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陈瑾川异常小心,就怕被哪个夜尿的人瞧见。

回到自已的房间就进入空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真舒坦,今晚可累着我了,胳膊都举酸了。”

想象着明日的场景,陈瑾川嘴角不禁上扬。

第二日天还微微亮,大队里就传来杀猪般的声音,“啊!”

“是哪个瘪犊子在我家墙上乱画的。”

仔细一瞧又是一声惊恐大叫“啊!”

听到尖叫声的人都快速起床,这怕不是遭贼了吧!

没过一会,整个队里就有几家接二连三的传来尖叫声。

大队长还在栓裤腰带,大院外就传来焦急的声音,“大队长,起来没,大事不好了,你快出来吧!”

“吵什么吵,马上。”大队长对着窗户外没好气回道。

来到院子里,看着陆续赶来的人,大队长皱眉道:“又怎么了?”

“大队长呀!你快去主持主持公道吧!不知道哪个瘪犊子在我家画那些骚不入眼的东西,这没脸活了呀!”胖大婶说完就假装抹起眼泪来。

要死抓住是谁画的,不赔个两块钱,皮都给他扒了。

“是啊大队长,我们家也被画了,你都不知道那画的有多不堪入目,哎!”

“走吧!带我去看看。”

-----------------

蒋家,蒋家人也被吵闹的声音给吵醒,蒋父没睡够,一起床就骂骂咧咧:“是谁在那鬼吼鬼叫,烦死了。”

蒋母迷迷糊糊睁开眼,开口劝解:“好了,我去煮早饭,昨天母鸡下了两个蛋,我待会煮了,你和家宝一人一个补补身体。”

听见有鸡蛋,蒋父的火气也下去了大半。

蒋母穿好衣服就提起尿桶朝着茅坑而去。

無錯書吧

刚到拐角就被墙上的画惊的呆立原地,手里的桶瞬间落了下来,蒋母裤子上被溅上尿液才反应过来。

“啊!哪个生孩子没有屁眼的人画的?啊!”

蒋母被气的在地上跺了跺脚,尿也溅的老高。

看着墙上画的女子,扎着两个麻花辫,耳垂下还有个大黑痣,衣服大敞正和一男子拥抱接吻,旁边还有几个大字,只可惜她是个文盲。

蒋母被气的两眼一黑,直接倒地不起,粗布衣裳也被混装的尿液浸湿,浑身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蒋家其余三人也听到了动静。

蒋文因为落了水和一天一夜没吃饭,而且月事还莫名又来了,她全身酸软无力,所以没有起床查看。

蒋父和蒋家宝来到拐角处,就见满身污秽的蒋母,还有满墙不堪入目的画。

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的画。

“陆景严、蒋文爱情秘史······”

蒋父惊愕扭头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儿子。

“画的还怪······”

蒋家宝还未夸奖完,头顶上就迎来了一个大巴掌。

“哎呦!”捂着头,愤怒盯着蒋父,“爹,你干啥打我?”

“你刚刚第一句说的啥?”

“哎呦!呀?难道是画的还怪好?”

“滚犊子,你刚刚说什么和蒋文,重新说。”

“嗐,这墙上不是写着陆景严和蒋······哎!不对呀!”蒋家宝一拍脑袋。

这字配着这个图······难道······

越是深想陈家宝的脸色越是铁青。

他不在乎自已姐姐的名声,但是这个陆景严可是个穷鬼,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蒋文要是嫁给了他,聘礼怕是一根毛都没有。

“爹,蒋文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她昨天就被别人给背着回来的,她是不是和那个穷鬼私下处对象?”

因着气愤,蒋家宝连姐姐都懒得叫了。

蒋父面色铁青,额间的青筋都隐隐可见,“哼,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

二人没有管地上的蒋母,直接来到蒋文的房间。

蒋父因着气愤,抬脚就将早已破烂的门板踹掉。

巨大的声响将迷迷糊糊的蒋文吓醒。

看着面色铁青的蒋父,蒋文没来由的惊恐、害怕。

心中惊惧:这是干嘛?难道今天就要把她卖了?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蒋父上前就拽起蒋文的一只麻花辫。

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辫子,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和墙上画的人一模一样嘛!

