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姨很勤快,放下自已的行李,开始收拾家里打扫卫生。沙发早就被弄得像战场一样,某种液体黏在黑色真皮皮面上格外刺眼,林雨澜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不该解释,跑回自已房间,桐姨打扫完后敲门问他想吃什么。

“桐姨,我这几天肠胃不好,做海鲜粥吧,炖软烂点儿。”

“好的少爷。”桐姨喜欢叫他少爷。

美美吃上桐姨做的饭后,林雨澜才感叹,家里有个佣人照顾,确实是舒服。桐姨照顾他照顾得很用心,下午做了小点心,看他神色有些憔悴,特意熬了安神汤拿给他。

“我瞧着林少爷精神不好,想必是没休息好,喝碗安神汤吧。放了红枣,不苦的。”

汤碗是温的,林雨澜没什么胃口,摸着汤碗有些动容,以前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把炖好的汤端到自已面前。

汤不冷不热,温度入口刚刚合适。

“小少爷,怎么了?快喝了吧,对身体有好处。”

“谢谢桐姨。”

放下汤碗,外面亮起车灯,唐宁回来了。桐姨毕恭毕敬地走到门口,接过唐宁的外套,然后识趣地去一楼厨房忙活,把二楼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二楼有个小会客室,因为是私宅,很少有客人来,唐宁把这间小会客室当成自已的私人活动室,里面摆放着健身器材、摄影机之类的东西。桐姨来了,她的卧室在一楼厨房旁边,一楼客厅自然就不能再作为两人取乐的地方,于是二楼小会客厅成了不二选择。

林雨澜被推到一张小椅子上。

“里面怎么没穿?我不在家,你打算骚给谁看?”唐宁扒开他裤子,发现他真空。

林雨澜无语,他没穿是因为那地方痛,需要涂药。再说穿了内裤会摩擦伤处。弄伤他的坏蛋竟然无视他的痛苦,还冷嘲热讽,觉得他骚。

“伤还没好,今天别来了。”林雨澜有些不高兴。

“我轻一点。”唐宁俯下身子去亲吻他的锁骨。

“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林雨澜生气地推了他一把。

唐宁也有些生气,被人包养就该有被包养的觉悟,怎么还跟金主使性子呢!这样的坏毛病他不惯着。

手上的力道加重。

被强迫着,林雨澜眼睛红了,身子抖着,很是抗拒。发泄完后,唐宁掰过他的脸:“跟我做,你不愿意,对不对?”

“既然不愿意,还要百般勾引,不就是为了钱,为了红吗?”

林雨澜还没从余韵中恢复过来,轻轻喘着气。

“我给你钱,你就得乖乖听话,知道吗?这点疼忍不了?”

唐宁有意要惩罚他,把他扔到玻璃小茶几上面,继续。

直到他带着哭腔求饶,唐宁才放过他,抱他去浴室清洗,洗完后,又把他放回客房。

可能是刚才的运动太过激烈,大脑皮层还在兴奋中。唐宁躺在床上睡不着,外面下起雨来,他起床来到客房,轻轻推门,门被反锁了,他掏出备用钥匙打开一条缝儿,林雨澜趴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两条白腿在黑暗里十分显眼。

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唐宁很喜欢,爱不释手。可按照陈恬调查来的信息,他的家乡在一个岛上,读大学才来到这座城市,一个来自小海岛的岛民,怎么会有如此白皙细嫩的皮肤呢?

他总觉得林雨澜身上有些问题。

看到他乖乖地趴着睡觉,唐宁放心了,还以为刚才的剧烈运动会让他不舒服,看来他适应能力还可以。

第二天早上,唐宁刚到公司就接到桐姨的电话,“先生,小林少爷好像是发烧了,昏沉沉的,我要带他去医院,他不肯。”

“知道了,你让他喝点热水,中午我回去处理。”

中午午休时,唐宁顾不上吃中午饭,带他去了私人医院,林雨澜还别扭着,怪昨晚唐宁强迫他,一路上不肯说话,脸烧得像个红苹果,嘴唇煞白,卷起一层细小的干皮。

麦医生查看了一下,“应该是身体发炎了,你哪里受伤了?”

林雨澜脸红得不能再红,麦医生一看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小情侣恩爱过度,把身体弄发炎了。

“如果没有其他伤口,我开点退烧药和消炎药,按时服用,另外,我开支外用的消炎药,你记得涂,不要沾水。”

拿药的间隙,麦医生笑道:“唐宁,你收着点儿,都把人折腾病了,小白兔发烧变成小赤兔,你不心疼啊?吃肉也不用非赶着这一两天。”

他比唐宁大几岁,两人算是朋友,私下说话不怎么拘谨,有时候爱开几句玩笑。

唐宁没心思开玩笑,只是忧心林雨澜的伤:“他膝盖上的伤怎么样了?赶紧治好,别留疤。”

“放心吧,只要你不折腾他,按时换药,不会留疤的。”

透过玻璃望过去,病房里,林雨澜正握着水杯仰头吃药,手肘抬起来,衣领向一侧滑去,隐隐露出脖子上的红印子,眼睛也红红的。唐宁觉得自已昨晚上确实有些过了,不该由着性子强迫他。

从医院出来,唐宁递给他一张卡,“这是我的副卡,单笔不超过500万可以随便刷。”

林雨澜也没客气,接过来装进自已兜里。自已受了那么大罪,做了他床上的玩具,花他点钱是理所应当的。

唐宁带他来到一家商场,“东西随便挑,快点,我时间有限。”

“什么意思?”

“就当是付嫖资吧。”

林雨澜没说话,闷声去表店里拿了一条最贵的手表,唐宁把卡给陈恬示意他去结账。

“唐总,这笔消费得需要您签字,超过500万了。”

唐宁接过单子:“他买的什么?”

导购小姐面带微笑:“是店里最新款的腕表,上面镶了两颗钻石呢,这位先生真有眼光。”

好吧,买就买,当金主不能太小气。

签了字,导购小姐准备把表包起来,林雨澜晃晃手腕:“不用包了,帮我戴上吧。”

“好的,先生。”

导购小姐微微低着头,轻轻拉着林雨澜的手腕,为他佩戴腕表,两人离得很近。唐宁心里有些不舒服,催促道:“快点。”

“先生,您的手腕细,表带需要截一下。”导购小姐甜甜地说,末了还用手量了量林雨澜的手腕。

这个女孩很年轻,也很漂亮,奢侈品柜台的女孩气质都很不错,和年轻帅气的林雨澜同框甚是养眼。

唐宁有点不乐意。

等着截表带的时候,店里的电视上突然播了一段新闻。警方在浅海里打捞到几具尸体,经过尸检发现,这些人体内均藏有海洛因,初步分析,他们是想通过人体藏毒的方式泅水将毒品运出去,可不巧遇到了暴雨,海岸上水位大涨,不幸死在海里。

林雨澜正在试戴手表,无意间看到新闻里死者的手部,他们的右手小指都是残缺的。

“先生,您戴着感觉怎么样?表带的长度还需要再调整吗?”

“先生?”导购小姐唤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