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宫尚角老谋深算,本以为可以反咬他一口,却不知何故被他看出了破绽。”

宫子羽接过茶壶,给雾姬夫人倒茶,郑重行礼道谢:“姨娘如此为子羽,子羽感激不尽,只是......”

雾姬夫人自知他要说什么,打断他:“长老们的看法于我而言不重要,只要你堂堂正正坐在执刃的位子上,就是对我的感激,也不辜负你父亲的期望。”

随后,雾姬夫人说了老执刃和兰夫人的一段往事,又将一个匣子交给他。

匣子中除了一些旧物,还有一个精致的锦囊。

宫子羽凭借锦囊中的字条成功掌握了拂雪三式的诀窍。

角宫里,宫远徵有些好奇地问:“哥,你是怎么看出这是那个老女人设的局?”

宫尚角脸色晦暗莫名:“雾姬夫人心思深沉,一环扣一环,若不是上官姑娘无意提醒,或许我们就上了她的当。”

宫远徵很是疑惑:“上官浅,她做了什么?”

宫尚角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没有回答宫远徵的问题而是说:“经此事,要长记性,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别鲁莽行事,也别轻信他人。”

宫远徵言语依旧不忿:“这么多年,竟没看出雾姬那个老女人有如此手段,胆敢用泠夫人的医案——”

宫尚角眼神沉了下来,一个丫鬟的能耐未免也太过了,他打断宫远徵:“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宫远徵离开后不久,宫尚角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怒吼。

“金复!”

金复推门走了进去,顺着宫尚角的眼神看向书桌,泠夫人的医案不见了。

金复呼吸一窒:“我马上去找!”

他刚转身,宫尚角又叫住了他。

“不必找了。”

整个角宫,除了她还有谁胆敢进入他的房间。

恰时,上官浅手捧着医案走了进来,她充满期待又高兴地将册子递了过去。

“角公子,泠夫人的医案我修好了。”

宫尚角冷冷地看着她,金复默默退了出去。

上官浅愣了一下,见他神色不善,僵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

宫尚角语带责问:“谁允许你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上官浅不知怎么回答,委屈抿唇站在原地,眼眶顿时泛红。

“我以为......公子会开心......”

宫尚角的视线落在医案上,书线已被重新替换,封面大字和图案被重新描摹,连卷角的地方都已烫平,足见其用心。

“拿过来。”

上官浅缓缓上前,小心翼翼把医案交给宫尚角,见她如此模样,他温了语气。

“你怎么知道这是泠夫人的医案?”

“早上公子离开手上拿的医案与我拿回来的不一样,我便猜测......”

宫尚角打断她,“你不是猜测,你是心知肚明。”

上官浅惶恐低头:“公子误会我了。”

垂眸间,宫尚角已经将医案置于案桌上,手上多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你说误会便误会吧,这次确要多谢你。”

上官浅抬眸,一时无言。

“把手伸出来。”

上官浅缓缓将左手掌心向上,指尖布满了细小的红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一点小伤,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