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
听到靳夜琰唤了她一声，闻栀咬着吸管，翁着嗓子“嗯”了下，对上他漆黑的眼底，整个人愣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他好似不像平常，眼底还多了些难懂的温度。就连他的嗓音都更好听了些。
她听到他说：“我自然是不会答应，不然我家小孩要哭鼻子的。”
一时间，闻栀竟有些分不清，靳夜琰到底是在同她玩笑，还是在跟她说认真的，毕竟，他久居高位，很懂人心，更懂她，知道该说什么话，什么样的语气更让人臣服。
她咽了口橙汁，顿了顿，问道：“小叔，你总有一天也会结婚的吧。”
“会。”靳夜琰笑了笑，眸色有些沉。
“那你说这句话......难道我哭闹，你就不结婚了吗？”
靳夜琰并没有直接回答，目光在她脸上停滞了一会，随后浅浅“嗯”了一声。
意外的是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闻栀还想再问什么，靳夜琰揉了揉她的头发，已经偏过头去。
后面他们聊了什么，闻栀完全没听进去。
几人正事聊完，又聊了些琐事，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黑下，接着吃了顿晚餐，将近快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有人家里来电，先走。
靳夜琰带着闻栀也离了席。
楼下，葛涅已经等在车旁，见两人出来拉开车门，闻栀坐进车内，看着靳夜琰也坐了进来。
想到他昨天说过，只要她问，他都会告诉她自已做了什么，迟疑片刻，她向靳夜琰的方向挪了挪位置，坐在他身边，弯起眉眼，仰头讨好的问他：“小叔，明天你要出门吗？”
“明天有些正事，不方便带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陪陪祖母，她要去静梵寺礼佛。”
得到一个不算愉快的答案，闻栀闷闷“嗯”了一声，随后又想起他在餐厅里说的话，忍不住又仰起头去看他。
视频落在他的眼睛上，沉了沉。
深邃的一双眼睛，眼型很漂亮。
见她看过来，靳夜琰也垂下眸子看向她，四目相对间，闻栀没忍住，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小叔，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你的眼睛幽深得像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倒映的晃动越过，只一眼，足够拉人跌入深沉漩涡......”
说话间，看到了男人眼底闪过的揶揄，闻栀的声音渐渐停住，后面那句“无法自拔”顿时卡在嗓子眼。
等了片刻，他开了口，声线微哑，莫名缱绻，“你刚刚说了。”
闻栀张了张嘴，两人之间的距离挨的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已的剪影，一副被他摄住魂魄的样子。
好半晌，闻栀找回自已的声音，问道：“明天如果我把心事告诉佛祖，神明会帮我实现吗？”
“栀栀求什么？”
“求你。”
靳夜琰轻笑，说话时语气不急不缓，“这点小事，就别麻烦佛祖了。”
别麻烦佛祖了。
是拒绝的意思吧。
“小叔......”闻栀还有些不甘心，“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
“等你什么时候真的长大。”
闻栀眸色一怔，又是在嫌她的年纪小，“我不小了。”
“你能对自已说过的话负责吗？”
“当然能。”
靳夜琰没再接话，看着少女眼底无比认真的神色，目光微沉，或许很多事情，他再坚持，意义似乎不大。
短暂的沉默后，他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我等你长大。”
-
靳园。
夜沉。
靳夜琰洗浴后，觉得有些热，只围了条浴巾，随意擦了下头发，走出盥洗室。
听到声响，床上坐着的少女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女脸色腾的一下红了一片。
视线忍不住往下移，他应该是刚刚出浴，只简单围了条浴巾，上半身赤裸，露出大片冷白的胸膛，身材精瘦健壮，残余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滑落，蜿蜒在他性感而紧致腹肌线条，没落至腰间。
靳夜琰看着直勾勾盯着他的少女，假意冷下脸，“进来不打声招呼？”
闻栀愣了片刻，又想到自已刚刚喝了一大半的酒，顿时硬气了些，借着酒劲站起来，不用去猜，她都能感觉到自已的燥热，定是一张脸色薄红的脸。
她刻意醉眸微醺，眼脸耷拉着，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往男人赤裸的胸膛扑去。
靳夜琰眯了眯眸子，见她脚步踉跄的撞过来，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身体。
随后闻到了股很大的酒味，他蹙起眉头，刚想说什么，见闻栀趴在他胸口抬起迷离的眼，“靳夜琰，我还没洗呢......”
眼底像是蒙了层水雾。
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看这样子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都敢直呼他名字。
下一秒，她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们一起洗吧。”
说着，作势就要脱自已衣服。
靳夜琰制止住她的不安分手，谁知道刚刚触碰到她，反被她反手扣住，柔软双手捧起放在她脸颊边上，用自已的脸去蹭他的手，像捧了个宝贝似的，还亲了亲。
她歪着脑袋，半闭着眉眼，脸色红润微醺，娇润欲滴的红唇似是熟透的樱桃，靳夜琰暗下眸子，任由她肆意放肆，沉声问道：“喝了多少酒？”
她像听不见似的，嗓音软软的，很刻意的把尾音拉长，有点撒娇的妩媚，说了些别的，“唔......爱你......”
明明两人肢体没有任何接触，靳夜琰感到无端的燥热沿着小腹向下，藏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紧，下一秒，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牵着他往浴室里走，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打开水龙头。
说来也奇怪，明明醉的无可救药，打开龙头的动作却是一气呵成。
还没散尽的雾气腾腾升起，少女站在正中央，一手拿着淋浴头，往自已胸口淋去，不多时，衣衫湿透，隐隐露出她姣好的身型轮廓。
朦胧间，还能看见她勾着一双媚眼，正挑着姝丽眉骨的盯着前方的男人，似魅，似欲，似勾引。
男人没动，呼吸沉了沉。
她身上仅穿了件单薄衬衫，上面的扣子无意间被她扯开，搭在锁骨上，衣服因为湿透，紧紧贴合身体曲线，盈盈一握的腰身，洁白长腿，凹凸起伏，有种说不清的柔情和旖旎。
然后看到她把淋浴头放置在身后，朝他走过来，最后一眼看到她饱满红唇上翘勾着，下一刻，眼前的视线突然被遮挡，不知道她拿了什么缠在他眼睛上，动作间只闻到暧昧的香甜，五官感受被无限放大，胸口被柔软贴近，她温热的吻落在耳边。
嗓音轻柔魅惑：“靳夜琰，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人，看不见就好了。”
一丝丝传到他心底：“你要不要尝尝？我也是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