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京乐春水的不安
“浦原喜助和假面军团，原本没有打算和尸魂界产生冲突，是陆绯先行挑衅逼迫他们进攻石田大宅......这就是浦原喜助私下告诉你的供词吗？”
听完京乐春水述说他从浦原喜助口中得知的“真相”后，山本元柳斋重国却看起来如此平静。
“所以你是怎么看的，京乐队长。”
京乐春水犹豫了一下，然后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无法完全相信他的话，但是他们都已经在现世潜伏了这么久，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对一个普通的死神发动袭击——”
“陆绯并不是普通的死神。”
山本总队长用严肃的声音打断了京乐春水的话。
“他是五番队的三席，代理死神计划的新负责人......同时还是伊势七绪的未婚夫。”
在听到最后一段时，京乐春水眼中明显闪烁过一丝异色。
“如果敌人想要向尸魂界进行复仇的话，那陆绯有太多理由被他们盯上——而且更重要的是，叛徒的说法根本不值得信任。”
“但是，也不能确定浦原喜助他们是叛徒，六十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调查清楚......”
“那些大虚用反膜将假面军团的人带走，这里应该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山本元柳斋重国突然睁开了眼睛，苍老的双眼中散发着凛然的杀意。
“会被反膜这么精准地定位，那就说明他们必然和大虚建立了联系......也就是说，无论六十年前的情况如何，现在他们毫无疑问已经彻底抛弃了曾经作为死神的荣耀，堕落成与大虚为伍的罪人！”
不需要释放灵压，仅仅是身上的气势，就已经让元柳斋的死霸装无风自动。
而作为他最优秀弟子的京乐春水，在这种情况下甚至能感受到呼吸困难。
“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的对吧，春水，关于‘反膜’的特性。”
这一次，山本没有称呼京乐为“队长”，而是直接喊他的名字。
京乐知道，这是元柳斋以老师对弟子的身份进行的考核。
“反膜是大虚用来拯救同伴的能力，只要反膜一落下内外的空间就将无法相互干涉......但根据技术开发局的研究，这种能力也有一定使用限制......就是大虚必须在断界中提前准备，发动的时间被设定就无法更改——并且反膜落下时需要目标配合进行定位。”
作为队长等级的死神，这些对于京乐来说算是常识。
其中第一第二点就限定了反膜的发动必须是智慧生物，也就是说每次发动背后必然要有亚丘卡斯以上等级的大虚进行指挥，毕竟基利安是如同野兽一般没有多少智慧的。
而第三点是最重要的部分，毕竟这种强行带走无法反制的能力，要是可以随意使用的话，那死神早就被大虚杀灭绝了。
要被反膜定位的话，首先必须是大虚的同伴，也就是说身上要有能和大虚相互感应的物体。
“但是......也有一种可能不是吗？”
京乐春水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如果某人在战斗中将能够和大虚感应的物质留在他们身上的话——”
“京乐队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山本重国厉声大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京乐春水的话。
“我明白不该怀疑同僚，但是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
“六十年前，浦原喜助指控蓝染队长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但确凿的证据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让我们避免了误会护廷十三队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死神之一......而最确凿的人证是来自另一个队长的目击证明。”
仅仅是被山本这样盯着，京乐春水就忍不住额头冒出冷汗。
“为什么六十年之后，你却要相信曾经欺骗过我们的男人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山本迈步缓缓从京乐春水身旁走过。
并且抬起如同枯柴般衰老的手掌，轻轻地按在了京乐春水的肩膀上。
“不要被私情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也许你对伊势副队长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不过你们的身份注定了你们的关系只能到这里为止，再这样下去就太危险了——陆绯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这对于伊势副队长来说也是件好事。”
在这一瞬间，京乐春水猛然抬起头，瞳孔不由自主地微缩。
很明显，无论是伊势七绪和京乐春水的关系，以及京乐对于她抱有的特殊感情，这些元柳斋早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也不奇怪，毕竟作为千年老队长，就算他不八卦仅凭经验也能看出很多东西。
但让京乐春水惊讶的地方不只是这一点。
“元柳斋老师......您难道是认为我出于对陆绯的嫉妒，所以才会影响判断......”
“老夫没有这样说过，但有没有你自己心知肚明。”
山本摆了摆手往门口走去，看起来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没什么就早点回去八番队工作吧，伊势副队长她主动提出要驻扎现世照顾受伤的陆绯，老夫也已经批准了她的请求......接下来八番队的工作你可就不能偷懒了。”
在山本离开之后，京乐春水呆立在原地，心情许久不能平静——
抚心自问，他的确很难说自己对陆绯的怀疑没有任何主观因素......但是，他想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可能性。
会不会，自己的所有质疑都被山本视作“嫉妒”的不理性判断，这本来就是被对方利用的一环呢？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会不会又变成了被某人利用来洗脱嫌疑的“证人”。
等等。
为什么我要说又呢？
——
现世，空座町，石田大宅。
“咳咳，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伊势副队长。”
在石田大宅的柴房门口，这里已经被临时改建成了灵子监狱。
说服帮自己推轮椅的伊势七绪离开后，陆绯自己摇着轮椅慢悠悠地进入了柴房中。
将柴房的门关上之后，他隔着施加多重结界的铁栅栏。
面带笑容看向角落坐在椅子上被重重束缚的男人。
“这个从十二番队紧急运来的灵压束缚椅还坐得习惯吗？浦原喜助。”
