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了三年,他性情大变
处理好了,脚底的玻璃。
司音忍着痛,但其实已经大汗淋漓。
方栾又是消毒,又是上药,最后包扎完毕后才是起身交代了一句。
“好好养着,不要碰水,也不要下地走路。”
说完之后,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裴川。
他耸了耸肩,感觉室内的气氛太过怪异,便是拎着药箱准备离开。
有的时候他还特意压低着声音对着司音小心翼翼的提醒。
“你走了三年,裴川性情大变,你千万不要刺激他。”
司音目送着方栾离开,顿时有些急了。
“你别走……”
方栾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司音从没见过这么怕死的家伙,好歹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了吧。
明知道裴川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也得帮自已说说话吧。
卧室内静悄悄的。
裴川收起了目光,瞥了一眼司音脚上包扎的伤口。
冷漠的转身就要走。
司音看着他一句话不说,这么冷淡的模样,一下子就急了。
“阿川。”
她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因为着急,从沙发上直接起身,一下子忘了脚上的伤。
好痛!
司音脚上一歪,直接朝着一旁摔了出去。
裴川眼疾手快,焦急的伸手一把将人拦腰抱住。
司音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心中一喜。
看样子,还是担心自已的。
她这次真怕他连一丝感情都没有,这样,她一定会被疯狂报复,说不定被关在这儿一辈子,孤独终老。
裴川一定做得出来。
司音明白,他真的做得出来。
“下来。”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裴川脸色很难看。
发生一冷漠,缓缓松开一只手,吓得司音赶紧抱住他的脖子,缠的更厉害了。
“我会掉下去。
脚好疼,真的好疼……”
司音露出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从前一样。
撒着娇。
只因为裴川就吃她这一招。
从前,甭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司音声音一软下来,眼眶红红的露出可怜的模样。
裴川就什么都不顾。
可是,她也该知道。
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在三年前,被她一手斩断。
裴川眼色阴沉的瞥了一眼,伸出一只手来,直接捂住了司音的脸蛋。
不知道是他的手掌大,还是司音的脸儿小。
他就这么一把覆盖上去,完完全全的把司音那张流露着可怜的神情,遮挡住了。
“司音,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真以为,我还是三年前的那个裴川?”
他阴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挣扎着的司音整个人身子一愣。
她错愕了几分,听出来了裴川言语之中的淡漠。
是啊,他早就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任她拿捏的裴川。
一个感情中的背叛,有什么资格,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呢?
“阿川……”
“不要这么叫我。”
他冷冷地松开了手,司音瞬间从他的怀中摔了下来。
可是摔的并非是地上,而是舒软的沙发上。
司音此时凌乱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感觉到了身下的柔软,很清楚,他并非言语中的那么冷漠。
至少他还是在意她摔在地上是会疼的。
裴川摔门而出。
司音躺在沙发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怨恨她的。
也对,毕竟三年前,所有人都知道,司音是为了钱走的。
想到这,司音胡乱的抓了一把头发。
是夜。
法式古堡一楼的大厅,宽敞明亮。
正中央的会客厅处。
裴川懒散随意的靠在沙发背上,他浑身戾气,西装外套懒散散的架在一旁。
微微扯开的领带与露出来小半截的手臂,皆是展露着男人浑身上下的邪气。
他扯着嘴角,脸上笑容诡异。
只见地上趴着几个气虚虚弱的人,似乎仅差一口气就没命了。
这些是刚刚伺候司音的下人。
他气势压迫感极强,此时坐在那儿,都能感觉到浑身上下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裴爷,饶命!裴爷饶命啊……”
空荡的大厅,回荡着几声虚弱而痛苦的求饶。
裴川猛然收起了笑。
那双极致的凤眼垂着,漆黑的眸子透着强烈的腥血。
可此时,他的声音却仍然那么冷淡。
“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几人一愣,这时暗自松了口气,以为没事了。
他们颤颤巍巍的离开。
偌大的客厅,安静的几乎能听见外面的微风声。
“都处置了。”
他一声嗤笑。
宛如一个精神病患者,喜怒无常。
时一面上淡然,似乎早已知道这种结局,所以并不意外。
凄惨的哀叫,撕开了寂静的夜。
裴川仍然站在落地窗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他个子高。手也生得莹白修长,骨节分明。
特别是那干净的指尖,被修理的光滑。
竟是随意的一个动作,都显得矜贵而优雅。
“她若再受伤,你也别留在这了。”
他清冷声响起,大步上了楼。
站在不远处低着头的时一猛吸一口气,才算是感觉活了过来。
他跟裴川数十载。
还是会时常摸不清他的情绪。
总在想,会不会有一天自已英年早逝。
但还好,他运气不错,活到了现在。
四楼的小酒吧。
方栾正在happy调酒。
看着推门而入的裴川,嘴角勾了勾,将手里调好的烈酒推了过去。
“三年了吧。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栾询问。
裴川接过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喝的十分凶猛。
“机场逮到的。”
淡然的一句话让方栾愣了愣,随后又见怪不怪了。
“也是。
把人关在这古堡里。
看样子不像是她主动来找你的。
更像是你把人抓回来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要把人关一辈子?”
方栾继续打听着,他比谁都了解裴川,这么多年的交情,可不是假的。
因为如此,他无比了解此时裴川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用最强硬的手段把人留在自已身边而已。
裴川不回话。
但手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方栾看着一整瓶的威士忌,已经没了。
眉头皱了皱。
外面夜色迷人。
司音却睡不着。
躺在偌大的软床上,翻来覆去。
她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裴川原谅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