好家伙!仔细一瞧连耳朵上的痣也一模一样。

再也仍不住心里的愤怒,蒋父攥着蒋文的一只辫子就往地上拽。

完全不顾蒋文的死活。

“啊!好痛!我的头发,头发,啊!”

不管地上人如何呼痛,蒋父直接就上脚踹,第一脚老位置还是熟悉的小腹。

同一时间,蒋文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瞬间蜷缩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捂住小腹,身下的裤子瞬间被鲜血浸湿。

蒋家宝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手哆哆嗦嗦的上前拉住暴怒的蒋父,颤抖着声音:“爹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蒋父正在气头上,侧头瞪了一眼窝囊儿子,声音狠厉:“打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老子生的。”

“爹现在打死人可是要挨枪子的,你看她流了那么多血,不会是怀了野种吧!这要是一尸两命,那咱们两个会不会被枪毙呀?”

现在是新社会了,蒋父也是知道,怕事情闹大蒋父连忙吩咐:“你快去请卫生院的大夫来,速度要快。”

“诶。”说完蒋家宝就冲出了屋子。

蒋家宝和大夫在回蒋家的路上遇到了大队长一群人,而面色苍白的陆景严也走在前面。

大队长阴沉着一张脸,看的蒋家宝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也就在窝里横,一到外面就跟个鹌鹑似得。

一路上大队长也不开口,带着一群人直奔蒋家,蒋家宝则老实的跟在后面。

陈瑾川在院子里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回屋嘱咐陈父、陈母不要出来,随即迈步去了隔壁看戏。

这种好戏怎么能没有自已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众人来到蒋家就发现了怪异之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蒋家怎么如此安静。

蒋家宝怕蒋文死了,只得带着大夫来到了蒋文的屋子里。

众人也想看好戏都围拢了过来。

咦!这蒋文身下怎么都是血,怕不是流产了吧!

陆景严因着刚落了水,身子弱得很,也没挤进去看,只是看着大家投来的怪异目光,他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这些人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屋子里也有画?

到底是谁这么针对我,真是个阴险小人。

视线飘忽一眼注意到了人群中醒目的陈瑾川,眼神忽的一亮,怎么把他忘了,回想起昨日落水被恶搞的画面,陆景严咬紧腮帮子,面色忽明忽暗。

墙上的画不会是他画的吧!

只是陈瑾川一脸神清气爽,毫无异样的模样,瞬间又打消了他的猜疑。

大夫给蒋文了把脉,连带扒拉了一下眼珠子,沉声开口:“这是体内出血了,不是怀孕,捡几副药好好养着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很明显蒋文是被打的,但他也不好掺和进来。

蒋父听见不是怀孕,人暂时也应该死不了,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诶,好,谢谢建业了。”

大夫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眼神特意看了看大队长,意思很明显想要单独说。

大队长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懂。

挥了挥手,对着身后人开口:“行了,你们都出去,围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干啥,都出去。”

大队长一开口,所有人也都老实的退了出去。

大队上:“好了,建业现在可以说吧!”

摇摇头,无奈道:“蒋文这丫头怕是子宫有损,这以后怕是怀不上了呀!”

二人大惊,这么严重!

躺在地上的蒋文迷迷糊糊间也将这句话听了进去,只是人还是昏迷着。

“这可怎么办?怀不了孩子的女人又有谁愿意要?”蒋父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小,自然也被其余二人听到了。

大队长似想到了什么,开口提议:“蒋大河,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女婿嘛!你也应该猜到了我们为什么会上门,我们对上有几户人家的墙都被画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事已至此就让蒋文丫头和陆知青结婚吧!至于没有孩子,那就是他们二人的事了。”

“那聘礼怎么办?”

大队长:“嗐,你看陆知青有吗?来这半年了,也没见他买过啥,大不了你让他打欠条,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蒋父一听,暗道:这也是个好主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不能生娃也不能找他,至于这聘礼,自然也是要的。

“好,就听大队长的,既然他们两个互相有情谊,那我就成全他们,免得被人说棒打鸳鸯。”

这人居然如此厚颜无耻,大队长二人心中啧啧。

这一家子都是极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