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挣扎再三,气喘吁吁:“还——还有正事!”说着,总算将食谱塞到他的怀里,将他推了出去。

随后,唤出了避孕的药物,吃了几粒。这段时间的恩爱旖旎都快忘了年后的大事,不行,得禁欲收心了!

想着,我闭目进入识海,将福宝拉到了镜水中,嘱咐他与凤翎一起修炼。还嘱咐他不要叫相柳“爹爹”。他望着我,似懂非懂,一脸懵懂。我望着他纯真无邪、肉嘟嘟的脸,一时有些无措。抿紧嘴唇,低语道:“听话!”他含笑点头,搂紧了我。

随后,出了识海。静心思忖:待到相柳这里收拾妥当,我要返回皓翎,照顾阿念的胎象。年后,还要参加防风意映的满月酒。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辰荣殿宇督造的如何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了?

想着,不由地出神——

瞧着天色不早了,懒得做饭了,出门去了福临门。刚一进屋,便听到了摔碗筷的声音。人群中,传来了有人到底呕吐的声音——

“哎呦!三哥!快醒醒!”赖疤抱着一个男子着急喊道。

三哥眼睛翻白,口吐白沫——

“食物有毒!”赖疤大吼一声,吓得众人纷纷放下筷子,一同观望。

着急的掌柜耀辉赶紧跑了过来,朝着手下喊:“快请大夫!”

“我看看——”我不慌不忙地走了上去。

“贵人!”耀辉见我欢喜道,忙起身恭敬行礼,我垂眸点头。蹲下身子,调出镜水幻化成丝线潜入病人体内探寻,片刻,便了然于胸——

“你谁啊?”赖疤见状,蹙眉不悦地质问。

“路人!”我垂眸低语:“起来,我为他疗伤——”

“你——你别把我兄弟治坏了!”他一脸怀疑。

“治坏了,陪你!”我眼皮不抬。随后,唤出镜水化作银丝植入体内,片刻,男子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有气了!”围观的众人悄声低语。

我起身,双臂环胸,目光静静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只见那个叫“三哥”的人长吁一气,闭目叹息:“赖疤,不是说好了假装中毒,讹福临门一些银钱吗?”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唏嘘,大声唾骂。

赖疤慌忙地打了三哥一拳,咒骂道:“三子,你失心疯犯了吧?”说着,气冲冲地快步走了出去。

“不是你的主意吗?”三子摸了摸脖颈,忙挣扎起身,追了出去。我安心地点了两个菜,坐在雅间,不多时,耀辉亲自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拱手行礼,我起身回礼,低语道:“他们来了几次了?”

耀辉张了张嘴,叹息一声,低语道:“年后开张就没消停过——”

我点点头,低语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耀辉摇摇头,忽地跪倒在地,颤声道:“给贵人添麻烦了!”

我慌忙搀扶起他,低语:“哪里有什么麻烦,你既开门挣钱,必然有人嫉妒眼红,找你麻烦!你们小本营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自然应对他们有些无措!我自会找人替你们撑腰!”

耀辉闻言含泪点头,一直行礼致谢。吃过晚饭,我便去了俞信府中,将此事言明,俞信点头,拍着胸脯笑着应承下来。自此,便派去了府中的家丁入驻福临门,有了俞信的撑腰,至此,再也没人敢在此地撒野放肆。

今夜,相柳一夜未归。翌日晌午,他才缓缓归来,欢喜道:大家很满意,我送的食谱。昨夜,开怀畅饮。我点点头,清水镇的事情暂时处理完了,需要返回皓翎国——

不料,却被相柳拦下了,低语:“辰荣府出了点事情——”

“辰荣府出事了?”我蹙眉喊道。

相柳点点头,低语道:“要回去看看吗?”

