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中烧,一把将柳青青推开,指着地上那个还在装死的男人,「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着,举起手中的扁担,朝着男人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捂着屁股,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住手!你敢打我哥,我跟你拼了!」柳青青见状,也顾不得害怕了,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滚开!」我反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哥!哥,你没事吧!」柳青青爬起来,跑到她哥身边,扶起他,心疼地问道。
「臭娘们,还问我有没有事?还不快去叫人,弄死他!」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指着我破口大骂。
柳青青被他一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爬起来就往外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拽了回来,扔在地上。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柳青青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云瑶,把门关上!」我朝云瑶喊道。
云瑶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走过去,将院门关上,插上了门栓。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哥可是村里的地痞无赖,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他不会放过你的!」柳青青见跑不掉了,又开始搬出她哥来吓唬我。
「地痞无赖?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我冷笑一声,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男人被我踩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却还色厉内荏地威胁我。
「你可是什么?你可是个畜生!」我打断他的话,猛地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唔!」男人惨叫一声,弓着身子,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一样。
「你……你敢打我哥?我跟你拼了!」柳青青见她哥被打,又想冲上来,却被我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起来。
「臭丫头,你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老子连你一块打!」我恶狠狠地说道。
柳青青被我掐住脖子,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快意。
这个女人,和她哥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要比他们更狠,他们就会乖乖地服软。
我松开手,将她扔在地上,然后蹲下身,看着地上那个还在不停咳嗽的男人,冷冷地说道:「说吧,你为什么要打云瑶?」
男人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是她勾引我!这小贱人,穿得花枝招展的,在村口晃来晃去,不就是为了勾搭男人吗?老子,老子只是……」
「你放屁!」我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脸上,「云瑶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要不是去给你们家送吃的,能碰见你?」
「送吃的?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她送的那点东西,也想打发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可是……」
「是什么?是个人渣败类?」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就你这样,云瑶能看上你?别往自已脸上贴金了!」
「你……」男人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小子,你给我等着,等我哥来了,看我不弄死你!」
「我等着!」我毫不示弱地回瞪他,然后看向柳青青,「你也是,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去告诉你哥,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柳青青被我的气势吓住了,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
我懒得再理会这两个人渣,转身走到云瑶身边,将她扶起来。
「云瑶,你没事吧?」我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疼地问道。
云瑶摇了摇头,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云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突然,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柔声鼓励道。
「我……」云瑶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想……」
「想什么?」我耐心地问道。
云瑶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报官!」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们报官!我这就去报官!」
我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云瑶一把拉住了。
「等等!」云瑶的声音有些颤抖,「报官……有用吗?」
我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和恐惧,心中一痛,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报官,或许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柳老二,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敢打我弟弟,我看你是活腻了!」
「今天不把你们兄妹俩打出屎来,老子就不姓王!」
……
听到这些声音,我脸色一变,猛地回头看向云瑶。
只见云瑶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他们来了……」云瑶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别怕,有我在。」我将云瑶护在身后,沉声说道,「今天,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话音刚落,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凶神恶煞的村民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柳青青的哥哥,村里的地痞无赖——柳老二!
