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一个深秋凌晨,老陈的记忆尤为清晰,那是他第二次独自驾车,从繁华的浙江归心似箭地驶向湖南的老家。大约在凌晨三点,车辆缓缓驶入了一个名为“水府庙”的服务区,一行人决定稍作休息。老陈和妻儿在车中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啼哭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那是来自后座小儿子的不安。
对于为人父母的老陈夫妇而言,孩子夜间的哭闹虽不罕见,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起初,他们以为是孩子需要如厕,便由母亲带着孩子下车。然而,归来时孩子依旧泪眼婆娑,并未因解决生理需求而平静。既然众人都已醒来,他们便决定继续踏上归途。
启动车辆后,一切看似正常,唯有车速的异常引起了老陈的注意。无论他如何踩下油门,车速始终徘徊在68码左右,难以突破70码的界限。正当他疑惑不解之际,一辆尚未挂牌的北京现代轿车悄然超过,车身上还挂着喜庆的大红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老陈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烦躁,加之长途驾驶的疲惫,路怒情绪悄然滋生,不禁对车辆性能发起了牢骚。
此时,老陈的妻子轻声打断了他的抱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她告诉老陈,在自已被他的骂声惊醒之前,她恍惚间看到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少女,长发遮面,身着旧时的绿色校服,袖口与裤脚饰以白色条纹,正坐在他们的挡位旁。这番话让老陈心中一凛,额头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强作镇定后,老陈鼓起勇气,对着空气以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小姑娘,我们是回家过年的,希望你能理解,不要打扰我们。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去找后面那些同样归心似箭的人吧。”言毕,他意识到自已话中的不妥,连忙更正,祈愿女孩能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随后,老陈决定寻找临时停车点,但奇怪的是,平日里常见的停车标志此刻却一个也看不见。直到第五个停车点出现,他才意识到之前的疏忽。更令人费解的是,那辆现代轿车以及紧随其后的A6轿车也几乎同时停下了。老陈下车询问,得知他们同样遭遇了车速受限的怪象。
回到车上,老陈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将儿子手中的饮料轻轻放在一旁,仿佛是对那无形存在的某种回应,然后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重新发动车辆后,一切竟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三年后的某个日子,老陈再次踏上归途,这次他邀请了朋友同行,轮流驾驶。当车辆再次经过那个地段时,他们惊讶地发现,那里竟是一段长达十几公里的下坡路。即便不踩油门,车辆也能轻松达到甚至超过70码的速度。回想起当年的经历,老陈心中五味杂陈,或许那只是疲惫与心理作用交织下的错觉,又或许,是某种超越常理的力量在那一刻悄然显现。但无论如何,那段旅程已成为他们心中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