“那是自然!”我点头,赶紧让他召唤毛球,路上听起相柳的诉说:年后,馨悦不知得了什么病,一病不起,无数名医纷纷告辞,急得陈荣府上下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么严重?”我低语,不多时,便来到织邑城的辰荣府。

辰荣夫人见我来了,喜极而泣,欢喜相迎。我拉着她落坐,忙问:怎么回事?辰荣夫人低语:年前好好的,年后不知怎地,越发昏沉,无精打采,日益消瘦,肚子却是越发圆滚——

我点头起身,去了馨悦房中。此刻的馨悦懒洋洋地躺在榻上,闭目小憩。铃兰见我来了,欢喜地拱手行礼,我摆摆手,落坐身旁,唤出镜水,化成银丝,搭脉而视——

片刻,望了望昏睡中的馨悦,轻叹一声,起身离开了她的闺房。难怪,无人敢医——

我来到辰荣夫人面前,轻声低语几句,闻言,夫人大惊失色,颤声道:“馨悦,她——”我垂眸点头,静默不语。

馨悦被人下蛊了,虽然不知背后是何人所为。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什么蛊?”辰荣夫人焦急道。

“子母蛊——”我轻语。

“子母蛊?”辰荣夫人大惊,颤声道:“那是什么?”

“是一种刁钻的蛊术,会选择纯净的处子为母,吸收母体营养,宛若有孕,待到足月便会诞下,母体也会因此折损。”我幽幽而语,曾在一本蛊经上见到过这本书。初期,症状与怀孕无异,这也是很多名医束手无策的缘故。一来,怕有损辰荣府大小姐的清誉,二来,担心误诊,损了自已的声誉。

好在,蛊虫会对蛊虫有反应,若不是体内的情蛊波动厉害,我险些也被忽悠了。这招,够刁钻的。不管是否真假,没人敢拿辰荣府大小姐的清誉说笑。

随后,赶去了小月顶,召集了相柳、辰荣熠、赤水丰隆,四人会面,简单说了此事,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差相柳去百黎,唤来解蛊之人。

辰荣熠捶桌,低声喝骂:“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垂眸低语:“看来,他们想借用馨悦的一命,唤来辰荣氏和赤水氏的支持。”赤水丰隆诧异地望向我。

我低语:“若馨悦诞下孩儿,这孩子便与赤水族和辰荣族有说不清的关系,不管你们认或不认,他都是馨悦的孩子,间接性地笼络了两大氏族。”

“看来,得抓紧时间,将馨悦嫁出去!”丰隆暗自思忖。

“嗯!”我点点头,低语:“馨悦与曋子期的婚事如何?”

辰荣熠抿紧嘴,叹了一口气,见状,我心下了然,低语道:“先给馨悦治病,与曋子期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迟则生变!”众人点头。

傍晚时分,相柳化身防风邶带来了百黎族的无名。见此,我拱手行礼,屏退众人,只剩下无名、我和防风邶三人。

无名嘴中念念有词,摊开掌心,金光闪烁,却见一股金光,攒攒而动,无数金丝从光中射出,将馨悦缠住——

馨悦腹部红光闪烁,射出无数红线沿着金线,与之对顶,无名见状,加快口诀,快速念叨,眸中金光一闪,金光闪烁,晃耀一片——

站在屋外的人们纷纷被屋内折射的金光晃耀的睁不开眼睛,纷纷抬袖,捂住眼睛——

片刻,屋内的馨悦舒服地嘤咛了一声,沉沉睡去——

无名见此,长吁一气,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只见掌心多了一个红色的蛊虫,宛若红宝,灿灿而动,叹息道:“解了!”

见此,我赶紧上前,拱手行礼。无名笑着摆摆手,低语:“万幸,中蛊时间不长,子虫尚未成型!接下来,用心调养即可。”

我大手一挥,放置了许多金银,无名笑着摆手,说道:“得此蛊虫,也算宝贝一件!”随后,我便让防风邶送他回到了百黎。

收拾一番,便去了曋府。给曋夫人请安后,见到了曋淑慧和曋子期。子期见到我,欢喜行礼,我含笑回礼,淑慧笑着退了下去,差人送来一桌酒菜,留下了我和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