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夜格外不同,颤抖中,意映唤出了璟的名字,便含泪软在了身前,娇喘连连。泪水滚落,璟吻住了那滴泪,只是,余欢还未结束,璟又吻了上来——

再次见到意映的时候,她满面红光,一脸娇羞。看来,酆都氏的药剂甚为妥当。我惊叹意映的美貌,感慨夫妻和谐,让她越发貌美动人,惹人怜爱。

“如何?”我笑着低语。意映娇嗔相视,含笑不语。

“若你这般恩宠下去,三胎也快喽!”我戏谑。

“小夭!”她娇嗔,面若桃李,让人心间一跳。

“意映,你可真美!”我不由地惊叹。随即,附耳在侧,又与她嘀咕了几句,惹得她面红耳赤,娇嗔道:“你啊,哪里想得这些法子?”谈笑间,戳了戳我的额间。其实,不光男人,女人也喜欢美女。看到他们夫妻恩爱,我便开心。

瞧着涂山璟越发粘着意映,走哪儿跟哪儿,我笑了——

惹得防风邶也追问我,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们夫妻如此恩爱?我笑而不语。既然连防风邶都看出了涂山璟和意映的恩爱,说明两人真是心心相印,夫妻一体了。

随后,告别了涂山氏,回到了辰荣府,继续筹备馨悦的婚事。此时的我,已然很有话语权。我在皓翎国所做所为,中原氏族早有耳闻。听闻皓翎国连连降下祥瑞,对我越发恭敬谦和。

闲暇之际,来到丰隆卧室,看到馨悦颤声握住丰隆的手臂,啜泣低语,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来到小月顶跟丰隆商议,丰隆决定当日以傀儡的身份出席馨悦的婚礼。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馨悦一袭红妆,美艳大气,珠翠满头。拱手行礼,辰荣熠和辰荣夫人含泪带笑,最后由丰隆背着上了花轿——

那日,大荒权贵,世家大族纷纷前来观礼,络绎不绝。不仅如此,还动用了灵力高强之人,以天为幕,实时直播婚宴现场。人们纷纷笑称:佳偶天成,喜结良缘。

宾客宴席上,子期搀扶馨悦觥筹交错,细细品味菜肴,纷纷赞不绝口。对于随喜的喜糖,也大为满意。至此,以馨悦为首的辰荣一族自此坐稳了中原第一氏族的交椅。

那日,涂山璟和防风意映也来观礼。瞧着两人琴瑟和谐,你侬我侬的柔情蜜意,我笑而不语。只是,未瞧见防风邶倒是稀奇。好在,他风流不羁,辰荣氏并未放在心上。西炎国派来的依旧是旭阳。皓翎国派来的是贵婿蓐收。我与蓐收商议,几日后,与他一同回皓翎国,蓐收点头答应。

丰隆感慨,总算将这个妹妹嫁了出去。随即,笑望着我,握紧了我的手。我与他相视一笑,不言不语。

晚上陪着丰隆回到了小月顶,丰隆喝了好些酒,一边喝酒,一边絮叨馨悦小时候的糗事。我感慨他们兄妹二人感情深厚,一时间,也同他饮了一些酒水。

抬头望天,今夜是满月。不知道相柳此刻在做什么?

“小夭!”丰隆含情脉脉地握住了我的手,目光灼灼。

见此,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丰隆,你喝多了!”

他望着我,面颊泛红,眼角泛起泪光,亲吻我的额间,低语:“小夭,此生有你,足矣!”随即,将我搂在怀里。

我与他低语:“丰隆,馨悦三朝回门后,我便要回到皓翎国照顾阿念。这里,还需劳你费心!”

