅的，可能就是我们。
在没有胜算的时候，我们不宜打草惊蛇。”
审讯完金角，哪吒拿着供词，找玉帝汇报去了。
而曹操则是回到了天牢，单独跟金角见面。
“金角，你们的炼丹材料，都是从下界哪里获得的？”
金角望了他一眼，警告道:
“虽然你是执法天君，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不然的话，你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听到这话，他就想到杨戬之死。
问题是敌人已经动手，他早已没了退路。
“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告诉我答案就好。”
金角犹豫片刻，深深叹了口气。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我同银角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天界水太深，不适合她这么单纯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将她送下界。”
他犹豫片刻，点头答应。
金角这才释然，将炼药材料出自紫云山的事说出。
……
曹操得到答案，立刻为偷偷下凡的事做准备。
这件事里，虽然金角背了锅，但他其实不冤。
玩忽职守，知情不报，共同犯罪，哪一条都够他喝一壶。
哪吒只拿下他，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在这件事里的王灵官，明明知道前因后果，却是隐匿不说。
他相信，这背后肯定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的源头，就应该在下界的炼丹材料基地。
……
几日后，曹操带着哮天犬，再次来到了苦海上。
在苦海深处，他再次找到了龟岛。
龟岛上，后土娘娘看到他，似乎十分高兴。
“真君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真君来，所为何事？”
“我要下界！烦请后土娘娘通融一下。”
“当然没问题！听闻真君晋升平叛元帅，要对下界妖族动兵，这是真的吗？”
他也没想隐瞒，点了点头。
后土娘娘生性善良，最见不得世间生灵涂炭，劝说道:
“下界妖族反叛，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有些妖，真的是身不由已。
希望真君动手时，能够慈悲为怀，尽量减少杀戮。”
说到这件事，他也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这件事里，我作为统帅，只是率领大军平叛而已。
真正的决策权，都在天庭那些高层手里。
我能保证的，也只有尽量减少杀戮，让下界不至于生灵涂炭。”
后土立即弯腰对他行了一礼。
“真君大义，有这心就已经很好了。我代表天下众生，谢谢你了。”
说完，后土替他打开了轮回通道。
正当他要进入人道时，忽然感到后背一寒，极度危险的感觉充斥全身。
回头望去，只见一道金色流光，从天边飞来。
转瞬之间，已经到达眼前。
他这才看清流光的真面目，竟是一支金钗。
面对带着浩瀚天威的金钗，他甚至身体都不能转动，只能静静等待死亡到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土一声娇喝，掷出一块铜镜迎击金钗。
可刚一接触，铜镜就被弹飞出去，竟不是金钗一合之敌。
后土脸色大变，急忙一掌将曹操送入了轮回通道。
随后她关闭轮回通道，命令巨龟赶紧潜入苦海。
就在这一刹那，金钗击中龟岛，爆发出惊天炸响。
轰隆——
龟岛立刻天崩地裂，震颤不已。
巨大的裂纹，从金钗处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偌大的龟岛，瞬间变得四分五裂，无数生灵死于非命。
巨大的能量击破了巨龟龟壳，死瞬间血肉横飞，惨嚎不止。
见到这样的惨状，后土牙都要咬碎了。
她望向天边，眼中满是怒火。
“西王母，你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
瑶池离宫。
千里眼和顺风耳正跪在地上，倾听苦海上的动静。
在他们身边，还有一脸忐忑的巨灵神和王灵官。
突然，一支金钗从天边飞来，转眼回到了西王母手上。
看到金钗上面的血迹，西王母脸上微微一笑。
为了这次偷袭，她可是准备了好几天。
“千里眼、顺风耳，杨戬那个杂种死了没？”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刚才那一幕太快，他们根本就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金光一闪后，龟岛崩碎，血染苦海的动静确实大。
但杨戬的死活，他们真不敢保证。
不过，要是回答不知道，王母肯定会惩罚他们。
既然如此，不如说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千里眼立刻匍匐在地，高声赞美道:
“王母娘娘法力无边，对付杨戬这等小贼，真是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顺风耳也附和道:
“杨戬小儿得罪娘娘，简直是死有余辜。娘娘的荣光，必将普照四洲，洒遍三界。”
西王母很是满意，看向巨灵神和王灵官。
“路我给你们铺好了！至于你们能不能争气，我会拭目以待的。”
巨灵神和王灵官神情激动，磕头如捣蒜。
“我等一定会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神州大地，天涯海角。
冰冷的海浪拍打着曹操脸颊，让他从昏迷中醒转。
举目四望，却是一个陌生地方。
刚想翻身，他就发现了些许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