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上下打量几人,这明显就是长期上山打猎的,他都想骂人了,怎么一天天的没完没了。

压下心中的郁气,正色道:“我是这里的大队长,同志你有什么事?”

“嗐,终于见到主事的了,咱们兄弟几个在山里发现两个受伤的人,正昏迷着,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队上的。”

大队长猜到肯定是那两个祸害,叹口气跟了下去。

因着下工了,大家也跟在后面。

见到昏迷的二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嘶!

这蒋文的双腿都互相折叠着,血呼刺啦的。

而陆景严的两条腿都没有了,上面一片血红。

大队长见二人如此惨状,也不好坐视不理,对着身边一个小伙子开口:“去请卫生室的大夫。”

说完又对着几人开口:“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就留下来吃饭吧,休息一晚再走。”

“不用了,家里人没见着我们会担心,我们是隔壁大队的,现在赶回去差不多。”

见人执意要走,大队长也未过多挽留,“成,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

目送几人离开,大队长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视线环顾周围,看见躲在人群中的身影,大喊道:“蒋大河还不出来,你在那躲着干嘛?”

蒋大河没想到还有自已是,走出人群,老脸一副老实巴交。

“叫我有啥事?”

“你问我?这可是你女儿、女婿,他们现在不可能回老瞎子的房子,我叫人把他们送你那去。”

“大队长,这可使不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住我家。”

看他们就是活不成的样子,搬到他家都晦气。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队长声音更冷了,“不愿意也成。”

蒋大河眼睛瞬时一亮,只是接下来的话让他惊恐不已。

“那你们今天就搬出陈家大队,你们道德败坏,我们这里容不下你,而且你盖房子的地也是之前租借给你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们给钱,房子就当租金了。”

“大队长,别啊!搬,现在就搬,我让他们住还不行嘛!只是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

“得了,待会会给你们送点粮食过来,这是最后一次送粮食,以后没有了。”

大队长也不愿意再管了,这两人真是祸害,眼不见为净。

蒋文与陆景严被抬回蒋家后就被安置到了柴房,大夫来看过也是啧啧称奇。

两人这么严重的伤势,换做其他人血早就流干了,而这两人除了双腿废了,面色苍白点,脉搏还是强劲有力。

见鬼了!

蒋母与蒋家宝等人走了,就在家里开始骂骂咧咧。

“这个短命鬼怎么回来了,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娘,你把他们拖出去,恶心死人了。”

“我也想啊!但是那个样子我看一眼都害怕。”

“娘,你真是没用,爹,你去。”

蒋父正恼火,听见他们的声音更烦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家长派头十足。

“闭嘴,还嫌不够乱,把他们送走,那咱们也会被赶出大队,以后每天给他们送碗稀饭就行,如果死了就挖个坑埋了。”

“这说的轻巧,稀饭不要粮食嘛!”蒋母小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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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有人送他们粮食,别吵吵了,我头疼。”蒋父说完就走回了卧室。

蒋母听了眼睛一亮,居然还有这好事,免费的粮食到时候还能克扣下来一部分,至于那两个讨债鬼,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第二日中午,躺在木板上的蒋文和陆景严同时睁开眼,入目便是阴暗的茅草顶,满脸疑惑。

前一秒他们还在享受天伦之乐,儿孙绕膝,下一秒怎么来到了这里。

怎么感觉好熟悉······

感受着身边有人,二人艰难挪动脑袋,下一刻,四目相对。

“啊!”蒋文看着面前满脸伤痕的丑陋男人,被吓的惊呼出声。

同一时间,隔壁传来怒骂声:“鬼吼鬼叫什么?要死赶紧死。”

听着熟悉的声音,蒋文惊的嘴唇紧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前的人怎么越看越熟悉。

“文文?”陆景严也从震惊中回过神,不可置信道。

“我们居然回来了,太好了,哈哈。”刚想伸手去抱蒋文,就感觉手上传来剧痛,好似被什么东西撞过,刚想低头查看就被蒋文的声音打断。

“景严?你···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鬼样子?”心中疑惑,蒋文怎么一脸恐惧的看着他。

就在此时,这一世的记忆被强行塞入他们的脑海。

二人痛的满脸狰狞,抬起满是青紫的手捂住脑袋,嘴里发出痛苦的吼叫声。

“啊!好痛······”

“啊!”

消化完记忆后,二人双手瞬间瘫落在地。

满脸绝望,事情怎么会这样,上天让他们莫名重生,但为什么会出现陈瑾川这个变数。

他肯定提前重生了,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想到现在的处境,二人心底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早知如此,前一世他们也不会执着于那一根人参。

因着蒋文的好运气,他们后面又陆续续找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

蒋文视线转向身边的陆景严,眼底划过一抹恨意,这个男人这一辈子居然敢打她,而且还是个废物,自已真是眼瞎了才会选择他。

如果跟着陈瑾川就不会有这些事。

她恨!

也不知道这一世死了后,还会不会重生,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陈瑾川。

蒋母听见二人的声音,忍无可忍拿着扫帚踢开了门。

声音尖锐:“你们两个短命鬼还在嚷嚷,老娘打死你。”

说完就扬起扫帚打在二人身上。

陆景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尖酸刻薄的丈母娘,前一世她对自已可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难道一切都是装的?

还未来得及反应,蒋母的扫帚就落了下来。

因着心里有怨气,落下的力道也是十足十。

打的二人惨叫连连。

“啊!别打了,痛。”

“娘,别打了,啊!听我说。”

蒋母可不想听什么废话,手下力气更大了。

直到地上的陆景严和蒋文被打的发不出声音,蒋母才拿着扫帚出了门。

锁门时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们两个今天就别浪费粮食了,真是两个祸害,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