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长信宫大殿内还有个开凿残留的实证。

范病那日离开后,长公主也是找来一些面首,其中有几个四五品修为的面首按照长公主的意思纷纷做俯卧撑,可即便是撞的血流如注也做不到范病那般…

为了惩罚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便是奖励了一些特别的奖励,将范病那日残留的礼物赏赐给他们,用来拌饭…

这个操作实在是病的不轻,可身为长公主贴身侍女的阿莲已经是见怪不怪。

是了。

到这就不得不说一句,李云睿所圈养的面首都是拉出去数一数二的翩翩少年,他们的工作就是各种各样的表演,表现好的自然是有奖励,奖励就是你懂的拌饭,和海风拂面的杨枝甘露…

轻轻抿了一口可乐,李云睿就感觉味道淡了一些。

那日范病亲口来了一杯,李云睿基本可以确定那可乐并不是什么毒药,便是找人又试了试,这才亲身尝试,喝到口中自然是甜滋滋的,有一种很独特的口感。

“吩咐下去,明日便可以行动了。”

阿莲点头告退。

“等等!”李云睿将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提醒一句;“今晚你亲自去一趟,去找范病。”

没有多说什么,李云睿晃了晃可乐瓶。

阿莲秒懂。

心想你想要人家的可乐,还想杀人家弟弟,不愧是你啊!

阿莲离开长信宫,自然是先去了一趟二皇子府。

谢必安接见了阿莲,回来便是告知二皇子;“殿下,长公主的意思是明日由你邀请范闲入府一叙。”

二皇子想了想,点头;“也好!明日就由你暗中护送。”

谢必安懂了。

殿下这招高明啊。

今夜无事,勾栏听曲。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刚一出门便是被盯上了。

原本应该是范闲和藤子京一起暴打郭保坤,询问腾家母子的下落,如今剧情是有了一点点的转变。人多了一些,范病,范闲,藤子京,王启年和邓子越五人。

其中范病和王启年是知道腾家母子下落的,也就是王启年暗中出手将腾家母子悄悄转移,不过是按照范病的意思暂时没告诉藤子京而已,王启年也不明白范大公子的用意。

为何非要暴打郭保坤一顿,郭少这么招恨的?

“一会谁出手,很是值得商榷。我认为只是暴打一顿,这对郭少来说不公平。我提议…”

“等等!”

范闲自然是清楚自家大哥的尿性,“还是不要提议好了。”鬼知道会提议什么馊主意。

“不要就是要。我懂。”

“你懂个锤子。”

“老弟啊,那些青楼女子都喜欢玩这一套,嘴上说公子不要……其实吧…”

众人都沉默了。

这个比喻就很不恰当。

“我像是哪个青楼的?”

“这都不重要。”范病还是那句话;“咱们猜拳决定,给予郭少一个终身难受的回忆。来一个男上加男,强人所男…”

听到此话的都沉默,王启年表示;“要不要玩这么大?”

听起来很刺激,若是自已上就不好玩了。

范病的名声都已经这样了,再来一个迎男而上也算是锦上添花了。可若是换成范病以外的人来亲自操作,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沦为京都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范病决定的事情,大家反对也无用。

猜拳是一定要猜拳的,所有人都很谨慎,生怕输了。

剪刀石头布的方式,五人一起,只是第一回合,藤子京便是一举胜出,他出了布,剩下的所有人都是拳头。然而,还没等藤子京高兴两秒,范病便是来了一句;“恭喜你啊。”

王启年反应最快,忙接茬;“恭喜!”

范闲;“恭喜!”

邓子越;“恭喜!”

“不是…”藤子京人都傻了,明明是我胜出了啊。

还是范病凑近藤子京耳边,低语一句;“你这样…”

夜深,二更的一条小胡同。

突然蹦出几个人,一人一个,跟随郭少的四人被打昏带走,藤子京苦着一张脸缓缓走近,手里拿着一个麻袋,缓缓走近轿子,已然是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怎么停了,走啊。”郭少察觉轿子停了下来,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都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眼前一黑,“谁!”郭少大喊;“岂有此理,竟然敢当街…”

当街什么的戛然而止,转换成惨叫。

藤子京出手也是很有分寸的,往头上招呼,力道是刚刚好,懵逼不伤脑。嘴上还哼着;“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

诗是范病那日诗会所写。

几乎是一种本能,郭少猜到了什么。

偷袭自已的是范病!

然而紧跟着,郭少就感觉胯下凉飕飕的…

观战的四人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藤子京的操作,范病都不免感慨;“老腾这人,有事是真敢上…”

继续看热闹不免是有些不礼貌,范病随手扔去一根木棍。

藤子京一把接住,秒懂。

提上裤子,开始进一步操作。

“啊!!!”

黑夜中突然响起一声惨叫。

郭少的嘶吼将黑夜点亮。

不远处冲来一大票人,京兆府的人举着火把到了这边。

人到这边就都傻了,一个个的。

就见看不清楚脸的一人半跪在地,姿势拿捏的可圈可点,凑近看了看,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都是夹紧双腿,不免生出一个怕怕的想法,男人出门都不安全了吗?

如今的采花贼都这般荤素不忌?

郭少是被抬回去的,脑袋都被打成了猪头,就感觉浑身哪哪都疼,尤其是某处。郭少对父亲哭诉;“爹!你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一定不能轻易饶过范病!”

“谁?你说范病?”

“除了他还有谁!也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只有他啊!我屁股好痛啊!!!”

礼部尚书郭悠之沉默了。

范病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用出门打听的,京都无人不知。若是他还真有可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郭悠之叹息;“唉。都怪爹,把你养的太好了。如今便是遭遇了这般惨烈之事。”

郭保坤;???

“若是你又黑又丑,岂会遭遇这般惨烈之事啊。”

“爹你什么意思?”

“爹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那范病也是忌口的!都怪你天生白嫩,细皮嫩肉……咳!说多了。既然如此的话,咱们就一纸诉状先告到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