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奥莱州的出殡队伍
阴风之中,数名人影缓缓浮现。
为首之人身高八尺,长髯垂胸,衣着蓝紫官袍,手持玉笏,说着话正朝着钱雨泽躬身作揖。
数名深红色官服的小吏跟在其身后,同样朝着钱雨泽所在的方向弯腰拱手。
其中,钱雨泽就见到了之前出现过的功考司徐哲。
“城隍?”
钱雨泽疑惑地问道。
“正是下官。”
为首的之人恭敬应答,“下官来迟一步,幸得上仙在此,没有让那魔物肆虐人界。”
“否者下官枉为此地城隍,罪过罪过…”
城隍说着话也在打量着自已面前的钱雨泽。
刚刚那恢宏法相,竟然是眼前这个青年模样的上仙施展的神通?
那岂不是说,自已眼前这名俊朗青年,其实是一名太乙真仙果位以上的大仙?
乖乖,还真是看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这位上仙身居何职?
城隍爷想着。
钱雨泽撇了撇嘴,总感觉这个城隍出现的剧情在哪里看过。
想起来了。
这家伙不就跟港片里的警察似的,总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才适时出现。
“魔族之人在此布局数年的,蕴养出了足以匹敌飞升期修士的魔兵,你身为此地城隍,当真一点不知道?”
钱雨泽一脸狐疑地问道。
“什么!!??”
“魔族??!”
“上仙说的是封魔渊里的那个魔族??!”
城隍闻言大惊,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然呢?”
钱雨泽挑了挑眉毛,一脸无语地看着激动的城隍。
“这……怎么可能!”
“下官记得,数千年前的仙魔大战,已经尽数将魔族封印与封魔渊才是啊?!”
“人界怎么会出现魔族的?!”
“呵?你问我我问谁?”
钱雨泽哼哼了两声,“不光出现了魔族的飞升期魔兵,就连地仙都出现了两位。”
“到现在了,合着你们这些人竟然不知道?”
“这…”
“既然如此……兹事体大,下官马上去禀告地府!”
城隍自然是相信钱雨泽的话得。
毕竟,在他看来,没人会拿这事跟他开玩笑。
并且从现场残存的气息之中,确实也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魔气残留。
原本他还当是人界又出了哪路了不得的邪修,没想到,竟然是魔族的气息。
这倒也怪不得城隍。
毕竟虽然在各地百姓眼中,城隍是了不得的神祇,是守护一方百姓的仙官。
可实际上,在庞大复杂的仙职体系中,城隍也不过是最底层的“地方官儿”。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钱雨泽觉得,就凭城隍带来的这些人,能不能打赢封魔渊的两名地仙都两说着呢。
“嗯,去吧。”
钱雨泽摆了摆手,看着一脸凝重的城隍重新化作阴风消失。
“总算也是给这些神仙提了个醒。”钱雨泽自言自语道。
“小爷仁至义尽了!”
“好了,你们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善后的事情,自已处理吧。”
钱雨泽看着化作一片废墟的乾清城,冲着乾挚等人说道。
“是,上仙!”
在乾挚等人的恭敬的目光之中,钱雨泽拍了拍老马,一行人骑在老马背上离开。
“呼……多亏了上仙啊。”
乾元望着钱雨泽离开的身影,感叹不已。
……
“公子,接下来咱们去哪?”
“公子你是不是其实是微服私访的仙帝?”
“公子,仙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老马背上,伶婉瑜小鸟一般叽叽喳喳地在钱雨泽身边,各种问题连珠炮似的。
“额……等你飞升去了仙界不就知道了?”
钱雨泽敷衍着。
没办法,仙界什么样子,他怎么知道?
毕竟咱也刚穿越没多久来着。
“不过接下来嘛,咱们去找个宗门修仙,你们看,我这浑身上下可一丝法力都没有。”
钱雨泽摊着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
伶婉瑜被钱雨泽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翻白眼。
公子真是的!
你自已什么情况心里没有点13数吗?还修仙?
你当我不知道,成仙之后用的都是仙力,可不周身没有灵力?
公子真坏,就会欺负善良单纯的小伶鼬!
伶婉瑜一张美丽的小脸气鼓鼓的,从怀中掏出了之前藏的妖兽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顺利地化愤怒为食欲。
“公子说去哪就去哪。”
伶婉婷笑了笑,摸了摸自已妹妹的脑袋。
“你们知道,有哪些修仙宗门吗?”钱雨泽一脸欣慰的看着伶婉婷问道。
还是咱家婉婷懂事!
“关于各个修仙宗门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伶婉婷继续接话。
“世界八州,咱们青云州属于是修行水平中下的一州。”
“青云州中,仅有刚刚公子见到的问道宗,是整体势力最强的,那个宗主朱清然有着飞升初期的水平。”
“那最强的呢?”
钱雨泽表示,咱修仙,自然是要找最强的宗门!
“奥莱州,逐鹿州,沧海州这三州的修仙实力最强,据说这三州最强的修仙宗门,都有地仙老祖坐镇。”
伶婉婷继续解释着。
“对了,刚刚的那名玄清子所在的玄天宗,便是奥莱州的大宗门之一,不过并不是最强的。”
“要说实力最强的话,便应该是奥莱州的云天宗了。”
“好,那就去云天宗!”
钱雨泽打了个响指,决定的略显草率。
奥莱州距离青云州相隔何止千里,中间还隔着逐鹿州,即便以老马妖帝巅峰的速度,接连赶路之下也要数月的时间。
不过钱雨泽并不着急,这一路也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
两月后,奥莱州一座小村落。
唢呐之声震天,一队出殡的队伍吸引了正四处觅食的钱雨泽的注意。
“这村子是发生瘟疫了?”
钱雨泽好奇地望着一队队出殡的队伍,眼中满是好奇。
白事在人界还是常见,毕竟凡人寿命有限。
可眼前这支出殡的队伍规模似乎宏大的过分了。
整个队伍足足有数百人,抬着的棺材也足有三十几口,漫天纸钱飘洒,正从村内朝外缓缓而行。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死了这么多的人?”
钱雨泽好奇的拉住了出殡队伍中,一名白发老者,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