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

“老臣在。”

“你说,范病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病。当初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这个。”陈萍萍顿了顿,才道;“是不是真的有病,还真不好说。老臣建议,不如派个太医去范府,诊断一番…”

庆帝一个眼神过来,陈萍萍当即闭嘴。

“找个太医上门,亏你想得出来。”庆帝没好气道;“你来帮朕分析分析。先不说醉仙居独舞,一巴掌拍死马,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侯公公是谁。”

“老臣不敢妄言,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不成熟你说什么?”

“回陛下,已经熟了。”

“偶。熟这么快。”

“陛下福泽深厚,若是旁人问,千年万年亦不能成熟,陛下问起自然是瓜熟落地。”

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哪来的瓜?”庆帝问。

“等明日,范病说明日还会去。且看明日范病会不会去。”

“对了。臣听说范病要那个司理理准备一根什么来着…”

“一根光滑的铁棍。”

“传旨!”

庆帝当即下旨,命侯公公去二皇子府传旨。

陈萍萍离开皇宫,就感觉离大谱。

陛下竟然传旨给二皇子让司理理准备一个光滑的铁棍,等待范病明日登门醉仙居。

侯公公亲自动身前往二皇子府,传旨完毕,二皇子还处在懵逼状态。

二皇子发誓,这是他平生听过最离谱的圣旨,没有之一。

“必安,你帮我分析分析。”

“殿下,饶了我吧!”

谢必安可不敢跟着分析。

走出来的李弘成和司理理也都是惊呆了。

李弘成还好一些,最为震惊的非司理理莫属。

若不是亲耳听到传旨内容,司理理都不敢相信的,南庆皇帝这般不靠谱。

通过此事也让司理理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

那范病,究竟是什么人?

当时司理理问范病是谁,范病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家父是户部侍郎范建,还问自已屌不屌。当时一听也没当回事,不就是一个户部侍郎,如今可不敢抱有那样的想法。

可能是看出司理理的困惑,二皇子说一句;“户部侍郎范建,很有来头。”

很有来头四个字,更是让司理理震惊。

二皇子也不多解释,让她去脑补吧。

也就是极少数人知道,范建的地位很是特殊。

“你怎么还不走。”

“我?”

“没错,就是你。圣旨你没听到,快快回去准备。”

司理理离开这里,回醉仙居准备去了。

范府。

范建自然是得知范病醉仙居独舞一事,表情是这样的≧ ﹏ ≦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小子竟然玩这么花。前一秒怕死侯公公的去迎接的一匹马,后脚就去醉仙居独舞,听说扭的异常骚。

当然,范若若也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也不知是谁做的宣发,短短半天已经是满城皆知。

名声这一块,范病已经是没什么名声可言。

“外面都在传,哥,你真的一点不在乎?”

房内,只有两人,范若若自然是如实询问。

“我有什么好在乎的,毕竟是事实。没有造谣和丝毫夸大的成分。”

“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范若若话锋一转;“哥,听说你扭的很骚,是不是真的?”

你这转折这么突兀的吗。

“你想看?”

“想自然是想的。”

“想吧!”

“哥,你坏!”

范若若小拳拳突袭。

“别闹。看我表演!”

闲着也是无聊,已经是更新了好几章西游,灵感没了。不如独舞一曲,也算是满足若若的好奇心。

没办法,就是这般宠若若。

夜至三更,这个点夜不会有人打扰,范病说扭就扭。

冲司理理扭还有所保留,面对若若就无需保留什么了,扭的这叫一个起劲…………点击观看▼

林相府。

林宛儿是林相林若辅的独女,母亲是长公主李云睿。

说起林宛儿也算是一个可怜儿,爹疼娘不爱的典型,有娘和没娘没什么区别。

有关林宛儿的婚约还是一个未知数,基本可以确定的就是范建的两个儿子,范病和范闲其中一个。如今范病的名声已经是入京都的第一天就臭了街,林宛儿这边也是不好受。

幸好有好闺蜜叶灵儿陪着她,叶灵儿是京都守备叶重的独女,是个狂热的武痴,安慰人这一块属实是专业不对口。开口就是一句;“范闲和范病是亲兄弟,同样是放养儋州。兄长尚且如此,那个范闲也好不到哪去。三天,最多三天也必然会名声臭大街。”

“灵儿,多谢你的安慰。咳咳。”

有哮喘的林宛儿立马就感觉呼吸不畅。

有被深深的安慰到。

“婉儿,好些了没。”叶灵儿很着急,也不知该做一些什么,急的表态;“婉儿你放心,一切看我。若是那个范闲和那个臭了街的范病一样,我帮你揍他!”

