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宫殿内,一座富丽堂皇的私人剧院中,华美的灯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精致的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投下淡淡的柔光。金碧辉煌的装饰、镶金的雕花和厚重的绒布幕帘让这个剧院显得格外奢华。舞台上,一群人类舞者在静静地排练着,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仿佛生怕一丝一毫的失误都会招致灾难。他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僵硬而不安,目光中流露出对周围环境的强烈畏惧。
而在这座剧院的正中间,一位高大的吸血鬼正端坐于王座般的座椅上。他的皮肤深色,闪亮的金色头发整齐地从额头向两侧分开,露出那双深红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冷漠与威严。他身穿一件黑色无袖背心,露出精瘦的双臂,衬衣的袖口上系着复杂的饰物,彰显出一种低调的奢华。乌尔德·吉尔斯——吸血鬼的第二始祖,俄罗斯的至高王者,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息。他双腿交叠,神情漠然地看着台上那些颤抖的舞者,仿佛他们只是一群供他消遣的玩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薄唇微微上扬,脸上毫无波澜。
舞者们战战兢兢地在他的注视下翩然起舞,时而在他鼓掌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仿佛他的掌声是他们唯一的赦免。然而,乌尔德的掌声却显得冷淡而敷衍,仿佛他只是在为自已带来的短暂娱乐而随意地拍了拍手。他的眼神时而落在那些舞者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但更多时候,他的眼中是冷漠无情的空洞,仿佛对这一切并无太多兴趣。
就在乌尔德专注地观赏时,莱斯特·卡尔恭敬地走到了他的身旁。他那矮小的身躯在乌尔德的身边显得格外渺小,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微笑,仿佛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向乌尔德讨好。他双手交叠,微微弯腰,语气中带着讨好的意味:“乌尔德大人,我今日前来,实在是为了一些重要之事。克鲁鲁采佩西那个女人……您知道的,她在日本的作为越来越恣意妄为,让人感到不安。”
乌尔德的目光从舞台上缓缓移开,红色的眼睛落在了莱斯特身上。他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带着一丝不耐烦,显得漫不经心。乌尔德只是轻轻扬了扬眉,脸上露出一丝冷淡的表情,似乎对莱斯特的来意毫无兴趣。他并没有立刻回应,仿佛在等待莱斯特继续说下去。
莱斯特见乌尔德不为所动,便继续说道:“乌尔德大人,您是吸血鬼世界的顶级存在,统领着我们所有人。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您会允许克鲁鲁那样任性妄为。她居然在日本收养人类孩子,甚至让人类在她的寝宫中随意出入,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理喻。我以为,您应该出面对她做出某种约束,毕竟她的行为……”
乌尔德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但目光中多了一丝厌倦。他缓缓抬起一只手,仿佛在示意莱斯特停下,声音低沉而冷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莱斯特,我并不关心克鲁鲁在她的领地上做什么。她的一举一动于我而言,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琐事。我允许她统治日本,是因为她有能力维持秩序。而至于她是否收养人类,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
他的声音冷如冰霜,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舞台上,那些舞者依旧在战战兢兢地跳着芭蕾,仿佛他与莱斯特的对话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显得极其冷酷而漠然。
莱斯特听到乌尔德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显然对乌尔德的态度感到意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心中暗自懊恼,但他知道自已无法在乌尔德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他只能低头,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乌尔德大人,您知道我对您的忠诚,我只是担心克鲁鲁的行径可能会引发人类的反抗。帝鬼军的力量正在崛起,如果克鲁鲁继续放任不管,恐怕会影响到我们的整体统治。”
乌尔德依旧冷冷地注视着舞台,没有看向莱斯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莱斯特,你似乎对克鲁鲁的事务过于上心了。我不会因为你的偏见而对她有所限制。至于帝鬼军——他们的确在崛起,但那不过是些蝼蚁般的存在。若是克鲁鲁无法应对,我自然会处理。但在此之前,我不需要你的提醒。”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直刺莱斯特的自尊心。乌尔德从不掩饰他对莱斯特的轻视,仿佛他的一切都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琐事。乌尔德的目光再次回到舞台上,那些人类舞者的动作在他的注视下变得更加僵硬,仿佛每一个转身与踮脚都带着极度的不安与恐惧。
他的手轻轻拍了几下,低声说道:“不错,跳的很好。”
舞者们的身躯微微颤抖,努力保持着节奏,但他们的动作中带着明显的僵硬与慌乱。乌尔德那冷淡而无情的掌声让他们感到一阵寒意,仿佛他们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威压下变得如履薄冰。乌尔德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他们的心灵,看穿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他那双红色的眼睛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照出舞者们那渺小而无助的身影。
莱斯特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心中满是懊恼与不甘。他深知自已在乌尔德面前的卑微地位,尽管他也是吸血鬼的上位始祖,却始终无法得到乌尔德的重视。他低头沉默,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与无力,但他只能默默承受。
乌尔德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舞台,仿佛那群人类舞者才是他真正的兴趣所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而无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对周围的世界毫不在意,只是在享受着自已那份不容侵犯的权威,冷漠而孤傲地坐在属于他的王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