柳老二一脚踹开院门,身后跟着一群乌合之众,个个凶神恶煞,活像一群被放出笼的恶犬。这柳老二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一进院子,就冲着我吐了口浓痰,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敢打我妹子,活腻歪了你!」
我一把将云瑶护在身后,冷笑道:「怎么,柳老二,你想替你那不要脸的妹子出头?」
「哟呵,你小子还挺狂!」柳老二身边一个瘦猴似的男人跳了出来,指着我鼻子骂道,「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二哥是谁,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没人敢跟我们二哥叫板!」
我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地痞流氓,能把我怎么样!」
「找死!」柳老二一声怒吼,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就朝我脸上砸来。
我侧身躲过,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踹得连连后退。
「妈的,给我上,打死他!」柳老二捂着肚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那群村民一拥而上,我挥舞着拳头,左躲右闪,与他们缠斗在一起。这些村民虽然人多势众,但大多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哪里是我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我打翻在地,哀嚎不已。
「废物!一群废物!」柳老二见自已的手下如此不堪一击,气得直跳脚。他抄起一根木棍,恶狠狠地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个闪身躲过,木棍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趁势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木棍应声飞出,落在了几米开外。
柳老二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腕,惊恐地看着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竟然有如此身手。
我一步步逼近他,冷笑道:「柳老二,现在你还想怎么样?」
柳老二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村长的表弟,你要是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村长的表弟?你还真把自已当个人物了?我告诉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说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柳老二双脚离地,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住手!」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衙役。
「官爷,您可来了!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柳老二一见到来人,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哭喊道。
那中年男人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殴打村民?」
我冷笑一声,将柳老二扔在地上,说道:「这位官爷,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报官呢!」
我指着柳老二和他身后的那群村民,说道:「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殴打良民,简直目无法纪,罪大恶极!我恳请官爷将他们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那中年男人闻言,脸色一变,转头看向柳老二,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柳老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那些村民也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我见状,心中冷笑。这柳老二仗着自已有点势力,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官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柳青青见情况不妙,连忙站出来想要替她哥哥辩解。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青青,你闭嘴!」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却难掩清丽之色的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走到我身边,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这位公子,谢谢你为我仗义出手,小女子感激不尽!」
我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云瑶……
我看着云瑶,心头一热,这姑娘我第一眼见就喜欢得紧,如今见她受了委屈,自然更想将她护在羽翼之下。我本想开口安慰她几句,谁知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却直直地望向我身后,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惊恐。
我心中疑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只见那原本色厉内荏的柳老二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正点头哈腰地对着一个方向打招呼:「哎哟,村长,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村长八成是那柳老二的靠山,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我正思忖着该如何脱身,却听得一个粗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怎么回事?谁在这里喧哗?」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棍棒的村民。这壮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扫视着众人,最后落在我和云瑶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哟,这小妞长得还挺俊俏,是哪家的闺女啊?」壮汉色眯眯地盯着云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云瑶吓得花容失色,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我心中怒火中烧,这该死的村长,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女人!
我将云瑶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那村长,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村长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那村长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强抢民女?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我王老虎的规矩?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说着,伸手就要来抓云瑶。我眼疾手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踹得连连后退。
「大胆!竟敢对村长动手!」
「小子,你活腻了!」
那几个村民见状,纷纷挥舞着棍棒朝我冲了过来。我冷笑一声,这些乌合之众,也敢在我面前逞凶?
我三拳两脚,将那几个村民打翻在地,哀嚎不已。那王老虎见我身手不凡,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他仗着人多势众,依然嚣张跋扈。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王老虎捂着肚子,恶狠狠地问道。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地说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好大的口气!」王老虎怒极反笑,「小子,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他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我刺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这王老虎竟然敢动刀子,看来是彻底不要命了!
我侧身躲过匕首,正要出手教训他,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异动。我心中一凛,回头一看,只见云瑶不知何时竟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王老虎冲了过去!
「哥!我替你报仇!」云瑶 ,高高地举起石头,朝王老虎头上砸去……
我举起手中的扁担,正打算给这畜生一个教训,眼角却瞥见柳青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心中警铃大作,这女人,有古怪!
