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了被挂断的声音。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呵,自已不是应该已经习惯了吗?他们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把年幼的自已扔到爷爷奶奶家。

一年都见不上一面,再见面他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孩子。

自已就像个孤儿一样,无父无母,从来也没得到过她们的疼爱,从来没有母亲唠叨的疼爱,父亲谆谆的教诲。

眼泪不经意顺着眼角轻轻滑落,夏百荷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开朗乐观的,她就像个小太阳一样,照亮着别人。

可是只有她自已知道,她是多么的缺爱,多么的缺父母的爱,她多想自已可以得到爸妈的爱。

可是从来都没有,没有。

“呜呜呜,”夏百荷双手掩面,大声的哭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最爱她的爷爷奶奶不在了,她想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丝丝爱吧。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到了一定的年龄,工作没有工作,男朋友没有男朋友,就连自已栖身而住的地方还是爷爷留下来的。

她真是一个失败的人,她这辈子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都没有做过,想想自已扮演的那些龙套,有宫女,有丫鬟,有路人,自已和她们一样,平平庸庸,碌碌无为。

“老天爷,你怎么对我这么残忍,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牙婆这样对我?”

“主人快接电话,主人快接电话!”

夏百荷擦擦眼泪,按下了接通键,“喂。”

“百荷,我今天看到刘阿华了,他好帅呀,而且还很有关照我们这些新人,我太高兴了。”

“景琦,祝福你,真为你感到高兴。”

“百荷,你怎么了,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而且还有浓重的鼻音,你感冒了吗?”

夏百荷擦掉眼角疯狂涌出的泪水,“嗯,回老家有点气候不习惯,所以感冒了。”

“景琦,到你化妆了。”

“好的,马上来。”

“百荷,我真想让你看看我演男一号的样子,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夏百荷咬着嘴唇,尽量不让对方听出来自已哭的声音。

“嗯。”

“百荷,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在跟你炫耀,我没那个意思的,百荷。”

“景琦,我没那么想,我是真的为你而高兴,你一定会实现自已的梦想,成为影帝的。”

胡景琦得到夏百荷的鼓励,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百荷,我一定会拿到影帝的,我先挂了。”

夏百荷关上电话,擦擦泪水,人生的命运就是不一样的,胡景琦家里非常有钱,听说是当地的首富,可是他就是喜欢演戏,虽然家里不支持,但是金钱上他是不缺了。

别看他们当时都是北漂,可是生活也是不同的,自已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连个窗户都没有,进屋就是床。

可是人家租的是三居室,一个住,一个是衣帽间,一个是化妆间,也许有一天,他们将不会是朋友吧,毕竟两个人的生活会越来越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阳光刺眼,夏百荷伸出手,眯着眼看着太阳,就算生活如此多的磨难,她也不会被打败,她要像小强一样,努力的活着,她要让爷爷和奶奶骄傲,她要让自已骄傲。

再次来到鱼池跟前,虽然不知道那个玉佩是别人扔进来的,还是怎么来的,她只能暂时借用了。

“鱼儿,鱼儿,我要是能像你们这么自由就好了,来,多吃点,吃点才能长壮壮的。”

夏百荷抓起一把鱼粮,扔到了水里,鱼儿全都围过来抢着吃。

努力努力,又是美好的一天。

夏百荷来到前院的杂货铺,因为他们小镇是属于旅游的地方,所以其实游客还挺多的。

好多人家会把自已家的房子改成客栈,这样租出去还能有些钱。

原来夏百荷是不想把爷爷的房子租出去,可是自已现在真的是囊中羞涩,如果两个房间能租出去,一天晚上三百,两间就是六百,一个月就是一万八。

这样几个月也能还清权哥的钱,虽然觉得对不起爷爷,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王妈,我想问你个事?”

王妈家的豆腐特别的好吃,几乎整个镇里的人,都会来买豆腐。

“百荷,刚才去你家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呀,我看着好吓人呀,不像好人呢。”

夏百荷拿着勺子,挖了一口王妈做的豆腐,“嘿嘿,他们是我北漂时认识的,都是演戏的,你刚才看到的他们也是在演戏呢。”

“哦,我说呢,来,王妈给你拿一块豆腐回去吃。”

“王妈,那咋好意思呢,我吃你家的豆腐,从小吃到大的,可得不少钱了。”

王妈拿着小盆,给夏百荷装了一块豆腐,“傻孩子,豆腐能值多少钱呀?你爷爷奶奶以前也帮我很多忙的,对了,你想问我啥呀。”

“王妈,我想把里面那两间屋子改成住宿的,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王妈想了想,“好像得去镇政府办一下手续,登记一下,到时候和公安联网,有事也好解决。”

夏百荷点点头。

“谢谢王妈,那我回去了。”

“哎,百荷,你咋想要把房子租出去,是不是没钱了,没钱了王妈还有点,你拿着应应急。”

夏百荷看着王妈,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王妈,谢谢你,但是我还是得靠自已,靠自已才是最重要的,谢谢王妈。”

“傻孩子,有事和王妈说,别一个人扛着。”

“知道了。”

夏百荷拿着豆腐回到了前院的杂货铺,她准备下午就去办一下手续,看看还需要什么。

等手续办完了,她就搬到前院住,住在铺子里,然后后面的两个房间就都留给客人。

她就不信了,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她夏百荷,一定可以的。

永安镇,王府

“王爷, 属下无能,您的玉扳指和玉佩都没有找到,我们几个人打捞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看到。”

“没有就没有,身外之物,何必那么在意。”

陆凌峰坐在鱼塘边上,看着鱼塘里的鱼,自已连鱼都不如,活着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