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站在警局门口,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苏烈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苏烈一旦开始调查,那就像是启动了一台精密的破案机器,每一个环节都会被细致地梳理。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家耐心等待消息。

王炳沿着街道缓缓前行,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刚刚在警局里所获取的信息之中。他一边走,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手中的笔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隔绝,他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甚至没有休息片刻。

就在这时,一名女警急匆匆地从警局里走了出来。她的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眼睛紧盯着文件,似乎在确认文件的顺序是否正确。由于走得太急,又没有注意前方的情况,她和正埋头写字的王炳撞到了一起。

“哗啦”一声,女警手中的文件如同雪花般散落一地。王炳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吓了一跳,他赶忙停下手中的笔,满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你没事吧?”

那名女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她微微地笑了笑,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驱散了这一小小意外带来的尴尬氛围。“没关系,我知道你王炳先生,多谢你提供的线索,现在案件有了大的进展,是我不小心。看你一直在写,是在构思新的作品吗?”女警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她一边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文件,一边好奇地询问着王炳。

王炳听到女警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急忙蹲下身子,帮忙捡起地上的文件,边捡边回答道:“不是。”他手上的动作变得有些急促,像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他把手上收拾好的文件递给了那名女警,眼神有些闪烁地说:“只是一点灵感。我有点事先走了。”

女警接过文件,站起身来,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王炳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道:“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小雨,干嘛呢?文件!”警局里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哦,马上。”被叫做小雨的女警这才回过神来,抱着文件快步走回警局。

别墅里,王炳独自坐在光线有些昏暗的书房中,周围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散发着陈旧纸张的气息。他依旧皱着眉头,那眉头就像两座小山丘,挤压着他的眼睛也微微眯起。此刻,他正在苦苦思索如何更精准地描绘凶手的特征。

“这绝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案件。”王炳心中的这个想法愈发强烈。案发现场那些错综复杂的线索就像一团乱麻,可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梳理分析后,却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逻辑脉络,这让他坚信凶手可能是两个人。

“可是,另外一个或者其他人是谁呢?”这个问题像幽灵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方法——代入凶手的视角,在精神空间模拟杀人现场。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在自已的精神世界里构建那个可怕的杀人现场。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仿佛置身于案发的那个夜晚。风声呼啸而过,像是死者最后的哀号。

他先将自已想象成已知的那个凶手。他的表情变得冷酷而狰狞,眼神中透着残忍的光芒。他在精神空间里悄无声息地靠近受害者,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然而,当他看到受害者的样子时,还是吃了一惊。死者没有一丝伤口,却被保鲜膜裹得像蝴蝶茧一样,那层层叠叠的保鲜膜将死者紧紧束缚,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一种冰冷的光泽。

他试图理解这种作案手法的意义,是为了一种特殊的仪式感?还是为了隐藏什么其他的线索?他继续模拟着凶手的行为,想象着自已花费大量的时间将保鲜膜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死者身上,每一圈都带着一种扭曲的目的。他能感受到这个过程中自已的冷静,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而非制造一起命案。

接着,他开始尝试从另一个可能存在的凶手的角度去重新审视这个现场。他调整自已的思维和情绪,让自已变成另一种风格的“恶魔”。这个“凶手”更加谨慎,他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一切,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像是一只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狼。当第一个凶手完成包裹死者的行为后,这个“凶手”也开始了自已的行动,他或许在检查保鲜膜的包裹是否严密,又或许在周围布置一些迷惑警方视线的东西。

随着模拟的深入,王炳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这种在精神空间里的模拟让他仿佛经历了一场真实的杀戮,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为了找出真相,他只能继续深入。他在精神世界里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被忽视的线索,一些能够指向另一个神秘凶手身份的关键信息。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书房景象逐渐清晰,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迷茫与坚定交织的复杂情绪。他知道,自已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但这仅仅是个开始,还有更多的谜题等待着他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