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门啊,那美女就变成蛇了,自我开了那个头以后,梦里次次都是她变成蛇形,一次又一次的爬过那个围墙翻到我房间里,一口把我吃掉。”竹夙林苦笑着说“我明明知道结果如何,却一次又一次的犯错,我自已在梦境里完全控制不住自已,只能看着我自已一次又一次的去受死。”

慕谦忍不住唏嘘道“却是如此,我虽没体会过,但确实是有些蹊跷,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越发消瘦,每次任由自已沉浸在欲望当中仿佛都会得到反噬,只不过那个小和尚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古怪了起来,于是我对他留了点心眼,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并没有睡觉,反而从屋子里出来偷偷来到了小和尚的窗边,可是屋里却没有人,我心想他果然有问题,然后就绕着寺院的竹园走,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他,幸运的是,还真让我给碰到了,只见他鬼鬼祟祟的在祭拜一个灵位,他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边不住的磕着头,我只零零碎碎的听到了什么娘娘啊、赎罪啊什么的话,只怪我当时年纪不大噌的一声就窜了出去,一脚踢歪了那灵牌,嘴里还骂道‘我就知道是你个和尚在作怪!我好生生的怎么会做那劳什子的梦,看我把你这灵牌踢倒,看你还怎么害我!!!’”

竹夙林像是想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不愿再说下去,整个人也不住的颤抖起来,慕谦此时也不敢惊动他,只能等他慢慢冷静下来。

竹夙林长舒了一口气才慢慢继续讲道“我踢倒那灵位的一瞬间,一个死状极其凄惨的女子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然后咆哮着留下一阵青烟就消散了,不过慌乱的只有我,那小和尚很是云淡风轻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你注定是没有躲过。’然后我挡上去想拦住他,想让他说清楚,可明明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的一个人我却不能撼动他半分,之后的之后我们从寺庙搬了出来,回到家后我和家人们讲起这桩子离奇的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件事,他们反而嫌我满嘴胡诌,罚我去了祠堂罚跪,当天晚上我疲惫的回到房间,小厮服侍我沐浴的时候,才发现我背上有着一条青蛇的印记,就怎么突然的出现在我身上,可是家里人都说那是胎记,从小就长在我身上的,可我知道事实没那么简单,这才在刚成年后就连忙来求仙问道,才打听到这悦诗亭能够去除邪魅,这才赶来。”

慕谦听完一整个震撼到,这么神奇的吗?看来这悦诗亭可了不得了,慕谦又想到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大侠,心里是蠢蠢欲动,一点都没有被竹夙林精怪缠身的事迹给吓到,反而心怀憧憬两眼放光的问道“竹兄!竹兄!那这里能修仙吗?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大侠然后斩妖除魔。”

竹夙林那么一个镇定自若的人此时也被慕谦横冲直撞的少年气给搞的无语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啊、这、这当然能修仙了,只不过这是命定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慕兄若是有意探求,日后可前往松澐林漾去领悟一番,至于成不成就看命了。”

愔吾突然在慕谦心里出声打断道“省省吧你,不是让你来玩的,过来是让你来修炼悟性的,修炼好了就得回去,你还修上仙了?”

慕谦无语的瘪了瘪嘴,竹夙林此时出言询问道“对了,想必慕兄来寻找悦诗亭也一定是为了祛除杂碎的吧?慕谦此时是被赶着上架的鸭子 ,也只能急头怪脑的先承认了“啊,对,我也是来驱除杂碎的哈哈哈~”

竹夙林又问道“我已经把我来悦诗亭的目的和慕兄说了,我也想听一听慕兄此行来寻找悦诗亭是为了驱除什么精怪,不知道慕兄能不能满足竹某的好奇心了?”

慕谦骑虎难下,毕竟人家已经那么大方的告诉自已小时候的事了,自已如果不和竹夙林说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慕谦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说道“我来、嗯………”慕谦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秦琉,不如就以秦琉为原型先编个故事糊弄过去吧。

“嗯!我此行是为了帮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心被一个精怪给挖跑了,我勉强用灵药吊着他的性命,才得以让他活到现在。”慕谦编不下去了,只能对竹夙林笑笑,表示自已已经说完了。

竹夙林有些诧异,然后又确认了一遍“慕兄这是讲完了?”

慕谦双手一摊语气随意的说道“是啊,其实我这一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到那个精怪,夺回我朋友的心,所以才来这悦诗亭。”

竹夙林听到这里才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慕谦的肩膀夸赞道“慕兄真是个忠肝义胆的仗义之人,竟然能为兄弟做到此种地步!”

此时在空间里泡温泉的秦琉打了个喷嚏“啊嚏!奇怪,这水温明明正合适啊。”

慕谦有些尴尬的摸着自已的头笑道“哈哈,哪里哪里~”

入夜慢慢冷了起来,还不时有阴风一阵阵的顺着洞口往里吹。

竹夙林和慕谦搓着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怎么都睡不着觉。

山洞里仅靠着洞口射进来的一缕缕月光照亮,也不显的分外可怕。

终是慕谦忍不住哆嗦着开口道“竹兄,你身上上可有火折子那些可以生火的东西吗?这山洞里未免也太冷了些。”

慕谦说完又紧紧抱着双臂,一副被冻的不轻的样子。

竹夙林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有些歉意的看着慕谦说道“都在这了,我本以为这悦诗亭不难寻,也没带太多东西就来了,谁能料到今天和你一同被困在这山洞之中呢。”

慕谦咬了咬牙,提议道“我们靠近点,背对着睡,先将就一晚算了,毕竟休息不好,明早也没有精神赶路了。”

竹夙林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率先靠了过去,终是靠着彼此的体温两人这才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