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梅花会开车返回马戏团。然而,他却把车开到了城外的一个地方,从地上的凹痕可以看出,这里显然是当地青少年常来停车的地方。此刻这里没有人,但这座高高的山丘让我们可以欣赏到美丽的日落景色以及展现在眼前的壮丽自然风光。
“来吧。” 梅花说着,一脚踹开车门。
我跟在后面,从车里出来,走到车头前,他正站在那里。我还没来得及问我们要做什么,他就用手指握住我的腰,把我抱到引擎盖上,然后他自已也爬了上来。我们坐着,背靠着挡风玻璃,双腿伸在引擎盖上,看着太阳缓缓地向地平线沉下去。
一种宁静的氛围笼罩着我们,直到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呼吸得更轻松、更深沉。
“真美。” 我若有所思地说,眼睛盯着天空,看着它从蓝色慢慢变成红色、黄色,最后变成紫色。不久之后,星星开始闪烁出现,月亮在我们身后升起。有时我会忘记我们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妙绝伦。我把头靠在挡风玻璃上,沉浸在夜空之中。我已经很久没有安安静静地抬起头来欣赏它们了。
“你有没有希望自已能在它们之中呢?” 梅花问道,眼睛望着夜空。“我是说星星。”
“有过。” 我微笑着承认。“有几次罗杰把我锁在外面,让我睡在后院。” 当梅花转过头看着我时,我叹了口气。“我现在很安全,所以没关系了,但当时我在外面冻得直发抖的时候,我常常仰望星空,希望自已能够…… 飞走。我希望自已能在那里,安全又遥远。”
“他把你锁在外面的原因是什么?” 他问道,手指因为为我感到愤怒而紧紧地抓住膝盖。
“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回答道。“我想有一次是因为我擦灰尘的时候漏了一个地方,但说实话,可能是任何原因。也许我晚饭做得不对,也许我没有做他想吃的东西,也许我在杂货店和收银员聊得太久了,也许那天我看起来不够漂亮,如果他下班回家的时候我没有足够快地迎接他,我都会受到某种惩罚。” 我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的眼睛在他英俊的脸上游移。“说实话,晚上被锁在外面也不是那么糟糕,和被他折磨相比…… 嗯,你知道的。”
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应该让我们杀了他。”
我又叹了口气,不希望对我丈夫的回忆破坏了这一刻的美好。他现在感觉很遥远,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我不想永远活在过去。“现在都没关系了。我很安全。而且,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一切。”
当我伸手去拉他的手时,他毫不犹豫地把手指伸进我的手指间。他那长满老茧的手掌的温暖让我的心跳加速。这是一个如此温柔、纯真的触碰,但我却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了它的温暖。
“你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谁。” 他喃喃地说,紧紧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需要知道的一切。” 我反驳道,“但你可以随时告诉我更多。”
他笑了。他的脸通常很坚毅,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他很帅气。他那有棱有角的脸让人想要触摸,所以我顺从了这种冲动,用手托住他轮廓分明的下巴,然后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你可以试着吓唬我,吞剑者。” 我轻声说,“但我不怕你。”
他轻声笑了起来,这声音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谁说我想让你怕我呢?” 他问道,把手伸进我的头发里,紧紧地抱着我,好像担心我会消失一样。“我宁愿你害怕失去我。”
“我已经害怕了。” 我轻声说。“你们所有人…… 马戏团。你们现在是我的家,我不想失去你们。” 牌上的威胁再次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一种迫在眉睫的厄运感,我仍然不明白。希尔达和我都没能找到答案,我也不理解。有时候,牌会非常直白,但有时候,它们又很模糊神秘。
“很好。” 他喃喃地说。“那就让我占有你吧。今晚我不想谈论过去。我更想专注于我们的未来,而我的未来是和你在一起。”
梅花轻轻地吻了我的嘴唇,这让我很惊讶。我们上次的相遇很仓促、很激烈,当时我们在赶时间,以免被别人撞见。现在,这个吻是鼓励的、探索的,好像他在我的嘴唇上寻找答案。这个吻是如此温柔,几乎要让我的心碎了,我几乎无法承受有人对我如此温柔,好像我值得他这样努力。
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然后滑到他的衬衫下面,抚摸着他的肌肉。这个吻加深了,他的另一只手沿着我的后背滑下去,把我拉得更近,让我紧紧地贴着他。我在他的嘴里呻吟着,他把这个声音吞了下去。这也是打破我内心堤坝的最终原因。
我不顾一切的相拥,尽管我们在荒郊野外,随时都可能有人开车经过看到我们。我想要他。我现在就要他。我现在就要他。我要他把他藏在内心深处的黑暗深深地埋进我的身体里。我要他摧毁我然后重塑我。我要感觉到他的刀在我的皮肤上,他的一切我的身体里。
“梅花。” 我在他的嘴边呢喃着,他停了下来,感觉到了我的需要。
他对着我的嘴唇咧嘴一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你。” 我回答道。“你的全部。”
他的手指松开我的头发,绕到我的脖子上,张开手指放在上面,然后轻轻地捏了一下。“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沙哑地说。“此刻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