来不及多想,我猛地收住力道,扁担堪堪停在男人鼻尖前。他吓得魂飞魄散,裤裆处顿时洇出一片可疑的水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我嫌弃地皱了皱眉,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笑道:「就你也配称男人?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这一脚用了全力,那男人痛呼一声,半天爬不起来。柳青青见状,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忙扑到她哥身边,哭喊着:「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臭小子,你……你给我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男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放着狠话。
我冷笑一声,懒得理会他,转身走到云瑶身边,将她和她怀里的孩子一起搂进怀里。「你没事吧?」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带着一丝担忧。
云瑶摇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我低头看了看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小家伙,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不过,他的到来,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好云瑶的决心。
「我们走!」我扶着云瑶,不再理会地上那对狗男女,径直朝门外走去。
「站住!你们不能走!」柳青青见我们要走,顿时急了,她张开双臂,挡在我们面前,「你们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没那么容易!」
「怎么?还想讹上我们不成?」我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哼!我哥可是村长的儿子,你打了他,就等着吃官司吧!」柳青青一脸得意地说道,似乎已经看到了我被抓进大牢的场景。
「村长的儿子?」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他?也配?」
「你……你什么意思?」柳青青被我的笑声弄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冷冷一笑,不再理会她,扶着云瑶继续朝前走。
「你给我站住!你……」柳青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哥一把拉住,「别说了,我们走!」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我心中冷笑,这男人,看来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云瑶,你刚才说,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是什么意思?」我一边走,一边问道。
云瑶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听村里人说,他……他好像是什么邪教的教徒……」
「邪教?!」我心中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不简单?
云瑶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邪教?这年头,居然还有邪教?我心中疑窦丛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对狗男女,只见那男人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眼神阴鸷,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恐惧和敬畏?
我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这男人是在演戏!他根本不怕我!
「云瑶,我们快走!」我不敢再耽搁,拉着云瑶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身后传来男人阴冷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破空之声。
我心头一紧,想也不想,猛地将云瑶扑倒在地,同时,一股劲风从我头顶呼啸而过。
「啊!」柳青青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根手腕粗的木棍钉在了地上,入木三分,可见刚才那一下,若是打在我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妈的,找死!」我怒火中烧,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那男人砸去。
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轻松躲过我的攻击,冷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斗?不自量力!」
「狗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怒吼道。
「我想干什么?嘿嘿,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男人阴恻恻地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包。
我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是什么?」云瑶也看到了男人手中的布包,紧张地问道。
「嘿嘿,好东西!」男人打开布包,只见里面赫然是一只血淋淋的人手!
云瑶吓得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怒视着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举起那只血淋淋的人手,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诡异,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随着他的咒语,那只人手竟然动了起来,五指张开,像是在抓取什么东西。
我心中惊骇不已,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去!」男人一声暴喝,将那只人手朝我扔了过来。
我不敢怠慢,侧身躲过,只见那只人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我身后的树干上,顿时,一股黑气从人手中涌出,迅速将整棵树包裹。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云瑶发出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只见云瑶竟然被那黑气缠住,整个人被凌空 lifted起来,脸色痛苦,呼吸困难。
「云瑶!」我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就朝云瑶扑了过去。
「找死!」男人冷笑一声,伸手一挥,那黑气顿时像是有生命一般,朝我席卷而来。
我躲闪不及,被黑气缠住,顿时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侵入体内,全身的血液像是要被冻结一般,动弹不得。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东西,敢坏我的好事,去死吧!」男人狂笑着,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我心中绝望,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只见一团柔和的白光从我胸口处散发出来,将我包裹在其中。
那白光像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将周围的黑气一点点逼退,我感觉身上的束缚也减轻了不少,渐渐地,我能动了。
「什么?!」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惊呼一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趁机一把抓住云瑶的手,将她从黑气中拉了出来。
「你没事吧?」我焦急地问道。
云瑶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你呢?」
「我没事。」我摇摇头,抬头看向那个男人,眼神冰冷,「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男人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怒吼一声,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哼,想知道我是谁?下辈子吧!」男人冷笑一声,突然张口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我愣住了,这……这就死了?
男人倒地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更加警惕地环顾四周。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个人?而且,他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背后还有什么人?