“灵儿,你如何能确定我未来的夫婿一定是范闲?”

“无妨,两个我都揍一遍!”

“咳咳。”

又被安慰到了。

林宛儿只叹自已命苦。

为何别人选夫婿,蒙陛下赐婚都是明明白白的,到了自已头上便是一个不确定的二选一选项?难道在舅舅心中,自已还不比不上内库的归属,自已只是一个被放上台面被利用的棋子。

林宛儿也是想多了,甭说是她,任何人对某些人而言都有可能是棋子。

范闲那边是完全不清楚他哥先一步入京都,竟然凭借自身的优秀,一天就名声臭了街。经过长途跋涉,这晚过后,总算是到了京都城外,立马引起了一人的注意。

头戴斗笠的王启年等候多时,可算是等到要等的人,刚做好准备要迎上去,便是被人给拉了一把。

“范……范大公子?”王启年回头,惊呆了。

身为检察院的人,他自然是认识范病和范闲两位范公子。

陈院长给的任务是接触范闲范二公子,可如今…

“跟我走。”

范病很是需要王启年这样一个机灵的人,只好横刀夺老王。

至于老弟范闲,范病自然也安排。

离开城门一段距离,范病这才松手,王启年赶紧见礼;“范大公子,您这是?”

“院长有令,你的任务取消。不必接触我老弟,以后就安心跟着我。”

“啊?”

“啊什么啊,你不愿意?”

“不是王某不愿意,只是…”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回去鉴查院询问陈院长。就说是我的意思,确定以后去范府找我,我们谈一谈待遇问题。”

王启年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好从命。

“等会,地图给我,我帮你卖。”

“啊?”

“你很喜欢啊?”

“不是…”

“少废话,卖的银子都归你。”

“好嘞!”

王启年交出手绘地图,很是相信范病。

范大公子臭了街的无耻,必然会卖出一个高价。

哪知,王启年前脚刚走,范病便是拦住了范闲的马车,只一句;“范公子。”

这个声音就很熟。

车内的藤子京立马低下头来,躲到一旁,范闲笑了笑;“自已人。”探出头来,没好气道;“范你个头!”

“地图要不要,今日大甩卖,不要998,只需98!”

范闲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了过去,小声嘀咕;“需要走这个过程吗?”

范建笑了笑没有回答,递上地图。

细看便是能发现,地图早已经被掉包。

打开一看,四个字;隐藏实力。

有时候必要的藏拙是很有必要的。

两兄弟不需要多说什么,范闲一下就明白了老哥的意思。

“看来入城会有一些意外。”

不出所料,入城没多久,找个合适的机会,藤子京先走一步。

红甲骑士悄悄撤走,马车也是换成了侯公公。

范闲自然是有所察觉,并未多说什么,直至到了庆庙,这才有些懵逼的问了一句;“劳驾问一句,你谁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里面有人等你,范公子请吧。”

下车看了一眼庆庙,范闲内心不屑一顾。

什么狗屁的庆庙,范闲对此并不是很感冒。

入门便是遇到一人,牛逼哄哄道;“庆庙,不可擅闯。”

一副要动手的意思,范闲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要拦我?”

“你要硬闯?”

“可以试试。”范闲掰开架势,一掌拍了来,这一掌有所保留,七分力,七品境界。

即便是七品,宫典也是相当震惊。

陛下的意思是让试一试范闲,所以宫典这位大内统领并未全力出手,八品的他有所保留,竟然和范闲各退三步。宫典已经是大概心中有数,拱手道;“范二公子,请!”

礼貌吗你?

范闲很想问一句,公子为何非要加个二。

这一交手也算是一种试探,一些人已经是心中有数。

范闲这位范二公子的境界是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