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悲。你连自已生来该做的事都做不到。” 他啐了一口,然后跨过我走向厨房。

我强撑着起身,不顾脸颊的疼痛,跟着他。我知道,如果我扮演温顺的妻子,这一切会结束得更快。我看着他给自已倒了一杯威士忌。

“蠢女人。是她逼我这么做的,要是她把该死的孩子生下来……”

听到他的指责,我心中燃起怒火。我眨了眨眼,低头发现自已手里拿着菜刀。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已什么时候拿起来的,但当他转身时,他看到了刀。

“安安,你想在干什么?” 他问道,声音变得低沉且危险。

“我........” 我看了看刀,又看向他,他的眼中满是怒火。

“放下。现在就放下。” 他一边举着酒杯,一边用一根手指指着我命令道。

我犹豫了,而他不喜欢我这样。

我还没来得及用刀,就又被甩到墙上。我呻吟着滑倒在硬木地板上,当初我们刚搬进这房子的时候我还很喜欢这地板呢。现在,我厌恶它,因为我在这上面受过太多的伤。他没有抓着我,于是我朝着楼梯爬去。如果我能爬到楼上,我就能躲起来,锁上浴室的门,直到他气消,但我爬得不够快。

我还没爬出两米就被翻了过来。接着就是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脑袋向后耷拉着。

我感觉自已的鼻子断了,突然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我几乎麻木了,疼痛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就好像这一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当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时,我知道他今晚要杀了我。我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这一点。

我拒绝求饶和哀求,所以我紧闭着嘴,而这让他更加恼怒,他那乌黑的眼珠里满是疯狂的快意。

“你想要个孩子,安安?” 他嘲讽地说,还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那咱们就给你弄出个孩子来。”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上楼梯。我的身体在每一级台阶上磕撞,我尖叫着,麻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疼痛。我感觉骨头断了,皮肤淤青、开裂,但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他把我扔到床上,并一脚把门踢上,单手解下皮带时,我几乎抬不起头来。我太累了,根本无力反抗,但当他的手撕开我的裙子时,我不顾疼痛和呼吸,困难挣扎起来,同时,重重地打了他肩膀一拳,但这不足以阻止他。

他抓住我的脸,把我的脸按在床上,不顾我乱踢乱打。我大口大口地喘气,难以呼吸。他把我按在原地,由于之前的伤还没好,这疼痛难以忍受。我开始窒息,但他把我的头更用力地按在被褥上。

我一定是昏死过去,因为当我再次苏醒过来时,我的行动迟缓,还在咳嗽。我感觉到有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流下来,不知为什么,这让我想哭。他以前做过比这更恶劣的事,恶劣得多得多。

不知怎的,我找到了翻身的力气。他正点着一支烟,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第一次张开我疼痛、流血的嘴唇。“杀了我吧。” 我哀求道。

“你说什么?” 他低声说,俯身把点燃的香烟按在我的大腿上。我因剧痛而尖叫,烧焦的肉味弥漫在空气中。

“杀了我啊!”

“你想让我杀了你,安安?没门儿。我要把你永远锁在这儿。我每天都要羞辱你,直到你再次怀孕,然后孩子一出生,我就杀了你。我会说你死于难产。这个哀伤的丈夫会成为新的焦点。我会找个更听话的女人。没人会记得你。甚至没人会为你哀悼。” 他把我拖进阁楼,砰地关上门,把我关在黑暗之中。

我不知道自已在昏暗的阁楼里像一堆烂泥似的躺了多久。我身体和心灵的痛苦太过强烈,脑袋阵阵抽痛。我肯定是脑震荡了,考虑到挨了那么多拳,这也不奇怪。我时昏时醒,直到被一阵深入骨髓的寒冷冻得瑟瑟发抖醒来,冷得我牙齿直打颤。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来自一扇小窗户。月光下,尘埃微粒在我眼前飘舞。

我呻吟着,强迫自已跪起来,手沿着身体一侧摸索,直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是的,我肯定有几根肋骨断了,我的手腕感觉好像骨折了。我读了罗杰不少医学书籍,知道这些伤靠自已是没法正常痊愈的。我抖得厉害,不得不咬紧牙关,拖着身子在高低不平的木地板上朝着我藏在后面的一堆杂乱的箱子爬去。

我得让自已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