我将云瑶扶到一旁坐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云瑶,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吓到了。」云瑶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怎么会邪术?」
我摇摇头,表示自已也不清楚。
这时,我注意到男人倒下的地方,有一块黑色的玉佩,散发着阵阵寒气。
我走过去,捡起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这块玉佩呈圆形,入手冰凉,上面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我从未见过。
「这是什么?」云瑶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我摇摇头,表示自已也不认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玉佩中涌出,迅速钻入我的体内。
「啊!」我惊呼一声,感觉全身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痛难忍。
「你怎么了?」云瑶见状,焦急地问道。
我强忍着剧痛,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已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感觉自已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想要将我撕裂。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想要减轻这种非人的折磨。
「你坚持住!我去找人来帮忙!」云瑶见我如此痛苦,顿时慌了神,起身就要往外跑。
「别……走……」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云瑶的手,虚弱地说道。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着你!」云瑶哭着说道。
「听话……快走……」我艰难地说道,「我怕……」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映照着古色古香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床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这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我顿时看呆了,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回过神来,问道。
「我叫白芷,这里是药王谷。」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现在感觉怎么样?」
「药王谷?」我一愣,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自已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白芷微微一笑,说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摇摇头,表示自已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芷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好好休息吧,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说完,白芷起身,端起桌上的药碗,递到我面前,说道:「把药喝了吧。」
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药汁入口苦涩,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喝下去之后,我感觉浑身舒畅了不少。
「谢谢。」我放下药碗,对白芷说道。
「不用客气。」白芷微微一笑,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就叫我。」
说完,白芷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到底是谁?我怎么会出现在药王谷?我丢失的记忆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脑海中依然混沌一片,除了那个叫白芷的女子和「药王谷」这个名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力量,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别说真气,就连一丝力气都凝聚不起来。
「你醒了?」
白芷端着药碗走进房间,看见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连忙放下药碗,上前扶住我,嗔怪道:「你才刚醒,不好好躺着,乱动什么?」
我有些不适应她的亲近,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芷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说道:「你被人打成重伤,昏迷在山谷外,是师父路过把你救回来的。」
「被人打伤?」我皱起眉头,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却依然一无所获,「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
白芷摇摇头,说道:「你昏迷前一直喊着什么‘玉佩’、‘秘密’之类的,可是身上除了这块玉佩,什么都没有。」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正是之前我手中那块。
我接过玉佩,入手温润,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这块玉佩与我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我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试图从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脑海中依然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好好休息才是正事。」白芷端起药碗,递到我面前,「把药喝了吧,这是师父特意为你配的,能助你恢复功力。」
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汁入口苦涩难耐,却带着一股奇特的清香,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我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原本酸软无力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谢谢你。」我真诚地对白芷说道。
白芷微微一笑,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白芷寸步不离地照顾我,给我喂药、换药,无微不至。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能够感觉到,她对我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那是一种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心和爱护,更像是一种……爱慕?
我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诸脑后。我可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
我正胡思乱想着,白芷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见我醒了,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粥,这就去端来。」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可是我对她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以……
「你在想什么?」白芷端着粥回来,见我发呆,问道。
「没……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接过粥碗,低头喝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你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白芷说道,「等你能下床了,我带你去谷里四处走走,这里风景很美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白芷果然信守承诺,带着我在药王谷里四处游玩。药王谷不愧是隐世宗门,景色秀丽,灵气充沛,各种珍稀药材随处可见,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怎么样?这里漂亮吧?」白芷站在一处山坡上,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笑着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很美。」
白芷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道:「那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点点头。
「那你愿意留在这里吗?」白芷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白芷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愿意留在这里,和我一起生活吗?」
我顿时愣住了,手中的粥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心头那股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这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一把将她拽回来,她的手腕细嫩滑腻,像上好的羊脂玉,触感好得让我心头一颤。可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就已经被狼群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你非但不感激,还倒打一耙,怀疑我对你意图不轨?你脑子是不是被狼啃了!」
云瑶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了我的钳制,便放弃了抵抗,反而冷静了下来,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请你自重!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气极反笑,这女人,现在跟我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自重?我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现在跟我谈自重?你……」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将她甩开,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种女人,我算是见识了!活该被狼追!」
云瑶被我甩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她站稳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着我,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你说什么?」
