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眸光炽烈,他双手紧握长枪,将其高举过头,然后猛地向前挥动。

随着长枪重重砸下,一道冰火交织的枪芒从长枪中喷涌而出,如同龙凤交合,在身前形成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

冰火枪芒就犹如长虹贯日一般,带着无匹的威势,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袍老妪激射而去。

黑袍老妪见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之色。

她想要还击,但身体却如同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黑袍老妪感受到脑海深处的天寒蛊虫此刻正在不停的颤抖,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恐慌,她双眼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此人明明只有元婴一境的实力,竟能让体内的天寒蛊都如此害怕,甚至于沉寂多年的极寒之力都被蛊虫全部调动,包裹在全身各处,以求保全性命。

但是作为宿主的黑袍老妪却完全承受不住这股极致寒意,她全身在那一瞬间变的僵硬无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冰火枪芒迎面冲来。

枪芒就如同一头天狼,呼啸着便将老妪全部吞没。

二者相撞,烟尘四起,就连整座城主府都被毁了近乎大半。

而以枪芒为中心,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万物冻结,恐怖至极!

待光芒渐渐消散,只见黑袍老妪所站立之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她的尸体则静静的横陈在地,凄惨无比!

鲜血从她的嘴角、耳鼻缓缓流出,在身下汇聚成一滩血泊,又迅速在极寒之力的作用下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

杨延昭手持长枪,缓缓走向坑洞,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气势。

突然间,杨延昭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他轻咦一声。

“嗯? 这是什么?”

他微微皱眉,双手向前隔空一探,瞬间一条不过手指长的雪白虫子便出现在他手中。

那雪白虫子浑身残破,已然是奄奄一息,只是散发出的丝丝寒气令杨延昭有些惊讶。

难道这个元婴三境的黑袍人之所以站在原地任由他的攻击打来,就是因为这条奇异虫子吗?

杨延昭心中疑惑更甚,不过并没有过多探究,随后他将这条虫子迅速收了起来,把目光瞥向另外两人,毕竟城主大人说的可是‘全部诛杀’啊!

杨延昭将长枪再次抬起,枪尖直指陈霸天和林依然二人,语气极为森冷的说道:“死!”

林依然早就被吓破了胆,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怎么会,怎么会…”

林依然的身体不停颤抖,眼神中更是满是绝望与恐惧,她才活了百年时间,还没睡到剑天,怎么能在此殒命,绝对不能!

“不要杀我,我爹是元婴四境强者,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杨延昭的下一道枪芒即将到来之际,林依然终于回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可是任凭她再怎么求饶,却也无法阻挡冰与火的蔓延。

冰火枪芒如飓风般极速席卷向林依然,她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地伸出双手试图抵挡分毫。

可是这道枪芒就连元婴强者都挡不住,更何况她区区一个金丹境武者呢?

冰寒之力瞬间便将她的双手冻住,火焰则沿着手臂向上蔓延,灼烧着她的衣物、躯体,乃至一切。

杨延昭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枪芒继续肆虐,林依然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痕,鲜血从伤口中渗出,又迅速被冻成冰渣。

她的头发在火焰中燃烧起来,整个人如同在地狱中受刑的恶鬼。

“爹……替我报仇……”

林依然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气息也逐渐消散,直至最后她的身体被冰完全包裹,又被火焰烧得焦黑,最终轰然倒下,成为了一具冰冷且焦糊的尸雕。

而在不远处的陈霸天眼见凌天宗两人接连惨死在身前,却是再也站不住脚了,他脑中的一切算计此刻全被恐惧取代,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只听“扑通”一声,他便跪倒在地,口中更是不停哭喊,额头则紧紧贴着地面。

“饶命啊!李城主,方才是小人态度恶劣了些,小人愿意把灵宝阁拱手相送,只求大人留我一条狗命!”

然而,杨延昭不为所动,他举起长枪,枪尖直指陈霸天,就在他再次挥下之时,陈霸天眼见对方不曾留手,他的眼神突然一狞,紧接着又闪过一丝悲痛之色,口中怒吼道。

“这是你们逼我的,师傅,救我!”

随着陈霸天的怒吼声落下,他手腕处佩戴的玉镯突然光芒大盛,一道雄浑的力量从玉佩中汹涌而出。

这股浑厚力量瞬间便幻化成一个巨大的光影,随着时间过去,光影逐渐凝实,一个身着灰袍、白发苍苍的老者形象的元婴陡然显现出来,这位老者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凌厉,颇有几分高人风味。

杨延昭在那股力量爆发的瞬间,心中警铃大作,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

没有丝毫犹豫,他双脚猛蹬地面,身形如电般向后退回到李忘仙身旁。

就在这时,早就在暗处关注这场战斗的周泰和李淳风也同时出现,与杨延昭形成犄角之势拱卫在李忘仙身侧。

几位人杰皆目露忌惮之色,调动全身力量,时刻准备出手,心中无不惊叹:“此人的实力绝对远超他们,即便现在只是一道元婴出现在眼前,但也绝对不能小觑!”

而陈霸天看到老者出现,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到老者身后,哭诉道:“师傅,您一定要为徒儿做主啊!这群人手段极其残忍,徒儿差点就命丧黄泉了。”

老者面露苦笑,微微抬手摸了摸自已徒儿的脑袋,没有多言,只是示意他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