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偏头闻了下自已衣服,夸张的咳了几声,他摆摆手:“不用拉倒吧,下次我请你吃饭,哗,这也太入味了,衣服要不了了,不行,我得先洗个澡去。”

随即他拿起睡衣睡裤扭头推门跑了出去。

苏铭也闻了闻自已的衣服,皱眉满脸不开心:“衣服刚洗的,又要洗了。”

“我给你洗。”池沐无奈笑道。

“不要,你都闻不出来榴莲臭,我不敢用你这么个鼻子不好使的人洗衣服。”小胖撅撅嘴,拿起水盆,去了水房。

寝室里,黎平舒服打了个饱嗝。

池沐坐在桌前,宝贝似的把女孩送的编织钥匙扣挂在了车钥匙上面,手指摩挲下有些粗粝的纱线,他笑弯了眉。

没事,阮琦受不了榴莲,他受的了。

军训后几天,各班教官把男女生分开,分别教学。

男生学习擒敌拳,女生学习匕首操。

教官前一天便在军训群里面通知,学校的橡胶匕首不够,女生自行拿一支笔当匕首就行。

下午,都集合了,阮琳琳紧赶慢赶才比阮琦他们快了一步。

池沐故意踩掉阮琦的鞋,帮着拖延了点时间。

阮琳琳站到队伍里面,整理好军姿,小幅度慢慢调整好呼吸。

男女生分开训练,此刻,辅助教官便有了用武之地。

“池教官,你去教男生吧,你擒敌拳打的好。”

“可以。”

池沐点点头,凑到阮琦耳边小声提醒了句:“木木容易低血糖,你瞧着点。”

“啧,知道啊,我是她亲哥,没有你之前,她还不用活了呗?”

阮琦无奈打趣道。

他抬手拍拍池沐肩膀,意思自已明白,转身之际,眼里染上一抹笑意。

池沐家的情况阮琦知道,他缺爱,小宝多爱,正好互补下,话说,他比池沐还要大几个月,也算池沐半个哥。

只是,阮琦还没自我感动多久,身后传来了妹妹小心翼翼的报告声。

他转身扬了扬下巴“说。”

“我忘带笔了。”

阮琦顿了片刻,叹出口气,目光移向其他女生:“还有其他人忘带笔吗?”

无人应答。

他扭回头,向前几步,举起教尺搭在阮琳琳肩膀上敲打几下,有点无语。

“阮琳琳同学,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我集合前半个小时发的消息,别人都带了,就你没带。”

“干什么吃的?”

阮琳琳蹙起眉毛,不高兴的反驳道:“干饭吃的,食堂人可多了结果你还叫我给你买饭,要不是池沐…要不是半路碰见池教官,我午饭都吃不上。”

“得得得,就你有理,我这个匕首借你吧。”

“真匕首?开刃了吗?”阮琳琳接过,宝贝的小心触摸了下。

“呵,当然是假的,我怕你笨到自刎,敢给你真的吗?”

阮琦走到树旁,随便捡起根木棍,无情嘲笑道。

阮琳琳努努嘴,耷拉下了肩膀,不拿真的训练,没有那种杀敌的感觉。

做匕首操时,要求一步一喊“哒!”

但是女生放不开面子,扭扭捏捏,将近三十个女生,加起来愣是比不过阮琳琳一个人声音大。

阮琦招招手,喊道:“阮琳琳出列!”

“是!”

“来,转身面对着大家。”

他拿着木棍,一下一下敲打着手掌,目光扫视了下方队伍一圈。

“同学们,虽然阮琳琳同学的动作不标准…”

底下一片哄笑。

“啧,笑什么?”

“虽然她动作不标准,但是她声音很洪亮,咱们和敌人搏斗的时候不得有点气势吗?”

“来啊,从头开始,现在咱们先练嗓门,就和阮琳琳比,声音比她大就算过关。”

于是乎,阮琳琳跟个杆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女生站在她面前大喊三声。

“哒!哒!哒!”

天生笑点低没办法,只进展到一半,阮琳琳就被她哥罚到一旁蹲着去了。

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也很毒,阮琦教学太过入迷,没多一会就把阮琳琳落在了脑后。

“报…”

告字还未吐出口,阮琳琳只觉得眼前一黑,慢慢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抹黄色,接着五感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

然后…她就没了意识,扑通一下晕倒在地。

等她再醒来时,入眼的不是明晃晃的光线,而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阮琳琳躺在病床上,嘴里含着块被人塞进去的水果糖,她顾涌下嘴巴,仔细品了品。

眉头稍皱,这是什么味的?一股枇杷膏味,好难吃啊。

许是刚才摔狠了,她感觉脑袋晕晕的,屁股也麻麻的,不敢移动一点。

“木木,醒了?”

阮琳琳循着声音向右偏过脑袋,声音沙哑“池…咳…池沐哥?”

“嗯,你刚才晕倒了,现在咱们在校医务室里面,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阮琳琳刚想开口,但想到疼的地方是屁股,抿抿唇,把话咽了回去。

“没有了,我哥呢?是你把我送来的?”

“是阮琦,他抱你来的,这家伙心眼小,别看我能叫你妹妹,但是他不让我抱你。”

阮琦虽然和妹妹不对付,但要是阮琳琳出了事,说不急是假的,毕竟也是一个妈生的亲妹妹。

“阮琦是主教官,听说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训练了,等下训再来看你。”

池沐握住女孩的手宽慰道,顺手帮忙理了下她飘在额上的发丝。

阮琳琳抬眸眼球转动跟着瞥了眼,笑道“谢谢池沐哥。”

“池沐哥,你回去吧,我没事了,一会儿就能回去训练。”

“不行,阮琦已经给你请假了,下午你回去休息。”池沐语气严肃,握着女孩手的力度重了些,一副不允许阮琳琳反抗的样子。

“哦,行吧。”

目前,本届学生还很硬实,没有碰见过军训途中晕倒的同学,阮琳琳是第一个。

她班导员听说了,便来找阮琳琳问她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病。

阮琳琳想了想,问道:“贫血算吗?”

由于她不清楚自已目前贫血到什么程度,又被导员要求去医院做个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是中度贫血。

训了一大半的军训,改成了跟训。

她皱了皱眉,怎么又严重了?明明前两个月查才刚降到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