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去看她。我真是疯了,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生气,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云瑶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她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逼到一棵树上,她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把我烧成灰烬。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却发现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我竟然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我有些慌乱,这个女人,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我想干什么?」云瑶冷笑一声,凑近我的耳朵,用一种极其危险的语气说道,「你说我活该被狼追?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痒痒的,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我却感觉如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让我毛骨悚然。
「你……你到底是谁?」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云瑶松开我的衣领,后退一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谁?你不worthy 知道!」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靠着树干,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凉。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冷。
我突然想起,我还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越想越气,这女人,脾气还挺大!我堂堂七尺男儿,好心救了她,竟然被她如此羞辱!我愤愤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老子好心好意救了你,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反咬一口!要不是看在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老子才懒得管你!」
我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边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走去。虽然心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这荒郊野外的,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要是她再遇到狼群怎么办?到时候,可没人会像我一样英雄救美了。
走了一段路,远远地就看见云瑶坐在一块石头上,纤细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借着月光,我看到有晶莹的东西从她脸上滑落。
我心里一软,这女人,看着牙尖嘴利的,原来也是个纸老虎,刚才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现在竟然哭得像个小花猫。
「喂,你没事吧?」我放缓了语气,问道。
云瑶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美目红肿不堪,眼角还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你怎么还跟着我?」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被她问得一噎,没好气地说道:「我怕你死在外面,没人给我作证,说我见死不救!」
云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地看着我,「我就算是死,也不需要你救!」
说完,她便要绕过我离开。
「你别逞强了,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走出去?」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要你管!」 云瑶用力甩开我的手,「我说了,不需要你救!」
我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唔……」 云瑶挣扎着,想要推开我,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更加放肆地吻着她,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她的皮肤细腻如凝脂,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我就像着了魔一般,贪婪地想要更多。
「你……你放开我!」 云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一丝哭腔。
我这才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连忙松开她,「我……我不是故意的……」
云瑶捂着嘴唇,惊恐地看着我,眼裡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你……你无耻!」
说完,她转身就跑,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云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消失在夜色中,耳边还回响着她那句「无耻」。
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我对着她的背影吼道:「老子好心救了你,你丫的不识好歹就算了,还骂人?神经病啊!」
喊完之后,我心里更憋屈了。我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更何况还是为了救她!
我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脚踹在一棵树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该死的女人,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性格这么恶劣!活该被人丢在这荒郊野岭!」
我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决定不再管她的死活。
可是走着走着,我的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
夜风吹过山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冲动和愚蠢。
我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毕竟,她一个女人,孤身一人在这荒山野岭,的确很危险。
万一她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找她。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命……」
是云瑶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想也没想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我看到云瑶跌坐在地上,一只脚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显然是骨折了。
她脸色苍白,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我蹲下身,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
云瑶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痛苦所取代。
「我的脚……好像断了……」她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着说道。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发现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别动,我先帮你把骨头固定住。」我说着,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小心翼翼地帮她固定住受伤的脚踝。
云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指尖深深地嵌入我的肉里。
我能够感受到她的疼痛和恐惧,心里更加自责。
「忍着点,我马上带你下山。」我说着,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
云瑶的身体很轻,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她靠在我的怀里,我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她虚弱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和不解。
我低头看着她,月光下,她苍白的脸上,一双美目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因为……」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啊,我为什么要救她?明明是她先羞辱我的,明明我已经决定不再管她的死活了。
可是一看到她受伤的样子,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保护她,想要给她依靠。
「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我避开她的问题,抱着她继续朝着山下走去。山路崎岖难行,我抱着云瑶走得十分艰难。
我的体力逐渐不支,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放我下来吧,我自已可以走……」云瑶看出了我的吃力,轻声说道。
「别逞强了,你的脚伤得很严重,不能再走了。」我拒绝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我故作凶狠地说道。
云瑶果然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们就这样一路沉默着,朝着山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山下村庄的点点灯火。
「前面就是村庄了,我们马上就到了。」我欣喜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云瑶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脚伤,疼得她脸色苍白。
我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已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模糊。
「我……我好像中毒了……」我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弱。
「中毒?怎么会这样?」云瑶焦急地问道。
我无力地笑了笑,眼前浮现出之前在树林里,云瑶帮我处理伤口时,那抹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难道……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