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川走到院门口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院门推开。

门被推开还伴随着“嘎吱嘎吱”声。

刚踏进小院就传来陈母略显疲惫的关切声音:“瑾川,哎呦!你这身上怎么湿透了?快回房间换了,娘去给你煮碗姜水。”

“娘别忙活了,我这啥事没有,把衣服换了就行,你身子不好还是多休息,家里有什么事我来。”

陈瑾川这一声“娘”叫的及其自然。

陈母一阵欣慰,心中感叹:儿子这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行,那你快去换,可别着凉了。”

来到原主房间,陈瑾川皱起的剑眉好似能夹死蚊子。

这真是破败的房屋,病重的妈,操劳的爸爸,破碎的他......

因着陈母的身体需要长期吃药,所以分到的粮食有一部分还会换了去买药。

至于原主这个败家子,有什么好东西了想的不是父母,而是那个白莲花。

既来之则安之,第一步搞钱!

陈瑾川在老旧的衣柜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一套像样点的衣服。

拿着衣服就进入了空间,在池子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出了空间陈瑾川就来到院子里,家里现在就他和陈母,至于陈父,因为今天不上工,他现在还在自家菜地忙活。

陈母正在院里喂着几只小鸡仔,就见陈瑾川迈着大长腿来到院子里。

第一眼就将陈母看呆了,她儿子好像变好看了?

陈母怕自已老花眼,走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

陈瑾川看出了异样,学着原主不耐烦的样子,“娘,你挡着我了,你这是干啥?”

见儿子不耐烦的模样,陈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不着调的模样一看就是亲儿子。

打趣道:“嗐!我这不是瞧你怎么变好看了,娘这是想多看两眼。”

听是如此陈瑾川露出懒散模样,镇定开口:“你儿子这是随你呢!好了娘,我先把院子里的柴劈了,你去我房里看看哪些衣服有破口子,帮我缝一下。”

怕陈母瞎想,随即给她找点事情做。

陈母听着儿子拐弯抹角夸她,心里乐开了花,乐呵呵的就去找针线。

陈瑾川见人走后,在堂屋找出斧头就来到一堆大木材面前。

将大腿粗的木材放好,举起手里的斧头就劈了下去。

嗯,准头很好。

在劈柴的同时,陈瑾川也在呼唤系统。

【团子,出来。】

【在的,主人。】

想起陈母当时的表情,陈瑾川询问【我这张脸变化很大吗?】

【主人,目前变化不是太大,可能是因为芯子变了,原主的身材外貌也会随着时间而变化,最终可能和你本体样貌很相似。】

这也可以理解何母为什么会如此惊讶了,毕竟是至亲之人,一点细微的变化可能都会被察觉,看来以后还得注意点。

吃瓜系统忍不住开口【主人,你刚来到小世界的时候为什么不管孙宝珠呀?她可也是此次的任务目标。】

陈瑾川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急什么!还有两个渣渣得收拾,一步一步来。】

因着陈瑾川强大的灵魂和灵泉效果,他现在的肉身可谓是力大无穷,轻轻松松将所有木柴劈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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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回到家就见到院子里码的齐整的木柴,满眼的不可置信。

暗自疑惑:这是谁劈的柴?春花那虚弱的身子不可能做的了这些,难道是那不争气的儿子?

陈父回来的时间很准,刚好卡在吃饭的点上。

刚踏进堂屋,就听见何母的夸奖声:“老头子,我给你说咱们的儿子长大了,你看到那堆柴没有,都是我儿子劈的,哎,终于懂事了。”

陈父将质疑的目光投向坐在凳子上,手肘撑在饭桌上的懒散儿子。

“瑾川,真都是你做的?”

“哎呀!爹,我这不是有心上人了嘛!如果我再像之前那样她肯定不愿意嫁给我。”怕陈父怀疑,只好将未来媳妇拉下水。

听了此话,何父何母心里一跳,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了蒋文。

他们可都不喜欢蒋文。

那蒋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蒋家夫妻逃难来陈家大队时,吃不上饭就把大女儿卖给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老男人,不出一年就被打死了。

至于留下的蒋文和蒋家宝也都不是好的。

蒋文对他们儿子骗吃骗喝,哄得团团转。

蒋家包年纪小小就偷鸡摸狗,因为是邻居挨得近,他们家也老是丢东西,就算找上门,还会被蒋家人倒打一耙。

陈母心下一紧,焦急道:“儿子,是不是蒋家那丫头?我给你说,你们俩真不合适,她那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瑾川见二老误会,紧忙解释:“娘,你想啥呢!我给你们说,今天我见到蒋文从背后将孙知青推下了河里,我想着这女人决不能进我们陈家。”

难怪儿子今天回来一身都是湿的。

因着陈父下午在田地,所以并未听说知青落水的事。

陈母想听后续,催促道:“后来呢?”

“我肯定是不能见死不救,你们英勇的儿子直接冲了过去,跳下水就将孙知青救了起来,怎么说我和孙知青也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她下乡半年来也是勤奋努力的,儿子这不是看上她了嘛!”说到最后陈瑾川俊逸的脸上微微泛红。

陈父、陈母听此也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回想孙知青确实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好姑娘,见人永远都是温和有礼的。

看来儿子眼瞎的毛病终于好了,真是祖宗保佑!

何母眼含笑意,嗔怪道:“难怪今天变化那么大,原来是有心上人了,不过你以后可得离蒋文远一点,之前劝你不听,现在总算看清了她的为人。”

“是是是,还是娘慧眼识珠。”陈瑾川视线一转,催促道:“爹,你快洗手,我今天劈柴可是花了大力气的,早就饿了。”

陈父没好气道:“哼,二十年了头一次劈柴就叫唤,也不知道随了谁。”

语气虽嫌弃,但他的眼里满含笑意。

夜里,陈父、陈母二人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的房间。

陈母:“老头子,瑾川也该结婚了,你说这聘礼可怎么办呐!”

“哎,我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去大山走几趟,说不定运气好能找到些值钱的玩意。”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要不是我.....如今......”

“春花你别说这些,这哪能怪你呢!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而且儿子现在也变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好!”

半夜,陈瑾川从自已房间蹑手蹑脚走出,径直朝着蒋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