“嗯!”丰隆握住我的手,点头应承。

三朝回门,馨悦一脸娇羞,明艳大气,被曋子期搀扶下了马车,带着无数奇珍异宝回了辰荣府。辰荣夫妇落坐高堂,含笑点头。两人行礼后,便朝着我和丰隆行礼。三日不见,馨悦已然有了妇人之姿,举手投足间,风流尽显,妩媚妖娆,一副慵懒之姿。小聚片刻,吃了饭,便与蓐收一起回到了皓翎国。

阿念大腹便便地在殿门等待,我娇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你啊,乖乖待产便是!”瞧着,产房和稳婆早已准备齐全,婴儿的一应物品也准备齐全。

入夜,我落坐在铜镜前,静静梳着发丝。铜镜后映出一人:一袭墨衣,带着面具。蛊虫欢悦!

“防风邶!”我欢喜地起身,揽住了他。

他却无力地跌坐在我的怀中,闷哼一声,面具随之滑落。见此,我慌忙将他搀扶到了床榻,扶他落坐,为他诊治。

见此,我蹙眉惊叹:他受了重伤——

赶紧调用镜水的灵力为他疗伤,修补过后,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见此,我慌忙为他擦拭——

“相柳!”我轻声唤他,随即露出了脖颈,将他靠在身前,便于他吸食。他似有感应,便一口咬在了脖颈处。我闷哼一声,身子不由地轻颤发抖。

许久,眼前花白,垂眸间,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相柳安然地躺在身侧,闭目酣睡。见此,我长吁一气——

我起身,落坐在侧,静静地欣赏他的盛世容颜。他蹙眉低语:“毛球——”

“毛球?!”我登时睁大眼睛,心想:这只呆鸟出了什么事?

随后,赶紧拍了拍他的身子,低语道:“毛球没事,没事!”他贪婪地握住我的手臂,放在脸上,我轻拂他的脸庞。缓缓起身,随后躺在身侧,伸手将他环在怀中,一脸欣慰。嘴中哼唱起童年时的歌谣,一边唱,一边轻拂他的脊背。

看着他沉沉睡去,我才缓缓起身,顺手建立一个结界,将他暂时封印在里面。随后,找到了父王,谈及毛球的事情。父王闻言,派来蓐收,找到暗卫搜寻信息。

不久,便有了消息。原来,西炎王派人在清水镇附近诱捕了毛球,引得相柳步入陷阱。岂料,生死关头,毛球护主,拼死放走了相柳。受了重伤的相柳随水漂流,来到了皓翎国,毛球生死不明。

我长叹一声,只要涉及相柳在意的人,他就变得冲动易怒,这也是西炎王钳制他的法门。眼下需要尽快救出毛球,不然,相柳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据悉,毛球此刻被关押在西炎国的炎阳狱。此狱专门关押重型罪犯,由西炎国的火山岩浆锻造,炙热难耐,极易损耗灵力修为。不仅如此,还有重兵把守,若要硬闯,怕是自寻死路。

快速思索一番,此事涉及相柳,中原氏族和皓翎国此刻不能暴露,想要顺利救出毛球,还需请教高人。

“父王!”我低语:“可否听说过一种法门,隔绝时空,如探囊取物,信手拈来?”

父王蹙眉思索,片刻低语:“鬼方氏擅长奇门遁甲,各类异术!”

“鬼方氏?”我轻叹:“鬼方氏向来行踪诡秘,不问世事,若他们干涉,必然不会引起西炎王过多猜忌!”

父王垂眸,低语:“金天氏传言,曾有人拿着鬼方族长的令牌邀金天星辰锻造兵器!”

“谁?”我蹙眉询问。

父王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根据金天星辰的描述,他一袭墨衣,带着面具,形体与相柳相似——”

相柳居然认识鬼方氏的人?我惊叹,看来,相柳的底牌也不少啊!思忖良久,便将心中想法告知父王。解救毛球,需要我和相柳,其他氏族包括皓翎国不能暴露,按兵不动——

至于毛球,我怀疑炎阳狱只是一个幌子,或许,它被关到其他地方也未可知。父王嘱咐我多加小心,我点头应承,告知他要紧急处理相柳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暂时推后。父王闻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